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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个奇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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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叶飘红,满山的红枫叶映入眼帘。那是一种极致的美,而只有身临其境,你才能体会到这种扑香神清之境。
  “小牧小鱼,别玩啦!快跟上爷爷,待会天黑就回不去喽”
  朱老头带着张小鱼和小牧,往小村庄后山一条宁静小路爬去,背后还背着个竹筐,张小鱼和小牧跟在他后面碰碰跳跳。如今他们已逐渐长大,小牧已十岁,而张小鱼,也已五岁多,他们对一切充满好奇。
  朱老头虽不会什么神功,但在他心里,自己也不至于比天下人差到哪去。仅凭自己一手医治的本领,在自己年轻时,去求他就医的人,光排队就不计其数。
  只是时过境迁,岁月无情,如今那些往事,不谈也罢。
  对于张小鱼的病,起初他还以为只是普通体虚,可谁知给他服用了许多草药和丹丸,竟丝毫不起作用,反复发作。而最近村庄又发生了一些离奇怪异之事,说不定哪天,他们又得被迫搬离此地了。
  他必须得尽快治好张小鱼的病,最近村庄附近出现的那三个陌生人,并不知道他们是否心怀鬼胎,而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恶魔般的行为,这也让朱老头挺纠结。
  如果她们和自己打交道,哪怕随意聊几句,朱老头也不至于有这种担忧吧。那三个人都是较为年轻的女孩,她们已一连出现数日,而且每次总出现在朱老头眼里,不是站在小河边看着他钓鱼,就是四处张望,亦或是看着张小鱼和小牧。
  虽然她们统一着装,打扮颇像刘大婶的风格,但很显然,她们故意此般打扮,必定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村庄的人知道。但这并不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看人看相,他朱老头对自己还是有着十足信心。
  朱老头活过一大把岁数,那三个女子没主动搭讪自己,他当然也不会去搭理,但心底终究还是慎得一丝慌,因为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出现在一个地方几天,存在即合理,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她们看风景也罢,或者做什么,且随去吧!至少,目前他们的村庄没有受到任何破坏和威胁。
  “爷爷,我累啦”
  快走到山顶时,张小鱼忽然静下来,不再和小牧嬉闹,但却奇怪地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大山。
  “你累啦?那,让我来背你吧”,小牧跑到他面前,弯腰做出让他上自己背后的姿势。
  朱老头慈祥看着他们,放下背后竹篓,心想这俩小孩也的确不容易哇,能跟自己爬这么久,现在才感到累,也不愧是他朱老头养大的孩子哪!心中一阵喜悦,哈哈一笑逗着他们道:“要不,你们就坐到爷爷竹篓里来,让爷爷背你们啦”
  “我才不要呢,爷爷累坏了怎么办”,小牧撇着小嘴,又瞄了瞄他放在地上的破竹篓,其实那竹篓虽已破旧,但对她而言还是有十足魅力的,她几年前刚刚会走路时也不是没真坐过,朱老头这番话还是点到了她美好的回忆处。
  “爷爷爷爷”
  张小鱼似乎没听到朱老头的玩笑,只顾叫着他,双眼透着一丝惊恐般,仍旧盯着挡住眼前的大山,此时的他双眼似乎开始迷离,微发红光,夹杂着呆滞,害怕。
  小鱼这是怎么了?朱老头刚拍拍屁股想就地坐下歇息,一看张小鱼不对劲,顿时夹着复杂神色,赶忙三两大步迈到他身边,一手抱住他轻轻道:“乖孩子,告诉爷爷,你又看到什么啦?”
  对于张小鱼的这种症状,朱老头和小牧已逐渐适应,或者说,他挺佩服张小鱼这孩子,因为自从张小鱼三岁起,每每他出现这种状况,总有一些离奇或预言般的神奇事情发生,他自始至终不明白,到底张小鱼是有预知能力,还是与生俱来就这样?
  而此时另一边,就在张小鱼所看过去的山腹中,那山里有一个很大的溶洞,里面四周光滑,因为洞口很小,以至于连朱老头也从未知道这山腹竟有这么一个大溶洞存在。
  此时洞里出现了三个人,而那三个人,竟是朱老头对她们心生疑虑的三个女子!她们在洞里做什么?没有谁知道。
  “启禀主宫!”
  此时其中两个女子同时抱拳,对站立在她们眼前的女子恭恭敬敬,似乎正在汇报着什么。
  “说!”
  那女子背对着她们,回答的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带话干净利落,正如她所站立的姿势,清静,威严。而如果你仔细聆听,那么你就会发现,这个女子的声音有点耳熟,套路也与上次在大青峰和莫小冰对打的女子是那么的相似!
  而事实是,她也的确是那个人。
  那个一掌把张小鱼的娘亲莫小冰打到身负重伤的人!她在这里做什么?是为了张小鱼?还是另有原因?
  “禀报主宫”,两个抱拳的女子只听到她回答的一个字,似乎便已显露出惶恐神色,看来她于她们心中而言,就像一座泰山般高大而且不可逾越吧,显然,她们是那女子的下属。
  “主宫,弟子一连搜寻几个日夜,还是没发现主宫所找的东西,还望宫主恕罪”,一女下属诚惶诚恐道。
  “小青,那么你呢”,女子声音开始变得低沉。
  “禀报主宫,望主宫恕罪,弟子,弟子也没有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废物!都是废物!区区小事都办不好,本宫养你们何用!”
  女子抓起拳头,五指嘎嘎作响,未了,又放下双手,双眼在黑暗的山洞里发出幽幽光芒来。“好了!你们也不必太自责,找不到可以继续找,但,不说你们理应知道,但凡本宫亲自出动的,说明这件事极急重要,万不可出现半点错过!说说,这些日,本派情况怎么样了,上次自那青龙门老不死的天师长老和陈长老来本派做客后,你们送走他们,后面可有何进展?”
  两名女下属听得她一番话,才稍微缓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禀报主宫,自那次他们离开后,弟子又继续观察了几天,发现竟还有人在本派附近巡视,弟子不知是否青龙门之人,因他未做出任何动静,故弟子并没打草惊蛇,但已传令神雕跟进,估计很快便会得知结果了”
  “恩,很好!”,女子稍顿了顿,似乎思索什么,半响,又五指抓拳,嘎嘎作响,双目仿佛喷出一股怒火般,“青龙门!本道和你势不两立!”
  女子那冒着幽光的双眼,正好与从大山外往里看的张小鱼对视着,这一下,张小鱼全身不禁打了个冷颤,仿佛看到一个恶魔。
  “爷爷”,张小鱼在朱老头怀里微微发抖,一手指着眼前道:“爷爷你看,这山里面有三个人,她们,她们好像是前几天出现的那三个人,爷爷,那个人,她好可怕”
  张小鱼指向那女子,他年纪小,自然不知如何形容眼前这一幕,而朱老头也已察觉到了张小鱼的恐惧,虽然他和小牧并不知张小鱼所说的到底真假,因为他和小牧看到的,仍然是大山罢了,再就是泥土,树木。
  他当然相信张小鱼所说的话,虽然他只是个孩子。因为之前每每张小鱼出现这种奇迹,起初朱老头也奇怪,将信将疑着,但最终每一次张小鱼的话都能验证后,他就不得不服了。
  况且前些天正好出现了三个女子,而且频繁在村庄附近晃悠,张小鱼所说的也正好是三个女子,若不是真的,没理由如此巧合,让他奇怪的是,这座山里,真的有一个岩洞存在?为何他在此多年,自己寻找药材时也漫山遍野走走爬爬过,为何就没发觉这座山有这么一个洞存在呢?算了,这事,往后再核实吧!
  他不知道张小鱼与生俱来的这种体质,到底会给张小鱼带来福报或灾难,但他此刻能做的,就是如何引导好张小鱼,让他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
  “小鱼别怕啊,有爷爷和小牧姐姐在呢”,朱老头语重心长,搂紧他道:“有时候哪,纵然我们能看透这个世界,但人心呢,人心是我们始终看不透的,所以你要记住,往后不论你看到什么,一定要先看他的心,心是好的,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好的,记住咯”
  “人心?”,张小鱼似懂非懂,又看了看朱老头和小牧,眼睛锁定在朱老头的心口,起初他只是看到了朱老头的衣服,但看着看着,猛然觉得双眼跳动了下,跟着便看到了朱老头体内的一根根骨头,接着,又看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心脏镶嵌在朱老头胸腔内,在他身体里跳动着,就连那密密麻麻的血丝,也一清二楚映入他眼帘里。
  在他看来,朱老头的心脏美极了,就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那些血丝像无数条大大小小的道路,有无数的生命在道路上点亮着宝石。
  “爷爷,爷爷你的心很漂亮,小牧姐姐的心也很漂亮,你们的心都是好的,呵呵呵”,张小鱼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恐惧感,笑呵呵指着朱老头的心胸。
  “哎哟,我的好孙子”
  朱老头一拍额头,尴尬一笑,自己本想和他说大道理呢,怎的这小子竟把自己的心脏给扫描进去了,哎?不过,这小子既然说他和小牧的心是好的,难不成,他又有什么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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