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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穿鞋的如玉着大福，脚踩着泥泞碎，一瘸一拐躲到树后屏住呼吸向外观望。
夏日雨水足，此处密草稀，一道道明亮的线自树叶缝隙射下，照在一行晰可辨的足迹上，如玉甚能从足印中看到丝丝暗红。
那是碎扎破大福的赤脚，流出的血迹，恶人很快会顺着这带血的足迹追上来。
如玉的落大福草屑泥巴包裹住的脚上，却看到血滴滴答答自自的胳膊和大福的胳膊、腿上滴落，仓皇在密急奔，他俩都划伤了。
如玉下紧握在中的绣鞋，在草丛中搜寻，很快发现了标。向前瘸拐两，俯掐了一把小蓟草边缘带的叶子，快用头碾碎，用混着碎叶的汁液压住大福胳膊上最的划伤，意他用压住。
顾不上处理自冒血珠的胳膊，如玉快脱下树枝挂破的丁香撒烟罗衫铺在地上，将一块柚子大的尖棱块包好，系在大福上，然后着旁的大树，声沉稳吩咐道，“大福哥爬到这棵树上去，抱着头像猫一样不出声躲好。等听我喊‘砸’，你就把头扔下来，狠狠砸还站着的坏人脑袋，明了吗？”
背着头的大福抬头，张嘴喘息盯着大树。
如玉压下紧张和急迫，继续沉稳道，“我让你么？大福哥说一遍。”
大福神，憨憨看向如玉，“爬树。”
“然后呢？”
“砸恶人。”
“用么咂？”
与大福大眼瞪小眼片刻，如玉知他没记住，立刻变策略，“大福哥上树。”
“哦。”
有福憨憨应了，起稍显笨拙地往树上爬。
心中万分急切的如玉不敢催促他，待他爬到丈余高，枝叶能遮挡形后，了停，然后一样样地吩咐道，“爬到你上边那只抓着的树杈上去，对，就是那个……小心转，坐下，把头转到肚子前边来……掏出出头，把我的衣裳扔下来……不不，头不要扔……对，抱住坐好，不准动也不准出声……等着我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