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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灵笼同人文I地面幸存者 / 第六章 归来者

第六章 归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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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回来了。
  当我看到穿着军礼服的联邦军士兵,手握礼宾枪,随着覆盖了联邦旗帜的棺椁缓缓从升降梯下降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双眼,哥哥站在我前面,少爷在我身旁,紧紧握着我的手,阿尔格兰德各界的人士都身穿黑西装,庄严肃穆,注视着老执行官。
  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真正见到父亲的遗骸,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回想起小时候父亲对我的种种,一股悲怆之情就忍不住涌上心头,他很爱我,他教会了我很多,他为了寻找真理死在了危机四伏的地面世界。
  哥哥要为父亲举办盛大的葬礼,以最高规格把父亲安葬在阿尔格兰德第一公墓,送葬队伍随着殡葬车从升降台缓慢移动到公墓,听着神父念的悼词,我的泪水控制不住溢出的眼眶,少爷拿出手帕,擦了擦我的眼泪。
  “谢谢。”我小声说。
  “没事。”他说。
  那段时间,我已经搬去和少爷同居了,他在CBD区附近全款买了一套复式房,但是我们还没有同床睡,我有自己的房间,少爷也不会随便进我的房间,但是他说我可以随意进他的房间。
  葬礼结束后,我和少爷回到了住处,一整天我都无精打采,一言不发,他坐在沙发上,我躺在他怀里,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时不时帮我擦一下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我坐起身,看着他,“我饿了。”我说。
  “我去给你做饭吧。”少爷站起身,说,“想吃什么?”
  “想吃蛋炒饭,还有糖醋里脊。”
  “好好好。”
  我久久不能平静,有一段时间都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中,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勉强恢复,看到我精神好了很多,少爷也很开心,“很高兴看到你重新振作起来了。”他说。
  “没办法的嘛,生活还得继续,父亲没有找到的真理,我们也要继续寻找啊。”我笑了笑,说。
  “那我们过几天去珠宝店拿定制好的戒指吧,前几天他们发消息给我说我可以去取了。”少爷说。
  “就明天吧,明天周六,你应该不用上班吧?”
  “不用,就算要上班,我也请假和你去就是了。”
  “好~”
  珠宝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给我买项链的那家珠宝店,某个顶级奢侈品牌,我们来到珠宝店,店员把少爷定制的婚戒拿了出来,他打开装着婚戒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那枚刻有我名字的白金钻戒,戴在我的左手中指上。
  “很合适嘛。”我说。
  “确实。”少爷说。
  “感谢二位的惠顾,祝二位幸福。”店员说。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我,但是他很关心我,很照顾我,我想,嫁给他应该会幸福的吧。
  拿到了戒指,我很开心,少爷也很开心,我们有说有笑地走出珠宝店,商量着以后的生活和未来,还有对孩子的教育,我问他想要男孩还是女孩,他说有条件的话要个一男一女,如果只生一个就生个女孩。
  刚走出珠宝店,少爷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十分抱歉地跟我说厂里出了点问题,他要马上赶回去解决一下,不能陪我逛街了,我说没事,晚点再逛也行,他再次和我道歉后,就火急火燎地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有生气,反而感觉很欣慰。
  奋斗的男人都不会太差。
  正当我准备自己一个人随便逛逛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珠宝店,我看到他的那一刻,先是感到惊讶,随即而来的是疑惑,然后突然就想到什么,我马上转身,回到了珠宝店。
  我看到他来到一个柜台前,从风衣的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店员,店员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随后叫来了驻店的鉴定师,鉴定师戴上放大眼镜,从盒子里取出戒指仔细端详,然后和他说了什么,他听罢,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随即拿出银行卡,店员接过了银行卡,在POS机上一刷,然后让他在单据上签字。
  他揣着银行卡准备离开珠宝店时,看到了我,那一刻,他愣了一下,我直接向他走去。
  “换个地方聊?”我提议。
  “嗯。”他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厅,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他说他要一杯美式就好。
  “你把戒指卖了?”我问。
  上一次和他分别已经是一年前了,一年过去了,我感觉我变化不大,但是他憔悴了很多,也多了一份沧桑感。
  “嗯。”他点了点头,眼里黯淡无光。
  “为什么?”
  “它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他说,“而且我需要钱,我母亲不久前去世了,我想给她买块墓地。”
  我注意到,他脖子上只挂着他的身份牌,那个女孩的身份牌不见了,应该是被他取下来了。
  “你父亲呢?”
  “他失踪了。”他苦笑,道,“他把房子卖了,留了一半的钱给我,说自己想出去看看,老人家一辈子都没出过下城区,可能是母亲的死给了他这样的想法。”
  我没有说话,轻抿一口咖啡,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身份牌,递给了我。
  “这是你之前给我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他说,“你父亲的身份牌。”
  “嗯……谢谢你……”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身份牌,“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去了卫星中心。”
  “欧加斯的人放你进去了?”
  “嗯,他们让我进去了,还教我怎么使用那些设备。”他说。
  我能明显听得出来,他肯定在那里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要结婚了?”他问。
  “嗯,准备了。”我说。
  “祝你幸福。”
  “谢谢。”我说,“你呢?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道,“可能我以后再也不会回阿尔格兰德了。”
  “……”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我明白父亲的想法,也明白老执行官的心情,我想向他一样,去寻找真理。”
  “为什么……阿尔格兰德……不好吗?”
  “好吗?”他笑了,“你觉得好吗?”
  “我觉得好。”
  “我觉得不好。”他说,“这个鬼地方一点都不好,简直烂透了,整个联邦都烂透了。”
  我理解他的心情,就像我刚刚得知父亲去世的时候一样,他肯定也不太好受。
  “下城区的人在联邦不配有幸福的生活,他们只能劳苦一生,然后像狗一样无人问津地死去。”他说着,站起身,“再见,大小姐,或者是说,再也不见,提前祝你新婚快乐,生活幸福。”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说。
  “维利哈德。维利哈德·瓦列里诺维奇·利奥波夫,幽灵部队,编号AEG4503164,绰号,送葬人。”他说,“这可能是你,是阿尔格兰德,是伊甸联邦,最后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娜塔莉娅·瓦莲京娜·柯列西斯卡娅小姐。”
  他走了,桌上的美式一口没喝,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感觉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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