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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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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爵大人!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夫人在房间里挖了个通道啊!”
  肃穆的房间内空气凝重,只充斥着仆人求饶的喊声,所有人跪在书桌前一动都不敢动,连抬头观察主人神情的勇气都消失殆尽。艾维利塔自从回来之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沉思到现在,这让手底下的人更加恐慌。
  艾维利塔吸了口气,轻轻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让下面的人胆寒。
  “我又没有生气,也没有打算罚你们,这么害怕我干什么?”艾维利塔笑吟吟地说,语气轻松。
  跪在最后的新人女仆拉拉微微抬头偷看艾维利塔,她刚来府邸还不到一周,这是第一次见到公爵本人。在公爵回府之前,负责教导的年长女仆一直语重心长地反复告诫她,让拉拉一直惴惴不安,害怕公爵是个凶神恶煞的人。
  如今艾维利塔的温柔让拉拉的心漏跳了一拍,她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满脸紧张地,低着头跪在地上。这时拉拉的视线在空中和艾维利塔的目光对上,她赶紧低下头,一旁的前辈用眼神警告她。
  “我要出发去皇宫。”
  艾维利塔毫无征兆地走到了拉拉的身边,他柔情似水的眼神,又仿佛漫不经心,直勾勾地盯着拉拉,“别跪着了,去做准备吧。”
  那张帅气的脸正对着自己讲话,拉拉一时间看呆了,她的脸涨得通红,正欲回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前辈从后脖颈拎了起来。前辈按住她向艾维利塔鞠了一躬,说她们立马去做准备,然后拖着她离开了房间。
  艾维利塔默默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和刚才不同的微笑。
  “前辈!刚才……”
  走廊上拉拉仿佛刚从催眠中醒来一般,还留念于梦境之中不愿醒来,连自己现在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
  “无论主人怎么对待你,你都要始终牢记自己的身份!”
  “可是……公爵大人好温柔,他好像是在对我说话?他单这么对待我,应该是有原因的吧?他会不会对我有好感啊?”
  “你才来几天,你就了解他了吗?就连我们这些在宅邸工作了好几年的人,都不知道他有时候在想什么。”前辈女仆语重心长地说。
  “在这里工作一定要牢记两件事情,一是牢记你的身份,不要对公爵大人的行为有多余的想法。”
  “还有一件呢?”
  “公爵大人爱的人永远只有米莉特公爵夫人。”
  艾维利塔刚更衣完毕,管家就来通知,“公爵大人,马车准备好了。”
  “嗯。”他随意应付了一声。说实话在得知米莉特带着阿尔贝托一起逃跑后,他是有些慌乱的,情急之下才提出要去皇宫见那个人,但艾维利塔一点也不想见到他那张脸。
  “您是要去……”管家毕恭毕敬地问,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艾维利塔要去见谁。
  艾维利塔轻叹。
  “去觐见我亲爱的朋友。”
  他又想起那束红玫瑰,那个人想要借此向他传达些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挑衅。那个人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艾维利塔到达皇宫时,皇宫的门口早已有一个身影等候于此,正是皇太子芬德利,他看见艾维利塔后露出微笑,远远地向他轻挥手。
  艾维利塔本欲行礼,但却被芬德利阻止了。
  “以我们俩的关系就不必了吧。”
  “我们除了君臣关系还有什么别的吗?”艾维利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芬德利,试图从他的语言和行为中找出破绽。
  “别这么说,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啊,艾维。”
  “想我?也不知道是谁,拜访别人的领地,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殿下你知道这是何意吗?”
  “也许只是献上单纯的悼念。”
  芬德利从容不迫地答道,如果忽视他们话语中俩显而易见的火药味,仿佛真是两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叙旧。
  “你不是被派去前线了吗?为何如今有空?”
  “前线的事情我已经交接好了,也已经报告给皇帝陛下,你作为辅佐陛下的人,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吧?”
  芬德利身形一顿,脸色微微僵住了。
  正是因为知道芬德利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艾维利塔才故意这样说的,但芬德利的反应有些奇怪。
  “那你此时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吧?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仔细谈谈。”
  “正有此意。”
  艾维利塔被领进了皇宫的后花园,此时季节花园内百花盛开,再加上平日里佣人细心的照料,花朵开放得更加鲜艳美丽。芬德利早已派人准备好了茶点,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两位宾客的入席。
  “听说之前你在爱丁伽特王国闹出了不小动静,那边的国王来抗议了。”
  “改日我亲自上门谢罪解释原由,殿下不必担心。”
  艾维利塔生人勿近的态度让芬德利露出无奈的表情,“那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首先向我解释一下呢?”
  “一点私事罢了,不劳烦殿下操心。”
  艾维利塔面带微笑,尽管他这么说着,但一点尊敬的态度都没有。
  “私事啊……”芬德利似乎是喃喃自语,但又是想存心刺激一下眼前的人,他仿佛在提起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我还以为你会沉溺于丧妻之痛,什么都顾不上呢。”
  “我这不是什么都没顾上就来找你了吗?”艾维利塔轻笑,但目光却是试图探求皇太子的深意,“不过来了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找一个害死了别人妹妹还无动于衷的人有什么用呢?”
  芬德利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露出了略带嘲讽的微笑,他一双祖母绿的眼睛如抓住猎物的豹子一般死死盯住眼前的人。
  “哼,外人眼中照耀人心的暖阳,实际上只是炙热到让人心烦的烈日。”
  “我两边都是真心的,不像某人两面三刀。”
  “够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艾维利塔平静地问:“你对米莉特小姐是怎么想的?”
  芬德利露出了自见面以来最难以置信的表情,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事?”
  “帝国的天之圣女,座下第一魔剑士,父皇认定的救世主,魔法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小米莉的头衔可是多不胜数,要是想为她立碑的话去找记录官就行了。”芬德利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指你对她的看法。”
  “我?”
  “你是不是喜欢她?”
  芬德利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无聊的话题,收起笑容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喜欢她,你当年在学院的时候不就应该知道了吗?”
  “你当时可没少接近她。”
  “现在吃醋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毕竟人都......”
  “殿下,我很认真。”
  艾维利塔一旦严肃起来,就代表事情真的很重要,虽然芬德利不明白个中缘由,但认真回答他也并没有坏处,“小米莉是我心爱的忠臣,我不会以异性的眼光看待她。”
  “是吗。”
  “但她如果喜欢我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芬德利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补充的一句话让气氛降至冰点,但时间紧迫他也不想继续逗艾维利塔了。
  “玩笑罢了,她都嫁给你,我能如何?我的忠臣千里迢迢赶来要问的就这些?”
  “这很重要。”
  “你这么着急的样子我倒是第一次看见,”芬德利眯了眯眼,“......就像是米莉亲口告诉你她喜欢我一样。”
  “……没有就算了。”
  帝国的圣女米莉特已经战死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帝国,举国上下哀悼一片,择日便会举行葬礼,知道她还活着的恐怕只有艾维利塔一个人,不,和米莉特一起逃跑的那家伙也知道了——
  虽然艾维利塔对芬德利抱有敌意,但现在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按理来说应该将米莉特还活着的事情告知他,但私心使然,艾维利塔不想这么做。
  芬德利的直觉很准,再继续聊下去可能会被他察觉到。
  艾维利塔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
  “我来还有另一件事要报告——猎犬逃跑了。”
  “知道了。”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
  “那孩子实力很强,疯起来谁都咬,不如说你锁了他半个月已经不错了,况且你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
  “……你明明就盼着我死。”
  “知道就好。”
  芬德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手指的尖端直指花园的出口,二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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