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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任何人闯进别人的家中突如其来来了一句“你会不会教育孩子”,这都是一种天大的侮辱。
  
  但刚穿过来确实不大适应反派亲妈身份的江漪可以无比坦诚地迎接着对方的目光。
  
  “我确实不怎么会。”
  
  然而,所有人都以为江漪在这件事上准备作妥协的时候,江漪继而面不改色道,“如果傅副总比较擅长的话,我这边建议你自己回家教育好你自己的孩子,以示榜样。”
  
  傅司辰一手捏烂了佣人倒茶时用的纸杯,并将其重重砸在地上。
  
  而一旁一直从中调和的阮明初也脸色大变,原本粉嫩娇弱的脸顿时变得蜡黄无比。
  
  可阮明初“不计前嫌”,姿态大度地走近了自己。
  
  “江漪,我想你没有认识到斐斐犯下了什么错……才会这么一味地想要包庇她,她还年轻呢,很多道理都一知半解,你作为她的母亲,理应由你来好好教育她。”
  
  江漪反问,“那我教育是我关上门自己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和你的丈夫替我做主了?”
  
  江漪说这话时也是少年意气,她想着和阮明初的关系也不大可能在仅剩的百分之二十的剧情里修复了,反正已经得罪了,眼下又何必维持着虚假表面。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在整个事件水落石出之前,他们怎么就敢来到别人家里来兴师问罪啊。
  
  如果是江漪曾经的爱给了傅司辰足够的勇气,那又是什么促使着原本怯生生的阮明初也不分青红皂白跑到这里来撒野,江漪就不得而知了。
  
  “江漪,做人不能太自私,”阮明初无疑不是以抱憾的口吻道,“斐斐的心性很好,她原本不应该成为你……这种人的。”
  
  “你”那一字被轻声带过,如同扰人的羽毛划过人的皮肤表层,流下阵阵并不愉快的痒意。
  
  像是在极不小心说出口后又因有所顾忌而收回。
  
  可一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总是引人深思的。
  
  原本指责别人家女儿的话一下子转变成当面定性别人的妈。
  
  江漪怎么可能不想反驳。
  
  而有人抢在了她之前发话。
  
  “什么叫我妈这种人?”
  
  听着这语气乖戾又恣意。
  傅斐登场了。
  
  江漪万万没想到傅斐会替她打抱不平。
  
  她早前一直以为傅斐和她关系算不上融洽,傅斐不会在这会儿帮她说话。
  
  可没有被亲妈拦下的傅斐偏偏更为嚣张,炫彩的绿毛更她添加一分社会气息,却也让她说起话来更加有痞气,“我妈是哪种人,还有你们来的时候不应该尊称我的妈妈为一声‘大嫂’么,难道你们好不容易赖在豪门这么多年,连这点最起码的礼仪都没有学会吗?”
  
  “比起成为我妈这种人,”傅斐直接不留情面地挑明,“我更害怕成为婶婶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吧。”
  
  江漪在这一刻折服了,她没想到自己女儿的打击力度这么大,不愧是自己的女儿,每句话都能精准踩在对方敏感的点上。
  
  “赖在豪门”的这一句话并非是空谈。
  
  整个傅氏就算到全书大结局快要结束,也没有彻底接纳阮明初。而在此之前,豪门对傅司辰与阮明初也设置了重重关卡,对他俩多有排斥。
  
  比起自己的普通出身,阮明初本人更不愿意提及她的家世。
  
  她的父亲是个电信诈骗犯,趁着网络不发达,两岸信息不对等的时候在宝岛上骗了不少人,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不过,傅司辰得知了这一真相以后,表示对阮明初更为心疼了。
  
  而此时的傅思辰比起说是对妻子的心疼,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在傅家毫无身份地位可言的恼怒,他惊讶于自己未成年的侄女都敢说这种话,冷然起唇。
  
  “你可真是教出个好女儿。”
  
  傅司辰讽刺的同事骤然起身,将江漪家里的羊毛毯随手取过,细心地披在自己妻子的肩头,而阮明初适时露出委屈不已的神情。
  
  他们之间宛如新婚的夫妇那般举止温和亲昵。
  
  傅司辰以为,江漪之所以这么些年煞费苦心地留在他们傅家,之所以像方才那样理直气壮,都不过是为了吸引自己目光的小手段罢了。
  
  而真正唯一能够使她伤心欲绝,心有不甘的办法就是这种最直白的方式宣告她,他心中的女人唯有阮明初。
  
  也是时候告诉江漪,自己已经成婚多年,劝她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于是,他亲眼瞧着江漪目光紧追不舍地追赶着自己,而此时就连傅斐对母亲的言行举止也有几分郁闷。
  
  而江漪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之下,总算是开了口,她极其冷淡的说,“傅副总,麻烦别拿我们家的羊毛毯,那条可是Avalonjump’sblanket,友情提醒下,这条不起眼毛毯的价值就超过立案金额了哦。”
  
  傅斐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了下来,她当场没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而习惯了当傅氏集团小少爷的傅司辰觉得自己怎么可能去故意占这些便宜,他想江漪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但女人说话的眉眼冷淡,眼神防范,倒真有几分费解。
  
  他还是觉得今天的江漪因为嫉妒之心而扭曲,才会故意说出这种惹人不快的话来。
  
  他厌弃般地将那条米棕色的毛毯扔回了沙发。
  
  此时,掉漆的黑色镂空铁门再度紧闭。
  
  傅斐当场打量了江漪一下,她总觉得母亲从头到脚变了个人似的,但她的习惯与身体的小动作又似乎全然没变。
  
  等到母亲以同样的目光回望她的时候,傅斐立马翻脸道,“我不过是不喜欢他们一家人,并不是想要帮你说话。”
  
  而老母亲同样傲娇,江漪手中不停歇地叠好另一张老虎花纹的羊毛毯,道,“放心,我也不是为了维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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