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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顾骜和马风两个中二少年，就轮骑着自行车，去了拱宸桥码头。
从钱塘去沪江，如果直全程骑车，足足有180公里，体力肯定是吃不的。
但是如果能从大运河坐船到姑苏，从姑苏骑车，60公里就够了，骑快点儿也就3个小时程。如的少年人都要点体力活，所以骑十公里全是常态。（里的农民都能十公里）
顾骜对运河这种古的通方式，内心也颇为好奇。
后的时候，他只在大运河上见过画舫结构、从武门到拱宸桥的观游船，可以刷3块一次的内公卡。
压儿没想过古的大运河，到70年代末居然还在用于运人。
就当体验一下艰苦岁月吧。
船上分了上下两层舱室，并没有坐满人。
顾骜的船票是5毛钱的，可以睡在甲板以上；而马风自只买了3毛，得睡在水线以下、没有窗户通气的闷罐舱里。
看来他很有当马仔的觉悟，道闻一晚上污浊的气，为大哥两毛钱。
马风帮顾骜把自行车扛上船的时候，船大试图阻止他，说车子占地方，得让他多补两毛船钱。
顾骜本来没在意这两毛钱，都备掏了。
马风却不依，跟船大讨价还价起来：“你欺负人！谁出远门不带点行李。我们行李本来就少，加上这车多重？
你看刚那大伯挑了多少东？扁担都压弯了，绝对比我们的车重多了，你也没让他加钱！你是欺负我们年纪小？还有那个谁，我倒要看看他担子里挑的啥，有没有我的自行车重……”
马风眼尖，说着说着就开起了地图炮，把一个个农模样、挑着沉重扁担的客人都了一遍。
这年头，出门本来就不易，所以行李超载是很正常的。
马风着的个，看模样都是胆儿肥的蟹农，或许是从姑苏挑了一担子大闸蟹，来钱塘私贩。去的时候也不肯跑，就沽些钱塘本地的农副产，赚点卖力气的钱。
这些人都想调，毕竟的是投机倒把的买卖，喊破了不好看。
于是他们纷纷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帮马风说话：“船大，看人家十岁的小孩子，出趟门不易，多大点事儿。”
船大见对方人多势众，都马风挑唆起来了，也就作罢。
顾骜暗中旁观，自忖情还得提高。
连马风这么一个小孩子，都能无师自通煽动群众为自所用，差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