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有铁粉一万

　　写完《我家的系统》第一章后，杨致绝口不提写第二章。
　　奇怪的是，系统难得沉默了。
　　那正好，称了杨致的心。
　　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有了1000W，杨致像注入了活力般，勤快起来。
　　将出租屋库存的泡面桶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打开了窗户，让一屋子的霉气，酸气通通散去。
　　当然，这只是房东太太要来之前的一个信号。
　　这两天，杨致也没闲着，将《重生之超我人生》从头看了一遍，查漏补缺。
　　正准备着手开码，敲门声就响起。
　　大概是房东太太来了，杨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好，没什么异味。
　　杨致仪式化地打开了房门，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
　　“房东阿姨，请进！”
　　杨致看到来人，突然有些冷场。
　　一身夏装长裙的美女出现在他的面前。
　　“系统，你不是说，来收房租的人是房东太太？”
　　系统的回答依然无波无澜：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在场景中的任何一个决定，都直接或间接影响周围人。听说过货币发行量=货币价值总量/流通次数？
　　因为你将本来要销毁的纸钞用于消费，间接导致物价上涨，纸币贬值。所以她妈去银行取钱去了。”
　　这有些牵强了吧，不过蝴蝶效应还真就这个理。
　　“我有那么老？你好，我叫饶云，我妈有点事走不开，所以只好劳驾我来收租了。”
　　趁着杨致愣神的功夫，饶云自顾自地走进房间。
　　“还蛮干净的嘛，也不像我妈说的那样，不堪入目啊。”
　　杨致眉毛扯了扯，有些尴尬。
　　先前的忙活，白瞎了......
　　“这个月的水电费，还有房租总共多少钱。”
　　同为同龄人，杨致身上的那股拘谨瞬间消失。
　　（现在的阿姨大妈好可怕地说）
　　“怎么，这大夏天的，喝杯水不为过吧”
　　这人还真是奇怪，好歹美女一个，怎么自己好像很不受待见啊，饶云如是想。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杨致自然是希望有美女关注。
　　不过，那也要看场合。
　　他就怕饶云呆久了，看到电脑上，惨淡的数据。
　　成神与扑街，同为作者，差距好远的说......
　　小自卑ing......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感觉你怪怪的，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杨致的站位，妥妥地挡住了饶云的视线。
　　永远别轻易挑战女人的好奇心，越是遮捂，她们越是好奇。
　　“啧...啧，不错嘛，原来你也在写小说啊，就是这成绩有点......”
　　以一个轻巧的过身，晃到了电脑桌前，饶云丝毫没有身为一个客人的觉悟。
　　不但‘动手’了，还评头论足。
　　“怎么不给自己刷点人气。”
　　饶云的语气，瞬间画风一转。
　　“不想。”
　　杨致有他的骄傲，就算是穷到吃不起饭的时候。
　　他都没曾想到过，要这样做！
　　他宁愿选择搬砖！
　　“迂腐。”
　　还一张笑脸的饶云，突然冷冷道：
　　“没曝光率，哪来的人气，哪来的收藏。又没叫你刷收藏刷推荐什么的。你总要把点击先弄上去再说，不然谁会看你的小说。”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在饶云身上，还真贴切。
　　不过，杨致怎么老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赶脚。
　　“来，你看看这个。”
　　饶云登录了自己的账号。
　　还真看不出，这饶云还是个女作家。
　　万把收藏！
　　汗颜啊！
　　“这不是重点。”
　　将杨致的口馋样看在眼里，饶云给他看了一张手机上的照片。
　　正是她正在写的这一部万把收藏的小说。
　　不过，呃...这数据......
　　字数25W，免费，连载中，0打赏，0月票...100多章评论区200条不到，清冷异常。
　　刺眼的：
　　“不错，加油。”
　　“会常来的。”
　　“来嗨。”
　　统一的末尾加扣。
　　好吧，知音，知己啊！
　　一把心酸泪，终于有人可以倾诉！
　　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真好，暖暖的！
　　“这还不是最让人绝望的，你看看这个。”
　　同道中人啊！
　　杨致也留着。
　　“您好，您的题材不符合要求...请修改后重新提交审核。”
　　“你好，为了便于我们更好地了解您的作品，请用几百字的篇幅说明一下您的写作思路。”
　　“亲爱的作者：您好，非常抱歉。根据上级职能部门的通知，您的作品内容不符合网站收录要求，不能通过审核。”
　　......
　　这件事，杨致写《重生之超我人生》也遇到过。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提交审核七八次，改了又改，历经五六天总算是过了。
　　“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大姐我可是市作文大赛蝉联两届的一等奖得主。”
　　饶云通知中的消息，这会成了她控诉的理由。
　　“你这收藏不会也是刷出来的吧。”
　　思前想后，杨致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别小看人，你再看看这个。”
　　饶云得意洋洋，将她的“通知”暴露出来。
　　好多封签约的内部短信！
　　“姐不差钱，”
　　这...还由不得杨致不信。
　　他们这一幢楼，十几层，100来户，据说都是她家的。
　　“他们就是哭爹喊娘求上门，我都不签。就吊着，看他们能怎样，我就不信了。”
　　饶云点开首页，将全新的数据呈现再他的面前。
　　120W的字数，132W的总点击，220W的推荐......
　　唯一一样的地方，就是依然免费！
　　依然0打赏！
　　依然粉丝版没人！
　　“你就不怕，他们把你的书给封了。”
　　这饶云的性格也是倔，不过，杨致喜欢。
　　“人家三百收藏，就敢叫笑傲起点江湖。我有铁粉一万，怕什么！”
　　看起来温婉的饶云，也有霸气侧漏的时候。
　　“所以说，没曝光率真不行。刷个新人新书榜点击，还是很有必要的。”
　　饶云的话语如钟鸣，发人深省。
　　“在当今这个时代，酒香也怕巷深。你就把刷点击看成是一种营销的手段，毕竟点击代表不了什么，又不是打赏和收藏。读者的胃口刁着呢，都被大神们给宠坏了，他们比你都铃得清，知道什么书值得追。”
　　饶云继续道。
　　换做是其他人这么劝他，杨致或许还真不会当成一回事。
　　不过，像饶云这种，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争一口气的。
　　他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