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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渣了反派后我揣蛋跑了 / 第 9 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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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呢,小颜竹?”
  
  说话的男子一身白衣,笑起来有几分轻佻,但却不显得轻浮,反而因为脸颊的酒窝而衬得多了几分可爱。
  实在是老人家最喜欢的笑容多多的那一类年轻人。
  
  “我和你不熟。”
  游颜竹、目前身份为剑宗第一峰三弟子的颜竹很平静地回答。
  
  别人唤他颜竹是喊他全名,但白衣男子与他都是妖修化人,知根知底,他还能不知道他是在借机调侃他?
  
  “欸,你这话就没意思了。”穿着白衣的卿奕摇了摇头,“我这不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对你的好伙伴态度要以礼相待。”
  
  游颜竹有意换了个视线方向,不给他半分眼神。
  
  卿奕故意凑到他眼前,好奇地追问。
  “所以,你到底在找谁?”
  
  游颜竹没搭理他,也不打算回答,但一双眼睛里明摆地写着:
  “你怎么一点没有神兽的样子?”
  
  卿奕是青鸾里头少有的雄性,也就是凤凰里的凤。
  
  凤凰和龙一样是大族,族内成员不少,能力很多。
  凤凰以颜色区分,共有五类,其中色为青的凤凰叫做青鸾。
  
  如果不是卿奕天生活泼或者说聒噪,连凤凰族内都不太能忍受他,他可能也不会被一起安排到剑宗来学习。
  
  不过和正经拜师、还成为了掌门亲传弟子的游颜竹不同,卿奕对习剑没那么强的执念,大概只能算是“短学期交换生”,在剑宗第八峰米长老名下当了个记名弟子。
  
  看见大反派被旁边人转移了注意力,阮樱心下微松,连忙混入了人群,在最短时间买了票,一个时辰后就出发去金沙城。
  
  “怎么了?”
  “刚才有人在看我。”
  
  卿奕露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家伙”的表情,并发出了一连串的阴阳怪气的语气词。
  “啧啧啧……咦喏、唉、啧……”
  
  游颜竹再看了他一眼。
  卿奕瞬间止声,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不敢再嘀咕了。
  
  “哎,其实很正常的。”卿奕安慰他,“知道你长得好看,不必如此炫耀自己到处受人瞩目。”
  
  游颜竹不给这个开屏的孔雀任何眼神了。
  
  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方才分明是有所感应,但定睛看去又寻不到这股莫名感觉的来处。
  
  感知来得快去得快,给卿奕一打岔,游颜竹已经找不到之前的印象了。
  
  码头人员混杂,光是下船的修士就不知凡几,其中也不乏金丹修士,游颜竹还套着准元婴的壳子,不敢放开神识肆意调查——
  这是修真界标准的挑衅行为。
  
  他和卿奕两个明面上的金丹期都是过来处理拐卖一事的,要调查后续、安置受害者,这会儿确实不好扔下正事去处理私事,会给其他门派的修士留下不好的印象。
  
  明面上,面对百宝门的元婴修士,剑宗只有游颜竹能负责交流应对。
  
  游颜竹记下此事,再主动上前去招呼前辈。
  不过面对他这张冷淡的面孔,百宝门的人心里也有些发憷。
  
  这位可是熟人了——
  以低阶水平越阶横扫各大门派精英修士,把一众前辈打得落花流水却还显得神色淡淡的剑宗强者。
  
  看着这张脸,有些沉底的记忆重新上浮,就仿佛一些早已经愈合的伤势又疼了起来。
  
  “哈、哈哈,是颜道友啊。”
  看得出来剑宗确实挺重视此事了。
  
  虽然到场之后他们都觉得这绑架案犯不着出动那么多大能,但如果算上往次过去被拐卖的那些可怜人,尤其本来负责调查的小师妹都被抓了进去,又似乎该有这个规模。
  
  只是大能们是断不可能把太多精力花在审讯和调查的事情上,这太费功夫,不是他们的主要职责。
  
  黄昏将结的时候,阮樱顺利到达追月楼。
  季淳茹所在的山峰在半腰地方布置了一片花海,飘香四溢,色彩绚烂,远看就仿佛是一截缤纷的飘带,是真正仙境一般的地方。
  
  阮樱喝了口茶水,问侍婢。
  “我娘呢?”
  
  那侍婢露出一点犹疑的神色,好半晌都没有回话。
  
  “怎么回事?”阮樱觉得不对,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但更多的是诧异。
  
  “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吗?若是追月楼的机密任务,说一声就是了,我也不会深究我娘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负责了什么事情……”
  
  就像来之前百宝门来救人的有元婴修士一样,季淳茹作为资历不算很高、实力不算顶尖的追月楼长老,偶尔被外派去做紧急任务也是有可能的。
  
  “季长老……长老和王家的十二少爷见面去了……”
  侍婢小声地回答,默默地低下了头。
  
  “王家的十二少爷?”阮樱在记忆里翻找了一遍,才模糊地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见过人的,旁的印象没有,只记得他虽然年纪不小但保养得宜,有一张白净的面孔,至于修为、那种东西就不要提了。
  
  王家也是追月楼的根基大家族之一,不过这个十二少爷除了有个好出身,是化神大能的直系嫡亲孙辈,别的也并不出彩。
  
  阮樱不能理解,有什么任务需要她娘和一个废物一起做的?如果是带人刷功绩,应该不至于用紧急任务冒险,王家的高阶修士也不是没有,轮不上一向犯懒的季淳茹……
  
  在她追问和侍婢支吾解释中,阮樱忽然醒悟过来。
  
  “她是去相亲的?还是和小男友约会?这是宗门介绍的相亲吗?”
  
  侍婢为难地点点头。
  
  阮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她娘自打和离、进阶元婴脱离了季家的桎梏就有些放飞自我,但她也没有想到会面对这场面。
  
  相亲就相亲,套个宗门任务的壳子,阮樱知道现在可没有什么势力能勉强一个元婴大能的。
  而且,在她误会她正处理任务、不敢联络不敢打扰,独自面对危险的时候,季淳茹正在和人约会……听侍婢说因为头次见面印象不差,他们已经一起约会了几天了。
  
  委屈的感觉一闪而逝,但阮樱知道自己大概已经没有心情扑进母亲的怀里撒娇了。
  
  “何必如此呢,”她叹息一声,理智回神,强压下所有的情绪,“我又不会拦着她寻找幸福,便是再婚我也不会阻拦的。”
  
  何必瞒着她呢?
  这不是显得更加见外了吗。
  
  阮樱不期然想起,上辈子她其实也面对过类似的情况的。
  亲生父母离婚之后,她这个小包袱被踢来踢去,但两方又都觉得她年纪小不懂事,可能会破坏他们找第二春或是心里会有想法,于是又都拼命地瞒着。
  
  但朝夕相处的家人,怎么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上辈子的小阮樱也只是装作不知道,假装没有发现。
  直到确定下来的某天,他们和另一位带着她一起吃了顿饭,以通知的形式告诉她这是她的继父或继母。
  
  阮樱再假装没有看见那一位不是很喜欢她的脸色和充满审视的目光,即使又一次被踢皮球踢出去,也不敢埋怨什么。
  最后,她便落到了祖辈那里,但就算他们再对她精心,也略不过他们的亲生子、亲生女去,阮樱也只是个孙辈。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压下所有的怅惘,阮樱对侍婢吩咐道:“等我娘回来了通知我一声,我有些事情要说,关于康安的一些不法之举。她也该知道的,免得查到了她应对不及。”
  
  “是。”
  
  等人离开,阮樱独自坐在梳妆台前,这才干呕出声。
  
  恶心的感觉一阵阵地涌上来,虽是犯恶心却因为她一天没吃过任何东西根本吐不出来什么。
  只是酸水上涌的滋味很不好受,她闻着辟谷丹的味道都觉得恶心。
  
  阮樱喝了几口茶水,却压不住干呕的欲望。
  身体的不适加上心里的不舒服,让她更加难言。
  
  半晌之后,她擦擦眼泪,随意吃了些点心。
  
  “季长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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