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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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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见面,我叫奥托·尼古拉马克西莫·贝达芬,是这个世界的神明。”在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里,一名穿着白衣的少年笑着张开手臂说道,“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虽然是被封印的地方。”
  “嗯?你怎么不说话?是思维缺失了一部分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没反应过来?也是,毕竟现实变化太快了,在这里,我得向你抱歉,你并没有死。”
  “哎呀,真是遗憾,你说什么?我救你的原因?嗯,只是觉得,这种死法和你很不搭配……当然,作为我一己私欲造成的后果,我也会献上丰厚的赔礼。现在,有一个改变你现状的选择,要不要听一下?”
  “你是谁?”在他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时候我开口问道。
  “关于这个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吧?还是说你没听清,那我就再自我介绍一遍好了。”
  “奥托·尼古拉马克西莫·贝达芬,这个世界的神明,就是我了。”他微微弯腰介绍着自己,然后笑了一下直起身来看着我。
  我不禁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倾向于癫狂。
  “嗯?坏掉了吗?”传来了这种声音。
  “不不不,”我摆了摆手,“我就是单纯的觉得可笑罢了,这种小孩子过家家酒的游戏我并不感兴趣,你要是迷路了,我可以带你去找警察,他们会帮你找你爸妈的。”
  “诶呀呀,看着周围的这幅场景,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吗?”那小孩儿直摇头,一脸的失望,“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谈会很愉快来着。”
  “咦?不是你先开起玩笑的吗?难道说你刚才的那番话都是认真的?”
  “……”
  “那么,神明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呢?改变现状的的机会又是什么?”我停止笑声问他。
  “这个嘛,机会当然是会给你的,我会把你送到一个新的世界,那里有着更广袤的天地,更魔幻的生物,更绚烂的人生。在那里,你可以抛弃掉这个世界的一切,开始你新的生活。”
  “抛掉一切吗……”这番话配上小孩那滑稽的手舞足蹈的表演使得我又想笑了,憋了又憋,笑声变成了叹息,想要弯上去的眉头紧紧皱起,看上去像是一脸惆怅。
  “看开点嘛,我经历过的生死可是比你多很多的,虽然这些都是和我无关的事。不过你也真是可怜呢,身边的人都没了,爱你的人,你爱着的人,恨你的人,你恨着的人,无一例外……”
  “你想说些什么?”
  “也正是这样,你才适合这个工作,因为你已经无牵无挂。更重要的是——你完全没有人性可言,思考和行动总是高度契合,为了完成任务总是不择手段,我说的没错吧?嘿嘿,不知道我用哪个名字称呼你会比较好。”
  “我开工作室的时候,似乎没用多少经费去进行宣传,没想到口碑已经传到神明这里来了吗?”
  “口碑那是相当的好哇。”小孩儿竖了个大拇指。
  “也就是说,你找我过来,是有求于我了?”我摸了摸下巴,发现原本张满脸的胡渣都消失了,但这种小事对于我眼前的超自然现象已经不值一提。
  “也可以这么说吧。当然,送你去异世界只是顺带的旅途,这是一张无期限车票。完成委托后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只要不是太过极端的都可以。”他顿了顿,接着又加了一句,“像是死人复活这种事情我也可以办到哦。”
  神明,异世界,魔法,新生活,工作,愿望。
  真是,有些跟不上来节奏了。
  不过,我的愿望吗……那么这个工作,就有接下它的价值了。
  “让我先听一下委托内容吧,虽然工作室口碑一向很好,但我对于自己的能力其实并没有太大信心。”
  “能听到你这么回答,我就安心多了。”
  他笑了一下,接着打了个响指,白色的外景疯狂拉近,数十只五颜六色的吊灯宛如切换电影场景一般突然出现在头顶上方,周围的颜色迅速变得昏暗,眼前是酒吧的吧台,吧台后面堆放着各种陈年佳酿。那小孩儿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旁,他双手扒着前台,沉住气一下跳起,坐到了比它高半个头的高椅上。
  “坐下来谈吧,”他说着伸出手去抓那些放在吧台后面的酒,和这画风很违和的是,一瓶二锅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哦,忘了问了,你想喝些什么吗?如果想调酒的话你自己来吧,我没打算自降身份。”他接着扭过头问我。
  “无所谓,但我不反对摄取点酒精,”
  “真是无趣的人,自己倒吧。”
  他把手中的二锅头放在桌上平滑的扔了过来,二锅头就像是在冰面上滑行一般没什么阻力,而停下来的终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脚酒杯,使得这幅画面更加违和起来。
  “我好像提过了,这里是封印我的地方,具体封印我了多长时间,我已经忘记了,反正很久就对了,而你的工作,就是把我从这里解放出去。”
  “这种东西不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有没有具体的方法?”
  “当然,那就是杀死另外十三个神,我这么说,已经够浅显易懂了吧?”
  “也足够惊世骇俗。”我虽然不知道神明的作用是什么,但杀死他们后肯定会有很大的麻烦,而且,我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杀死这些所谓的神。
  “惊世骇俗?嗯,我认为我被封印在这里无人问津才叫惊世骇俗。你也用不着惊讶,而且,除了杀死他们,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剔除他们的【神格】。你肯定想问神格又是个什么东西对吧?简而言之,就是‘信仰’,那些普通民众信仰这些神,这些信仰化作神力,形成神格,这神格,就是特定的一种能力了。或能呼风唤雨,或能穿越时空,或能征伐天下。这神格固然强大,但也只是唯一,失去了信仰,也就失去了这个能力,那这些神……呵呵,不过活的久一点的普通人罢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屑。
  “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咳咳,一类神吗?”
  “当然不是,”他挺起胸膛,自豪的说,“我可是创世神,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甚至包括这十三神,都是我创造的。”
  “既然如此,你理当无所不能咯?”我怀着好奇心继续问。
  “那是自然。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我欣赏你,唯独不欣赏你那喜欢挖苦别人的嘴。”
  既然被猜到了,那我再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那么,那十三神又是谁呢?”我回到正题上问道。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时间太长,他们可不像我能活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格局的变迁,我的情报不仅不会有用,还可能会误导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我要找那十三神,可就有些难度了。”
  “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这般大海捞针,要知道从现在开始,你的时间就是我的时间了,所以我也会赐予……不好意思,这个词我以前用的有些多,说顺口了。我会送你一个神格,作为你接下来工作的工具,这种神格不需要信仰,无添加也无副作用,健康又环保。”
  “……”我一时有些好奇这小孩儿被封印的时候天天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你别老跨个脸啊,罢了,回到正题。神与神之间会相互感应,你可以大致感应到那十三神的所在方向和大体位置,进一步的仔细分辨就需要你自己的洞察力和判断了,我这么解释,你能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问出了我的疑问:“不会有被反侦察的风险吗?”
  “完全没有,他们只会把你当普通人,因为你的神格是特殊的。嘻嘻,我创造的人类几乎是仿造我自己的气息创造出的,当时只是觉得这样更轻松一些,现在看来倒是方便了我现在不少。”
  “……那你给我的神格又有什么能力?”
  对于这些新鲜事物,我还依然怀有着好奇心,只是比起其余人所表现出来的更加平淡,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什么都不在乎。
  “我不知道,神格是固定的,能力是特殊的,根据个人体质而定吧。”他无所谓似得耸了耸肩。
  “大致上了解了。”我灌了口酒精,舌头和喉咙都被辣的够呛,但我还是忍着想吐的感觉转过头用凌冽的目光看向身边的这位小孩儿,“但是,信任你的理由?”
  “怕会遭到背叛吗?哈哈,风险与收获并存嘛,你看我都给了你这么多东西,你总不能再让我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交给你吧?”他笑了一下说道。
  “风险与收获并存吗?想不到你还是个赌徒啊?所以你才敢选我帮你做这件事吗?”
  “怎么说呢,我还是很了解你的,因为你的经历是在很有趣,所以就多关注了一下,我有筹码,你有能力,我有目的,你有理由,咱们互利互惠,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大爱,没有奉献,这种合作你一直在做,不能说因为委托人突然变成了神,你也变成一个小人了不是吗?”
  他对我的了解超乎我的想象,一时间我甚至真的以为这小孩儿就是那所谓的神明了,但他也值得我去用尊敬的眼光去对待,同时,还有一丝轻蔑。
  得到我的认可后,他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银镯子丢给了我,我伸手将它接住。
  “这个给你,空间手镯,里面有非常庞大的空间可以存放东西,我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顺便,里面还有我送给你的1000枚紫晶币,就是那个世界的货币,我想它们是还能用的,就算不能,那也可以当做古董出售。”
  “接下来,差不多可以出发了。”他像是赶人一般催促着我。
  “嗯,等一下,机会难得,我想在走之前问你个问题。”
  “噢?你说吧。”他似乎挺感兴趣的样子。
  “你打算从封印中出来后做些什么?”
  “谁知道呢,这种事情。”
  他耸了耸肩,没有正面回答,一口将剩余的酒饮尽,然后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景色便又有了变化。
  “期待你的好消息。”这是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我隐约听得到他“咯咯”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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