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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广州,迷失的都市人 / 第15节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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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镇雄说:“这都行?”
  “哈哈。”二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有没有后来?”陆镇雄笑问。
  昭阳有点失落地说:“后来他灰遛遛的上了没有座位的大巴。你想不到吧,大巴没有座位了,居然还敢卖票。”
  陆镇雄奇怪地说:“难道在大巴站好几个小时到广州?”昭阳说:“有那些小椅子。坐久了屁股会很痛的那一种。”
  
  陆镇雄说:“这个人是你?”
  昭阳反问:“你说呢?哈哈。”
  昭阳实在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笑声简直有点让别人联想到哭泣。
  陆镇雄笑了笑说:“当我们在说女人时,有没有别的女人在说男人?”
  “这还用问?”昭阳没好气地说,“经上有云,‘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陆镇雄突然叹了一声。他们谈着已经重复了n次的话题。昭阳知道他肯定是给家人说了。但他绝没有想到他的妈妈对他说:“你再这样,是不是要气死我?”
  “这个年代,居然纠缠于这个问题,你说好笑不好笑?”陆镇雄说。“简直笑掉大牙。”昭阳在电话这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陆镇雄又说:“我以为跑到上海可以清静一下。”
  昭阳笑了,说:“你忘记了世上有电话这种产品,即使没有手机,也有其它社交软件。实在不行,还有信件。”
  二个在这时沉默了几秒,都想着,这新时代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叫人怎么相信呢?
  
  陆镇雄突然说:“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昭阳说:“我都忘记了这件事。几乎没写了。”
  陆镇雄说:“你可以考虑一下。把写日记的时间写小说,还可以赚钱。”
  昭阳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容易。”
  陆镇雄嘿的一声,说:“说,肯定比做的容易。”
  昭阳继续叹息着说:“现在的一部小说要写一百万字以上,一天要写四千字以上,我实在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陆镇雄说:“那你就乖乖上班吧,你又不会做生意。别埋怨了。”
  昭阳说:“也是。就这样吧,下次再找你吐槽吐槽。”
  陆镇雄说:“后面我应该要忙了。有个朋友说不如在上海开公司。我正在考虑这一件事。”
  昭阳有点惊讶,说:“你不回广州开公司了?”
  
  陆镇雄说:“难道说。正在考虑,这次打电话过来,也是想说一下这件事。你会不会到上海?”昭阳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我也考虑一下,等你站稳了吧。我没有后盾。不像你啊。”
  陆镇雄说:“你就是豁不出去。”
  昭阳说:“是的。我承认,希望有天可以突破。”
  陆镇雄说:“这天很快就到来的。我会拉你一把。先这样,我约了人,便是谈合作的事。”
  昭阳挂了电话后,心想又一个朋友要离开广州了。网络虽然方便,但是时常不见,友情也会减淡不少。不由得又有叹了一口气。
  想到刚才陆镇雄提到小说,一进他又打开了电脑,找到《落叶的人生》的文件。打开之后,他想:也许可以继续尝试。
  和陆镇雄通完电话后,昭阳想起写给陈凤怡的信。他打开邮箱,没有见到任何的回复,微信上也没有任何的回复。
  陈凤怡是否会看那封信,昭阳不得而知。也许看了,但是没有回复,也是很正常的啊,不是吗?也许没有看,谁还会经常用邮箱呢?都是用即时的聊天软件。比如微信,比如qq。又或者支付宝都行。
  
  信发出去之后,昭阳是有点后悔的。但是后悔些什么呢?他也说不出来。有很多感觉他说不出来,所以,他觉得之所以一直没有写完整一部小说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说不出来”。说不出来,便写不出来。想写的东西都写不出来,那还能怎么写呢?
  陈凤怡没有回复,于是昭阳决定在秋天的下旬去衡山。他已经联系上了唐宇。
  昭阳问唐宇:“你是不是在长沙?”
  唐宇回答:“在啊,你要过来玩?”在离职前,他有听昭阳说过要去长沙玩,他自己也客气地回了一句,一定要找他。
  昭阳说:“我爬完衡山后,去长沙找你。”
  唐宇说:“到时过来吃饭。我们亲自掌厨。”
  昭阳说:“不是‘我’,而是‘我们’啊?”
  唐宇笑着说:“不是一样吗?”我们自然是指他和他的夫人了。
  昭阳说:“我应该在一二个星期内过去。时间定在周末。我刚才算好了,晚上才坐车,不浪费时间。周未二天时间去二个地方,行程是赶了一点,不过还是足够。”
  唐宇说:“你可以挑个长假,或者年假。”
  
  昭阳笑了笑,说:“哪有年假可言?”大家都忙,这次联络,等于是提前打招呼,然后各自去忙。能不能真的如期去,昭阳自己也有点怀疑。毕竟,他做过太多的计划了。在一年前,他计划去西藏的,甚至有一个联络了他,二个人做了详细的计划,结果因为工作的事,而没法执行。那个很失望,几乎不再和他联系了。事实上,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了。
  出来社会后,过去的情感,在不断地遭受考验,而太多数是经不起时间这个无情的东西慢慢地淡去,甚至消失。再加上天各一方的,更容易受到影响。
  无论如何,高铁如此方便,长沙不是西藏,可以一天来回的,如此的方便,绝对是可以过去逛一逛的。等到休息的时候,昭阳去看火车票时刻表。
  九华山是远了一点。衡山也不错嘛,退而求次,也可以的,不是吗?不过这种时候去,必定会冷。想到此,昭阳下班回家后,翻箱倒柜的找了冬天的衣服,拿了出来,还放进了去旅行的背包内,似乎随时可以出行一样。
  昭阳喜欢独自行走,并且从来不说是去玩。走在路上,不断地走,不断地和陌生人接触交谈——这一点,他没有多少次成功。在外面,每一天都是新的感觉。不过,渐渐地,昭阳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玩的含义。好像“玩”已经过去并且遥远不可及了。因为走路绝不是玩。否则跑步也是玩了。体育竞赛也是玩了。
  昭阳连电子游戏也没玩,就算在学校的时候,全班有电脑的人联网玩cs,他也没有玩。不玩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没有电脑。
  以前在学校,别人玩游戏,他就看小说。没什么事做,又没有女朋友,只能用看小说来填充无聊的课余时间。
  好了,现在课余时间没有了,现在有了业余时间,昭阳终于有了自己的电脑,然后他也还是没有玩游戏,多半是在看电影。看完一部又一部,他觉得没能亲身感受所有的一切,那么就只好间接地感觉、观望。看多了,这些电影就像是一部永远没有结束的电视剧。
  收拾完东西,好像现在就要出发一样。昭阳感觉到自己特别可笑,又觉得有点可悲。这时却又想起陈凤怡,心里暗问:“现在你在干什么呢?看了信没?多少给点反应啊?”
  昭阳想起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所以,昭阳尽力地想像别人的美好。而且也努力以自己的能力去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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