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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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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初春琴梨来到学园都市的第一天夜里,外面的雨刚停,空气中凝结着一丝寒意。身份注册、入学登记、办理统括理事会的入驻手续、超能力水平测试、素养判定……自从早上便开始奔波忙碌的他此时此刻已经身心俱疲了。
  刚刚拖着沉重的身体从面试处大楼出来,他就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站在寒风中。
  “嘿,瓦伦蒂安。”那个年轻的男人挥舞着他的手臂,示意初春过去。
  初春琴梨也欣然地快步走了过去“晚上好,雨果·费雪·洛夫克拉夫特先生。”
  那个看上去20出头的男人接过他的提包,和蔼地笑了笑“我的名字太拗口了,直接叫我的中间名费雪就好。”
  “唔,费雪。你也直接叫我初春就行了……嘶——”说话时,一阵冷风让初春琴梨打了一个哆嗦。
  费雪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
  “呼~谢谢你。”初春拽了拽外衣的领子,想把自己裹严,可一松手衣服就又会掉下来。于是他又试着直接穿上,可费雪好歹一米八五的个子,初春穿进去后不仅袖子多出来半截,而且领子也盖住了半张脸,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万圣节扮成幽灵挨家要糖果吃的小孩子。
  “噗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可爱啊。”
  “喂,不许笑!”初春琴梨为自己娇小的身材而郁闷的同时,也不忘费力的挽了挽袖子并且把衣领也放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顶着寒流往住所走,路上初春还不断赞叹费雪[好厉害,他里面只穿一件衬衫竟然不会觉得冷吗?]
  就在他准备偷偷去摸费雪的后背感受一下温度的时候,费雪忽然开口道:“对了初春,超能力水平测试你过了吗?”
  初春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过了……不过我也不相信,我怎么会过呢?”
  “为什么这么说?”
  初春撅了一下嘴。
  “连那些测试我的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之前并没有接受过超能力开发,怎么就会突然有了这东西呢?”
  事实上,学园都市外确实有人天生便拥有异能之力。那些人因为从未经过后天开发而被称为「原石」。但像初春琴梨这样后天突然获得能力的却几乎没有先例……
  “我也不太清楚……”费雪想了想,随口说到“大概是因为受到了圣母玛利亚的祝福吧?”
  [玛利亚?]初春很奇怪,因为在这个崇尚科学、以科技为第一教义的城市里,这个名字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他甚至胡开始思乱想起来:说不定某个正在巡逻队警卫员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会把他们抓起来,像罗马正教处死异端那样杀了他俩。
  不过这毕竟太荒谬了,学都的人不相信魔法,也自然不会对宗教信仰有排斥的心理。只是……为什么刚刚的费雪会提到天主教的圣母玛利亚呢?
  路灯的映衬下,费雪脖子上的那条小小的银质十字架项链闪闪发光——白天第一次见面时,费雪的高领上衣挡住了它,刚刚脱衣服的地方又没有灯光,而且恰好还是阴天,种种原因才使得初春琴梨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那条项链的存在。
  但这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了。
  “费雪?”
  “怎么了?”两人停了下来。
  “你是罗马正教的教徒吗?”初春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那条闪亮的银项链。
  费雪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用右手捻起那枚小小的十字架。
  “这个嘛,其实我算不上是教徒……只是单纯的把它当做一种信仰而已。”
  初春琴梨也不得不承认,“教徒”这个称呼确实有点太刻意称谓了。罗马正教在全球有20亿的信众,但能称得上“教徒”的却不足万分之一。
  除了一些宗教的狂热信徒外,其余的大部分人都仅仅把它当做信仰来看待。只是初春琴梨信仰的是英国清教,而清教主张的本来就是“清除国教中的天主教残余,纯洁教会”,再加上小的时候萝拉·史都华也曾给他讲述中世纪时罗马正教的教皇如何用谎言和暴力统治民众,而马丁·路德又是如何用“因信称义”来创立新教的,这些都让初春从那时起就对天主教(也就是罗马正教)产生了难以磨灭的抵触心理。
  而此时的费雪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初春刚刚说话时眼神中的那一丝丝敌意,他看着初春琴梨,碧绿色的眼眸里流露着温和的目光。
  他继续说:
  “我就是觉得,人在什么时候都需要一种信仰,一种引导我们更好的活下去的信标……大概就像那寒冷的雨中点亮的一座灯塔一样吧?我相信我对[VirginMary]的信仰哪怕只是流于一种形式,她也会在关键时刻给我带来启迪。”
  初春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半信半疑“那你排斥异端吗?比如英国清教什么的……”
  “不会啊,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的信仰,我也不会对信仰别的宗教的人另眼相看。况且……无论是天主教还是英国清教不都信仰同一个圣母吗?”
  初春笑了,是那种捧腹大笑,他弯下腰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不过那种笑并没有嘲笑和讽刺的意味,即使费雪完美的避过了正确的答案——清教并不信仰圣母,而费雪无疑是并未深究清教与罗马正教最本质的区别才搞错了这一点。但初春并不生气,因为单从个人而言,他感觉费雪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而费雪也没再说什么,于是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那时正好是晚上九点半,由于学园都市的中小学大多都采取“宵禁”制度,所以说街道上倒也十分冷清,除了几个圆桶型的机器人以外,那些叽叽喳喳的鸟雀就成了人行道上的常客了。那些鸟儿似乎并不害怕这些三个轮子的“铁罐头”,有的绕着它们飞来飞去,有一些甚至直接飞到它们头顶,用嘴巴啄那些发光的绿色小灯。
  初春琴梨一下子就被这有趣的景象给吸引了,而一旁的费雪则那对此见怪不怪,因为他两周前就发现每到阴天,总会有很多各种各样的鸟儿聚集在第七学区铁桥旁的这条街道上——但直到初春琴梨开始用法语配上拉丁语念起那些鸟儿的学名的时候,他才开始逐渐好奇了起来。
  “好厉害啊,其实有好多种我连听都没听过呢。”
  于是初春琴梨得意地向他介绍起那些鸟儿,甚至连每一种的分类都精确到了属。
  费雪听得入神,甚至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初春琴梨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如此详细地说出这些鸟类的各种信息。
  “这种鸟叫棕背伯劳,拉丁名Laniusschsch。属于雀形目,伯劳亚科,伯劳属。”
  初春琴梨指着桥头,有几只比较大的鸟儿正站在那些大铁架子上喳喳地叫,不时也会飞下来,像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投弹时那样略过扫地机器人的头顶——它们也对那上面的绿色圆灯很感兴趣。
  初春继续介绍“它们算是伯劳里面体型较大的种类了,而且性情凶猛。嗯……它们的主要特征是头顶到上背部为灰色,向后会渐渐变成棕色;上半身其余部分为红棕色;两翅和尾都是黑色,腹部是白色的。虽然无论是什么种类的伯劳都很喜欢闪闪发光的物品,不过……我还从未见过对发光物如此执着的伯劳……”
  确实有些奇怪,虽然费雪早在两个星期前就发现这个地方的鸟儿有点不大对劲了,但最开始他也没太在意。不过既然连对鸟类这么熟悉的初春琴梨也觉得,他也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这里的鸟儿由于什么情况忽然变得躁动了呢?]
  费雪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铁桥中央。
  突然桥的钢梁上一阵骚动惊醒了他,一大群鸽子像是受到惊吓般呼啦啦地飞走了。
  他回过神,却发现初春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在自己身后四五米处停下了。
  初春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街灯映衬下色彩斑斓的河面,好像已经沉浸其中了。
  于是费雪一面暗笑初春终究还是个小孩子,一面朝他走了过去。
  “诶,初春,你看都这么晚了,咱们还是回……”
  初春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抬头看向头顶。
  费雪也顺着初春的目光看去,但除了黑漆漆的钢梁和上面的几只棕背伯劳以外,什么都没有。
  是那几只伯劳吸引了初春的注意吗?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费雪还在疑惑的时候,又是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呼啦啦啦……随后一大群漆黑的身影伴随着那令人不安的叫声渐行渐远,最后融入了同样漆黑的夜空。
  “那又是什么?乌鸦?”
  “嗯,听声音像是渡鸦。只不过为什么这些鸟会在城市出现呢?”
  “初春,其实……”费雪想自己前两周发现的有关这些鸟儿的事告诉初春琴梨,却突然一下子被他揪住了衣服。
  “怎……怎么了……”费雪虽然觉得很奇怪,不过并没有反抗。
  初春面无表情地把他拽到桥边,然后右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口上。
  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失重了一样在慢慢上浮。随后初春用力推了他一把,这一下竟将他直接推下桥去。
  失重感没有消失,但这次是自由落体的失重感——他仰面朝上从桥上掉了下来。不过这下他终于看清了,在乌云之中,有一些蓝色的闪闪发光的东西正在窜动着。
  那是闪电。
  在把费雪推下去之后,初春琴梨终于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那个声音。那是一种类似于高压电塔发出的嗡嗡声,这种现象的名字叫做“电晕放电”。
  一般在空气中的水分遇到温度很高的高压导线而受热蒸发的时后就会发出这种声音。而阴雨天的空气非常潮湿,于是这种声音就更容易被听见了。
  初春琴梨知道铁桥的钢梁不可能成为特高压电线,但也不可能是因为单纯的发烫而产生这种声音——况且为什么会发烫呢?
  不管怎么说,那些鸽子和渡鸦的飞走肯定是这件事的缘故。而且,此时这座桥已经成了一块巨大的电容的下极板,而上极板则是那带电的云层。
  结果就是无论怎样初春此时已经来不及思考了,他也意识到要是再不离开这座桥将会发生什么。
  可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因为曾经跳海自杀未遂的阴影一直都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以至于一看到水多的地方(哪怕是浴缸)都会双腿发抖。但他知道此时费雪正在下面等着他,现在跳下去就是生,不跳,则是死。
  出于对费雪的信任,他还是咬紧牙关,闭上眼跳了下去……
  而此时跌落桥下的惠克特·费雪并没有沉入河底——河面就像一张巨大的网,一下子将他兜住了。他试着从水面站起身来,然后紧张的看着桥上的景象。
  还在桥上的初春左手紧紧抓着栏杆,整个身体探出桥外——在他准备跳下桥的一瞬间,他还是犹豫了。原因既单纯又很幼稚,他害怕被弄湿,就像猫咪天生怕水一样。
  费雪看了一眼头顶的乌云,皱了皱眉。那些在云层中窜动的蓝色线条正在聚集,而铁桥上的嗡嗡声也越发清晰了。
  要来不及了。
  “快跳!笨蛋!。”
  “我不敢!”初春在嘶喊。
  形势所逼之下,费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初春理直气壮地语气之下表达得是多么软弱的含意,于是软化了态度进行劝说。
  “相信我吧,我不会让你被弄湿的,我保证。”
  而初春终于还是成功地跳下了桥——以失手坠落的方式,不知是因为他过于紧张还是或是体力不济。
  就在他松开手的一刹那,闪电也随之降临。那道闪电就像一条巨蟒死死地咬住大桥的钢梁。它细长身躯在藏蓝色的夜空中扭动,而那大桥也在它的撕扯下发出“吱呀呀”的呻吟声。费雪亲眼看到有一道高亮的电弧正朝着初春的方向袭来,却在它快要碰到他右手的瞬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扭曲了。
  费雪找准时机伸出双臂一下子接住了初春琴梨,而他自己也因为那股冲击力而再次跌倒在水面上。但他并没有因此松手,而是将初春紧紧搂在怀里。这时,他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不知是蜂蜜的味道还是花香。那是初春的发丝上传来的,起初并没有那么浓郁,而是淡淡的,沁人心脾。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粘稠的倦意,几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初春……]
  没有回应。初春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了,正趴在费雪胸口上的他呼吸还算平缓,只是看上去有些虚弱。
  [为什么……感觉好累,身体使不上力气……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掉到河里……]
  初春发丝上传来的香气渐渐扩散,费雪感到自己也和初春一样快要失去意识了。他想通过咬舌来让自己精神起来,却发现舌头像是被麻痹了一样,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麻痹了……被麻醉剂……吸入式麻醉剂?]
  不知为何,费雪的浅意识里出现了这个词。于是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去拽住初春身上的上衣,将它盖过初春的头顶。果然,那股甜腻腻的香味马上变淡了,而与此同时,河面上起了一阵风,费雪感觉自己的倦意也随之慢慢消失了。
  那股香味究竟来自哪里?初春琴梨的昏迷也是因为它吗?
  然而此时的费雪已经没有力气再想这些了,虽然他的精力正在慢慢恢复,不过以他现在的计算力也只能勉强维持两人在水面上的状态。
  他就这样平躺在那街灯映衬下如同金色的绸缎的河面上,看着天穹上无数明亮的浅蓝色闪电交织在一起,而雷声就在自己耳边隆隆作响。
  安全了吧?
  费雪此时还在想,要是初春现在清醒的话,肯定会因为这样美丽而奇妙的景象而激动的不行。
  可他自己却不知为何,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不管怎么说,缓缓流动的河水正带着他们远离这座危险的桥。可就在两人向前漂流了大概七八十米后,一件真正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半径5米左右巨大光球自云层中迸射而出,像一颗照明弹一样打入空中,只不过前者比后者的亮度还要高上十倍!
  藏蓝色的夜空一下子变得宛如白昼般明亮。短短0.2秒后,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划破天空。
  球状闪电——准确来说不是闪电,而是一种高速旋转的等离子体,依靠自身的向心力与外部大气压力的平衡来维持稳定性,通过爆炸和分解重组来改变自身大小。据说这些骇人的光球会毁坏它们所碰到的一切物体,摩擦空气所产生的高温甚至可以烧焦距离一米外的树木。
  光球在空中悬停了大概一两秒,同时迅速暗淡下来并变成墨绿色。它的周围还环绕着一圈虚无缥缈的浅绿色的光晕。它以极快的速度下降到贴近地面,并往铁桥的反方向移动,一直到两人身后一百米的位置。在这期间,大概有20多棵行道树被拦腰斩断。
  看着那个球形闪电从自己身边5米的地方窜了过去,费雪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费雪以为没有危险了的时候,那闪电又以一个看似完美的弧线回转过来,贴着水面奔向费雪。
  虽然费雪无法看到头顶正前方的河面上到底发什了什么,但他真切的听到了那个声音。
  “滋——”
  犹如一支火箭与他擦肩而过,费雪顿时觉得右半边的身子像要着火了一样疼痛,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受伤。也就那一瞬间的功夫,甚至连他本人也没反应过来,那个光球已经飞出大概百十余米,硬生生撞在了大桥的一根桥墩上。但无奈那铁桥实在太坚固了,那一击仅仅在桥墩上砸下了一大块混凝土,以及弄断了八九根根有拇指粗的钢筋。
  闪电和雷声停止了肆虐,水面也渐渐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样。但费雪的心脏却狂跳不止。
  [呼,谢天谢地。不过刚才那个球状闪电明明与我擦肩而过,我为什么没受伤呢?]
  “唔~”
  胸前的衣服底下传来了少年的喘息声。
  费雪赶快把还蒙在初春头上的大衣掀了起来。
  “初春,你没事吧?”
  “我……还好。就是头有点晕的说……”
  初春琴梨双手撑在费雪的胸口上,费力地坐起身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是干的。然后他又摸了摸费雪身后,有一层薄薄的像是乳胶膜一样的东西在两人周围,摸起来凉丝丝的。
  初春疑惑地侧了一下头,看着对岸的街灯。他惊奇的发现自己正待在河面上。
  “好神奇哦!这是怎么回事?”果然,初春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欢呼起来。
  费雪微微地笑了,不是笑初春的幼稚与可爱,而是单纯的庆幸他没有事。
  “我的能力「流体扩张」可以改变液体的表面张力系数,因此河水的表面才可以轻松承载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啊。”
  “哦,好厉害的能力。”
  要是说互相夸赞是加深友谊的好方法,那么费雪似乎并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
  “怎么样,我没让你弄湿吧?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不相信我,说我骗人来着。”
  结果他本以为自己这样讲会让初春对自己更加依赖,然而初春直接绕开了这个话题。
  “先别提这事儿,你现在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们还是先上岸休息一下吧。”
  费雪觉得有些尴尬——不仅因为初春无视了他那句像是邀功一样的话却过来关心自己的身体,而且在听到初春刚刚关心自己的那句话后骨头真的像快要散了架一样浑身无力。
  于是初春琴梨亲热的扶着两腿发软的费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岸边。
  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初春望着那依旧乌云密布的天空。然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喂~别灰心丧气啦,费雪刚刚那句话我并没有刻意无视的,而是你的确没能做到哦。”
  费雪疑惑的看着初春的脸。
  初春也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还有15秒哟。”
  “哈?”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自己早就习以为常的事——这座城市的天气预报甚至能将天气变化精确到秒钟。
  “看吧,果然还是没法避免被淋湿的命运咯~”
  在倾盆的大雨中,初春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跑啊,笑啊。而无奈费雪则只能看着已经浑身湿透的初春尽情的被雨淋湿,本来就已经没有力气都他只得费力地跟在后面,就这样往住所跑去……
  「原来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在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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