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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是叶倾怀日上课的时间。
若是往常,这该是一天里最开心的时候。
可时不同往日,叶倾怀十分焦虑,往文轩殿去的路上,得磨磨蹭蹭。
还没想该怎么面对陆宴尘。
叶倾怀自认为在前临死前,已与他恩怨两,从此无爱也无恨,只想与他无瓜葛。以于初初醒来时,第一时间竟未想到陆宴尘,只想着自为么要重生过来。
对他,既没有重新来过续前缘的执念,也没有不戴天不死不休的仇怨。对他,已无所求。
只是眼下如何处置他是个难题。
前向陆宴尘透露了自的女子份后,陆宴尘次月上书丁忧还乡。叶倾怀看到他的辞书时,他的人已远在允州了。
叶倾怀在心中量着,如之计唯有两条路。要么当将他杀了,要么将他圈禁在盛京。只是无论是杀是圈,都要弄他麾下五万叛军从何而来,否则就拿住了他,只怕也是徒然。
叶倾怀是在这样杂的心情下,在书房见到了陆宴尘。
陆宴尘一靛朝服,端坐于案旁,案上摊开一卷书册,那双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时不时地翻一下书页。听到叶倾怀来了,他侧过头,神平和地看了一眼,起道:“陛下日迟了刻。”
叶倾怀只觉得心如鹿撞,自刎过的颈侧火辣辣的疼,仿佛是体本能的反应。
见鬼,说好的恩怨两无爱无恨呢?
在心里骂了自一句。面上却是一派风轻云淡,对着陆晏尘行了一礼,径直到主案边坐下,道:“有事耽搁了,请生赐罚。”
陆宴尘授课一向严苛,有错必罚。
不出叶倾怀所料,日的授课内和前一样是《华论》,讲的是多年前的华皇帝,他喜欢上了比自大十岁的乳母,以于后宫虚设,独宠一人,最终子息凋零,自的皇叔夺了位。
叶倾怀在宫中只亲芳华姑姑,就寝、沐浴、衣一应贴的事情都只让侍候,因此早前宫中也有过一些传言。
前的时候,陆宴尘以华皇帝讽谏,劝叶倾怀早日立后纳妃,叶倾怀他气得面红耳赤,当同他说出了自是个女子的事,陆晏尘不,叶倾怀着他的按在自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