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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又冲着孙瑞阳和魏成吼了一句：“你俩也不准出去说！”两个小男孩突然点，吓得忙不迭地点头。
乔楠像座雕像一样坐在屋顶上，李兰芝、乔璐、乔琳轮番上阵都喊不下来。乔建军不知该怎样跟儿子开，只是闷闷地坐在里屋，看着那张狭窄的床出神。
过了点钟，乔建军黑着脸了出去，冲着屋顶喊了一声：“馄饨用锅盖盖住了。”
“哦。”乔楠知道，这就父亲讲和了，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地下了梯子。
那天晚上，乔建军很早就睡着了，隐约听见儿子在外面捣鼓电视，他装作没听到。第二天，他照四点就起床，看到儿子已经躺在**睡着了，一个破旧的吊扇在他们头顶嗡嗡转着。
乔建军已经出去了，又折了来，把一床小毯子盖在了儿子肚子上。乔楠闷哼了两声，还在沉沉睡着。
乔建军到外面，看到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笔迹刚劲有力：“我把电视弄好了，只留下了该有的频道。”
乔建军笑了一声，也没有开电视认，他相儿子的话。这样，父子俩的关系还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本来就寡言少语的两个人，这下没话说了。
而乔楠不出意外地中暑了，虽然没有严重到去医院挂吊瓶，但也难了两天。乔璐给他换额头上的凉毛巾，轻声斥责道：“你自说说，嘛要遭这份罪？还惹得爸爸生了一场气？”
乔楠躺在**，笑得格外满足：“这下不用担心电视没号了，我了之后，他们也能好好地看电视了！”
番开落，次霜降飞雪，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岁月拔高了孩子们的量，却染了大人们的鬓发。
2003年的夏天过后，乔楠踏上了下的车，穿上笔挺的军装，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乔璐依然泡在实验室，一边写论文，一边索着未来的方向；乔琳还是那番无忧无虑的模样，哼着歌谣踢着路边子，转眼间就要升入高中了。
时间已经到了2005年，吉祥路一切如旧，夏天傍晚，巷子一如既往地繁忙，“吉祥馄饨馆”的屋顶上还立着那只大锅盖。年纪较小的孩子们跑来跑去，而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们明显文静了许多，不像小孩那样咋咋呼呼的。
乔楠在等过马路的功夫，心想，过了这个暑假，妹妹就要升入高中了。皮得像野猴子一样的少女，也能变成那样的乖乖女吗？
绿灯亮了，乔楠甩开大向马路对面的馄饨馆。在部队呆久了，起路来总有一股踢正的风范，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何况他穿着一套棕绿的军装，短袖上衣露出了他结实的臂，他留着短短的板寸，一看就是从部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