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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青春渐行渐远的情感 / 第15节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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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基本上都是做义务劳动多,学习时间少,很多课程都落下了。贪玩的学生乐此不彼,巴不得每天出去劳动玩耍,而对于韶云来说却是一种不甘心,韶云渴望更多的知识。韶云不怕劳动,甚至比其它同学干的出色,经常得到奖励,可是韶云却更爱学习课本知识。
  韶云苍白的记忆里,除了课本没有啥课外书可以读。村里稍微农闲一点,会有大队组织的文艺宣传队演出。演员们一手拿着卷起的报纸,用地方方言咿咿呀呀的唱着,一个演老头的演员扎着白毛巾,端着个烟袋锅子配合着,搞笑的演出虽没有啥文艺含量,却能逗的围观者哈哈直笑。
  一天的疲劳也在笑声中的到缓解,最让人爱看的是斗地主的段子,演地主的演员戴着高高的尖角纸糊帽,胸前挂着个木牌子,写着我是恶霸地主XXX,前面一个人用绳子牵着,一步一喊号子,围着场子转着圈儿斗。
  逗的围观的孩子们直拿东西往“地主”的头上扔。除了演戏,韶云最爱听唱大鼓,听着咚咚的锣鼓点子,配合着唱书人手里的云板响声,那是一种美妙的音律,再加上说的都是侠客演义类的人物,让人心悬其中,韶云经常入迷,跟着云板的声响,幻想着自己成为能飞的侠客。
  每每听完大鼓,韶云就回家找个被单子,披在身上学着说书里的侠客,拉着被单子跑总希望能离开地面飞起来,也更加助长了韶云练习轻功的决心,于是把背搭子改成小沙包绑腿上,早上坚持练习,沿着村外小路跑。
  这样坚持了两个来月,韶云觉着可能练成了,去了绑着的沙包,再走起路来,身体轻飘了许多,旋风腿也踢得更高更流畅,感觉不错的韶云,趁着家里没人爬到自家的老树上,上了院墙学着往下飞,差点摔断了退,好在身子够轻,下面有草垛子。虚惊一场的韶云打消了飞的念头,觉得飞不起来,但身子能练轻许多。到了晚上躺在院子里的韶云,看着天上划过的流星雨,就坚决的相信是有一群侠客从头上飞过,到另一个地方去聚会了。于是就想着去找那个说书的老大爷,看看那些侠客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上学的时候,韶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静茹,静茹听了韶云的问题,笑的差点岔气,悄悄地告诉韶云,她的大爷爷就是那个说书的,家里有好多大鼓书呢,韶云一听如获至宝,央求着静茹一定要带他去见一见那个会说书的大爷。静茹经不住韶云的央求,就答应韶云不上课了带他去。
  静茹家在韶云家的西南方向,相隔两里来地,周日不上课,韶云赶早跑去静茹家,要静茹带他去拜见那个会说书的大爷爷。
  天色渐亮,阳光四射,驱散本来就无根的雾气。静茹领着韶云穿过村后一片茂密的桑园,眼前是一处造型古朴、色彩和谐的土坯小木屋,三间屋子连着木篱笆的院子,前面是菜地屋后则是树木和茅厕。
  静茹的大爷爷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家里有两个儿子。老伴死的早,一个人靠说书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大儿子娶了媳妇,生育一个丫头取名二丫。
  
  孩子七岁那年,在一次抬土填河坝的工程中,被落下的石头砸死了,从此媳妇守了寡,看着个丫头过日子。二儿子打小得了小儿麻痹症,半个身子和手脚不灵活,撅手瘸脚做不了啥活儿。老大爷过的特别不容易,唯有在说书的时候,才看不出他心里的清苦和对生活的无耐。
  农村人爱早起,倒夜壶,烧早饭,喂食家里的鸡,拌猪食,赶凉快下地干农活儿。静茹和韶云来到木篱笆院前,老远就听到老大爷在院前的菜地里,哼着大鼓调儿,在赶早凉挖菜园子地,静茹隔着老远喊着:
  “大爷爷,这么早就挖菜地呀,我带同学来看你,找你问些事儿。”听到喊声,老人停下手里的活儿,抬眼看是静茹领着个小男孩,眯起眼睛笑了笑问:
  “静茹丫头呀,找我有啥事儿好问的,你没看我正忙着吗?整完这垄地才能和你们闲聊,你先带小家伙回屋儿,看你嫂子做好饭没有,先吃早饭去。”
  “大爷爷,我们吃过了,你要不先歇会儿,我们聊聊呗。”静茹央求着,看到静茹执意的要求。大爷爷放下手里的铁锹,从裤腰带上摘下别着的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摸着烟丝儿装在烟袋锅上,点着火煤子按了按,边吸烟边走上田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韶云,深吸一口烟,吐出烟云儿开口问道:
  
  “娃儿要问啥?看看我老人家能不能回答你,说吧。”看着淡定的老人,精瘦的脸颊,微微发白的胡须,韶云喏喏地小声问道:
  “大爷爷,你说书里的那些个大侠都住在啥地方呀?那个......我.....我好想拜见一下哦。”
  “哈哈....哈哈!傻孩子,你听书听晕了吧。”老头笑的眼泪快掉出来了。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大男孩,老人吧嗒吧嗒几口烟,眯缝着眼睛,捉狭地说道:
  “这样吧,你给我挖菜园子地,算是义务劳动,我呢,给你唱大鼓书,慢慢地就就知道侠客在哪里了,如何?”
  “好呀,好呀,我最爱听书了,以后我每周末不上课就来,你说书我听,我帮你干活儿,算义务劳动。”韶云欢快的答应着大爷爷,生怕他反悔似的,静茹看着这一老一小滑稽的对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说干就干,韶云挽了挽裤脚,下到菜田里,拿起大爷爷的铁锹,认真地干了起来。
  “这孩子,咋这样呢?还真干呀,那是逗你玩呢。”大爷爷摇了摇头,心里想,这娃儿实诚与自己蛮对眼的。
  “好吧,我就给你来那么一段儿,听好了,”大爷爷清了清嗓子清唱道:“要想听书,往东南方观看,只见一员小将,白盔白甲亮银袍,手持一杆九尺亮银枪,胯下一匹千里追风白龙驹,哗铃铃一阵疾风驶来,要问来者何人,听我慢慢分解......”大爷爷唱完这句,吸了口烟看着支愣起耳朵听的韶云,忘记手里的活儿,笑笑。
  “娃儿别挖了,我回家吃了饭,咱们边挖边说,你歇着和我一道回家喝点水。”
  
  “不了,不了,大爷爷,你先回吧,我在这干会儿等你回来。”韶云吐了口吐沫搓搓手,拿稳铁锹继续埋头挖田。静茹看看倔强的韶云,扯住大爷爷的衣袖:
  “韶云,你在那好好的挖吧,我和大爷爷回了,待会给你送碗水来。”说话的当儿爷孙俩个撇下韶云,嬉笑着往院子里走去。
  韶云认真地挖着面前的菜地,不一会儿功夫,就翻起了一米来宽,手都磨得发红了,韶云抬起头,刚要抹把汗,一个清脆甜甜的声音响起:
  “韶云哥,别挖了,喝口水吧,是爷爷叫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个白瓷缸,静静地站在地头,天真烂漫的眼神凝望着田里的韶云,来的是大爷爷的孙女二丫。
  扎着两个羊角辫,红红的头绳随风摆动着,圆圆的小脸白里透红,乌黑发亮的眼睛透着灵气,满脸的青涩,可爱地对着韶云笑着说话,韶云急忙放下手里的铁锹,快步走上田头,接过二丫手里的白瓷缸,咕嘟咕嘟的喝着缸里的水,韶云出了汗却是渴了。看着韶云一口气喝完瓷缸里的水,二丫抿嘴儿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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