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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之后,奶奶也住在街上,和外婆一同照顾方旭母子坐月。
天一大早五点左右,奶奶就起了床,在阳台用搓洗孙子一夜换下来的大堆尿、和全家大大小小所有人的衣服。然后用高压煲煲上粥,下楼去买菜,又带大袋的包子馒头等等,给大家早餐。
厨房负责掌勺的,依然是外婆,产妇日的汤、饭菜要另外准备,重的、辛辣的都不行,还要荤搭配,其他人的可以随意发挥。日早晚给轩轩洗澡、照顾方旭的日常,也是外婆的重要工作。
给婴儿洗澡不是一件易的事,婴儿太小,骨骼还太软嫩,脖子尤其要注意时时承托。产妇也不易理,方旭总是出虚汗,又坐卧不宁地总想下床,总想往房间外跑。外婆不得不隔个小时就帮抹一次,时不时就跑进房去陪说话,盯着让乱动。
不过自从一鸣来之后,厨房里的大部分工作都他承揽了,外婆也就轻松了不少。
弹间,假竟已接尾声。娇妻幼子在怀,谷一鸣时飞逝,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告父母妻儿,独自一人红创上班去了,日里只能微聊聊天。
一大家人,不在一起住的时候,所有的抱怨都听不到,似乎一切融。一旦住到一起,各种各样的不和谐、各种各样的看不惯,都一一浮出水面。
婆婆习惯性地日常唠叨,在方旭听来全都是抱怨和不满。“电费多了”、“煤气贵了”、“这个月没搞到个钱”、“累死了”、“养的只鸡都吃了”、“鸡蛋没有了,街上卖两块钱一个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方旭发对失业、对在家吃闲饭的现状,产生了加烈的抵触和焦虑。日日盼着,宝宝能够快些长大,自可以早些找份工作去上班,有份入。正所谓兜里有粮,心里不慌啊。
轩轩满月之后,奶奶与外婆量达成一致,又和爷爷乡下老家去了,边种地,边一些边的零工。奶奶临前,还一当着方旭的面,重次对外婆说:“多少种点儿、挣点儿,一家人吃的粮就总是不用愁了。我是命好,有外婆可以在街上帮忙照顾这母子俩个,我俩个老儿,也隔天就会来街上送菜,来看你们的,有么事就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