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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偏,杜宅惶惶。
青岚噙着泪,扶着卢丰娘在厅缓缓坐下。
“怎会这样?”卢丰娘哭哭啼啼,全无主见,抹着泪问:“全,说眼下该怎办?”
全瑞是久经世的,时已成了杜唯一的主骨了,他沉吟:“这大的罪名……得赶紧太子。”
“对,对。”卢丰娘忙:“快遣人。”
“全福,快。”全瑞连忙他儿子吩咐:“十王宅,太子不住东宫,十王宅。”
“欸。”
全福应了,马上就往跑。
“大娘子勿虑。”全瑞眼中满是恐惧,却还镇定,:“阿郎一谨言慎行,说他‘妄称图谶,交构东宫,斥乘舆’毫无!来,查了就会人。”
卢丰娘拍着口,喃喃:“就,就。”
厅上忽有人开口说了一句——
“官差刚才没有搜查杜宅。”
众人转头,见说话的竟是才收留三的薛白。
“这儿。”全瑞:“杜宅既无‘图谶’,亦无与人‘交构’书信,更无‘斥’词,有甚值得搜查的?”
薛白问:“杜宅没有证,全,可官差怎也?既这样,他们怎敢拿人?”
“这……”
全瑞转念一,喃喃:“对啊,他们也该清楚阿郎是冤枉的。”
薛白问:“他们拿了人,肯定打算定罪,怎定罪?”
“如何定罪?”全瑞思忖:“莫非是,今设坛作法,让宵诬告图谶了?方长还在府上,得办法送走,再法器烧了。”
“不可。”薛白醒:“他们没有带走方长和法器,说这不是定罪的关键,我们如主动掩盖,而显得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