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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卫婴直勾勾地盯着自，章说道：“怎么？卫婴大营对废丘与雍王还有留恋不成？”
卫婴面皮抽动两下，他为前秦大臣迫于形势，当了雍王的臣子，为雍国效命。
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与生存，卫婴对雍王赵佗没有分情，隐隐还抱有防备。
赵佗能弃十万秦军将士，坐视项羽在新坑杀十万关中军，还有么不能的？
卫婴犹豫片刻，问章：“辽地烽烟四起，三齐也不太平，沛公又出兵关中，章大人准备往哪里去？”
章微微一笑，说道：“卫大人明知故问，我长子、次子都去了辽，我们章家当然也要去辽了。”
随着天下局势大乱，可以预见的是辽地的联军很快将崩瓦解，各自散去。
联军两次伐三辽，均以失败告终，让天下人见到了三辽的韧性与实力。
章属于两头下注的主儿，他在雍国为赵佗事，两个儿子却去了辽。
辽若破，章家靠着在雍国的关系还能存续，雍王赵佗了，章就去辽。
不把鸡蛋在一个篮子了，是家大族的生存智慧。
卫婴有些意动，道：“辽苦寒之地，早年我与明侯有些恩怨，章大人你是知道的，去了那边恐怕日子不好过啊。”
卫婴在犹豫，也有顾虑，明远未出咸阳的时候，曾参与到卫婴弟弟卫理的案子里，导致卫理斩首。
章哑然而笑，道：“卫大人啊卫大人，你怎么糊涂了？忘记你的儿子卫潢在辽？有他在你担心么？”
卫潢、蒙坤掌管辽神机营多年，是明远的铁杆心腹，有这层关系在，卫家去了辽一定能枕无忧。
卫婴摇了摇头，说出了顾虑，“我不是怕卫家不能在辽立足，是担心明侯因为对我心存芥蒂，耽误了卫潢的前程，你我都楚，联军退去永乐侯必定封王。”
辽以三郡之力，对抗天下诸侯联军，这一仗是彻彻底底地将天下人都服了。
就是楚霸王项羽，全天下诸侯起兵讨伐，他都不一定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