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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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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的早晨正适合赚钱,正忙着开店准备的埃丝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阿尔贝托正笔直地站在店门口,看起来已经站了不止一会儿。
  “咦?这不是米莉特小姐的那谁吗?快一个月没见了吧?怎么样?今天光顾小店是有钱了......不是,是来看望你们亲爱的朋友我的吗?”
  “不过这么早来也不是来买东西的吧......进来坐坐吧?”尽管埃丝心里有些失落,但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并没有表现出来其他情绪。
  在听了阿尔贝托讲之后他们的经历后,特别是成为学院的剑术老师这一段,埃丝全程惊讶得下巴就没有合上过。
  “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人,我果然很有眼光!你俩果然不是普通人!”埃丝乐呵呵地手舞足蹈,又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今天米莉特小姐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我是瞒着她来的。”
  “可惜啊,我还想见见我的朋友呢,所以你瞒着米莉特小姐来我这儿是干什么呢?”
  直觉告诉她,生意上门了。
  “我想买一个魔法道具,就是那个玻璃小盒子。”
  “终于等到这一天啦!那东西我可是留了整整一个月啊!就为了卖给......不,我是说,为它等候有缘人。”埃丝压下自己雀跃的情绪,假意严肃地说。
  “‘童话箱庭’对吧?我知道了,你是要送给米莉特小姐是不是?”
  “是。”
  “真有眼光,这可是送礼的绝佳选择!所以你果然是喜欢她的对吧?”
  “嗯。”阿尔贝托点点头。
  “但是,怎么说呢?‘童话箱庭’毕竟出自于南国魔女之手,在制造者已经失踪的当下,她制造的道具在整个大陆都是十分稀有的,所以价格方面……”
  “需要多少?金币的话我还是有一些的。”
  “不,不是金币,需要以物易物。”
  “你要什么?”
  “你有别的魔法道具吗,你去学院这么久应该有得到好东西吧?”
  阿尔贝托近来忙于授课和观察杜赫到处社交,自己从不和学院其他人进一步来往,更别提得到什么好东西。
  看阿尔贝托的表情,埃丝就知道没戏了,“没有啊、没有,那我想想……”
  阿尔贝托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件差点被他遗忘的东西,“……这个可以吗?”
  “禁制项圈!这不是帝国拘束穷凶极恶的囚犯用的那个东西吗?”埃丝小心翼翼地接过,如获至宝。
  被从地牢里救出来时,阿尔贝托顺手就把这个东西捎走了。
  “传说中会持续吸走被拘束者的生命力和魔力,折磨得人死去活来的残酷道具!你怎么会有这个!”
  “所以这个可以吗?”
  “唔……项圈被打开过一次就会失效,注入魔力看起来也没有反应呢。”
  “不行?”阿尔贝托很失落。
  “也不是不行!虽然坏了但还是很有研究价值的,帝国皇室的魔法道具可是超级难得一见的!”
  埃丝细细观察项圈,项圈上残留的血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埃丝的特殊能力是,能看出所有人和物品上所附着的魔力,项圈上夹杂着两个……不,应该是三个人的魔力,但这血迹却是她看不懂的魔力。
  “这血是上一个被锁住的人的吗?看起来好奇怪……”
  “有什么问题吗?”
  “按理来说血在离开主人之后就不会附有魔力,但这个明明已经干透了,我却能感受到其中的魔力,甚至和普通人类的魔力都不一样。”
  埃丝沉溺于自己的思考,没有注意到阿尔贝托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血的魔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是哪里呢?”埃丝漂亮的脸拧成了一团,她拼命思考着,目光移向阿尔贝托,看见了蒙在他左眼的眼罩,她猛然拍手。
  “当时给你包扎眼睛伤口的时候——这是你的血?!也就是说被这个项圈锁住的人是你?!你是从帝国监狱逃出来的?不可能,帝国监狱不可能有人越狱,是帝国有人用这个对你使用私刑……”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一阵凌冽的寒风划过,闪着银光的刀刃一瞬间架在了埃丝的脖子上,她慌忙举起手一动不动。
  埃丝是个聪明人,短短几条线索就能推理出这么多,但聪明的她应该也明白,再继续深究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别、别杀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我不说了不说了,你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毋庸置疑,你确实帮了我们。她把你当朋友,但我不会轻易相信你,如果你敢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你知道下场。”
  埃丝点头如捣蒜,以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出卖的忠诚。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交易。”
  “这么凶干什么,明明可以抢,还要和我正常做生意,真是的!”
  阿尔贝托放手后,埃丝长呼一口气,还停留在刚才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慌之中。
  “那么项圈我收下了,除此之外再给我一滴你的血,这不过分吧?我只是想研究研究,不会做其他用途的。”
  “成交。”
  阿尔贝托原本想要随便在手上划一刀取血,但实际上由于经年累月的受伤,他身上一块完整的地方都没有,埃丝看见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要说出要不算了的话。
  阿尔贝托划开自己曾经的旧伤口,取了几滴血,旁人看了他这样的行为都要感同身受地疼,但本人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对流血的伤口置之不理,还是埃丝以“米莉特小姐”会担心为理由,才迫使阿尔贝托用绷带包扎好。
  期间埃丝一直在说话,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年轻真好啊,但是米莉特小姐不像是能轻易追到手的孩子,我可太懂了,和她聊了几句我就看出来了,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洒脱的女生其实最难追了,因为无论你对她如何,她总会有自己的目标和想法,很难去改变那些的,这种你只能一直陪着她,久而久之她就会意识到你的存在了......”
  埃丝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于分析,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回过神来的时候阿尔贝托已经付完钱离开了商店。
  “诶——我还没说完呢——”
  埃丝看着刚从阿尔贝托身上取到的血,还带有余温和魔力。她果然没有想错,那魔力给她的奇怪感觉,比起项圈上已经残留很久的血更加强烈,那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魔力,就像是人类和许许多多的魔兽混杂在一起的魔力,仿佛是自然灾害席卷森林后留下的残骸一般。
  “这样的魔力,我只在我小时候见过一次。”
  那记忆十分久远,是她还在家乡奥斯埃森王国的村庄里的时候,魔兽袭击了他们的村庄,许多人为了生存颠沛流离,其中就包括她和她的母亲。这时有一个人从天而降,仅仅凭借一人之力,斩杀了所有的魔兽,人类和魔兽的魔力混在一起,让天生具有感应魔力能力的埃丝头晕。全村庄的人都对救世主表示感激,只有埃丝的母亲脸色十分难看,她催促着埃丝赶紧跑,埃丝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她的母亲就被一箭穿心,死在了埃丝的面前,凶手正是那位他们的救世主。
  那天冬日寒夜,埃丝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唯有魔力记得十分清楚。
  “会是那个人吗?......不,怎么可能。”埃丝讪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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