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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唐山往事 / 第三十、三十一节

第三十、三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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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山往事
  一
  在我哥的眼中,我是一个混混,一个惹事的精,一个社会的渣子,一个没有什么道德的人。其实,我甚至还有点流氓的,虽有点道德观念,但我可以轻易把它践踏。不过,不管我还是我哥,都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我只不过是顺应了社会的某一个环境的发展,不然,我也不会有所成长。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我自身有混这方面的潜质,也不会被这个环境所接受,人要干什么是天生注定的。
  上面这段话是我有感而发的。麻将打腻了,睡觉睡烦了,就总有写字创作的冲动了。是的,我现在已经混的不用为钱发愁了。我在银行贷了七百多万,我把这些钱以高点的利息贷出去,收个差价,每月差不多到账十几万吧!还是勉强够我和老婆孩子日常消费的。不再打打杀杀,不再刻意经营关系网,可以说完成了我对向往生活的追求。可是,无聊随之而来,让人满足真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于是,我竟然总想写些什么了,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不过呢,还算有点缘故的吧,那就是自小学开始,我就爱看武侠小说,就现在我的家也还真有个书架,金庸的,梁羽生的,古龙的,都是全集,还都是精装的。
  有感发了,心里话也说了,往下该怎么继续呢?这真是有点犯愁,初衷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混的光荣历史,可这一写一琢磨,那有光荣啊,差不多全都是乌七八糟的操他妈。写写生命中的几个女性?李砚石,刘丹,尹雪红,王越静,鲁鑫等,还有那些销魂的小姐们?可,可自己却不是什么情圣,除了砚石之外,差不多都是冲她们的胸和屁股去的,连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都没有。写我生命中挺佩服的人,我的老哥?可,那也太便宜他了吧,得写点美好的东西。然而,唯一让我时时想起的就是自己的小时候,应该说童年,那些时候真是最有意思时候,最想回去的时候,还真是,郭靖有小时候,杨过有小时候,张无忌也有小时候,那我,王朝军,也就先从小时候开始吧,就当,就当,就当,其实,什么也不当,真是挺想再回到那个时候。
  二
  我和我哥出生在1978年,因为在唐山,也可以说是震后第二年,听我姥姥说,那时的冬天格外的冷,我妈在生产室都冻僵了。我哥抱出来的时候,脸都冻青了,姥姥就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敞开,把我哥使劲抱到怀里,可另她没有想到的是后面还有一个我,就连我妈妈都没有想到,连接生的护士都吓了一跳,怎么揪胎盘,竟一下又揪出一个孩子来啊!然而,暖和的胸怀只能容一个小孩,这也从一开始就注定,我是一个不太受人待见的老二了。情况也正是朝这个方向发展的,哥哥名正言顺地获得了姥爷早给起好的时髦名字王朝,尽管那时还不太时兴两个字的名字,可意义超好啊!我妈老大,我哥老大,也算长女长外甥,(我老爹那边震后就只剩他和一个大姐了)可最为可气的是,叫我王朝军,这不明显让我累死累活地给他打天下嘛!
  其实,这都是长大一点,懂得点事儿之后稚嫩的小心眼在作怪,当时哪会琢磨这些。不过也真是,小时候的老哥又白又胖,还总是笑呵呵的,而自己是黑不溜秋还带瘦,还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这有百岁照为证,连自己都服。更为可气的是,如今,老哥瘦高挑,还有潇洒爽利的头型,而我竟早就长成为一个胖子,还黑的发亮,幸好,有一个一米八的个子,还可以震慑吓唬人。
  三
  小时候的玩伴一直很多,趣事也就不少,只可惜和武林秘籍没有什么关系。在震后简易房的事,我是一点记忆没有,可老妈在饭间睡前讲过无数遍,老爸年轻时又热爱过摄影,那时的他用一部传说中的“珠江”相机,为我们拍了无数的相片:有四个妈妈抱着五个孩子的照片,因为,老妈挤在中间怀抱双婴;有旷野废墟间的老牛车;有以都快要倒了的用废砖头码起来的院墙做背景的崭新二八自行车;有简易房的全貌,挂泥浆的墙壁,小小的窗口,超大的烟筒,而我爸主要采的却是屋檐下的燕子窝和檐上的野花。后来是我们长大了些的,我们五六个孩子一人一个小木制的拉车,在简易房形成的小街前跑,每人手中还一根冰棒。对了,我和老哥还一人一顶鸭舌帽,这也足以说明俺们的老妈在当时也是个时尚人儿。
  依据老妈的讲述,那时的我们就已经气人非常,我和我哥又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举事件说明最为有说服力,还会相当的生动。老爸虽是个井下挖煤的,可一有空就会在夜晚点起红灯泡,洗他照的相片,当一张洁白的相纸放进一盆液体里就会立刻出来人人景景来,想来那时足可引起了我和老哥的好奇心。于是,有一天老爸洗相,可相纸放进液体里,说什么都不显影,好生奇怪的父母最终发现盆里液体的骚臭味儿,据说,一顿屁板后,我承认了是自己干的。可到现在我琢磨起来,也会认为,我尿,难道我哥能忍住不尿嘛!老哥的气人是又气人又招人爱的那种,最为经典的是,老妈早起着急去上六点班,可钥匙说什么找不到,终于,老哥帮忙找到了,老妈急急地向他要,他却笑着一下把钥匙串扔进用报纸糊的顶棚里,害的老妈还得找凳子放到炕上,扎进顶棚里找。其实,是我们不想让她上班,早早就藏了钥匙,扔进顶棚只为让老妈在家多待会儿。
  四
  八一年,我们竟然入住了有三层高的楼房,仍有照片为证:我们一家四口站在楼前,这时的老妈已相当的丰满,食堂白工作服的扣子都似乎要绷掉了,老哥挨着老爸,穿着老妈织的毛坎肩,胸前有王朝两个字,我则挨着老妈,也是同样式的毛坎肩,只是胸前是小军两个字,就像小卒。这时的老爸是相当的年轻,年轻的叫人心疼,因为如今的他已是一头的白发,背驮起老高,粗糙的脸皮再也不会紧绷。是啊,连我都两道抬头纹,黑亮的皮肤早已暗淡,细腻不在。有点奇怪的是照片的边角处,除了一个大废墟山和山间的一棵大杨树外,竟还有那辆老牛车。
  随着我们煤矿的人大批地迁居到这里,废墟山迅速地变成垃圾山,不过,那时的垃圾还很保守,所以这个山还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每天都要爬上冲下无数次。我们的玩伴有叫郑小立的,大刚和小刚,还有一个叫刘强的,我哥最大,也最能打,曾在第一次打架中把郑小立的嘴唇打出了血,那时我还不知道帮忙,可老哥已经是我们的头头了。他带我们爬那颗老杨树,带我们挖废墟洞,带我们雨中冲杀,最为神圣的是带我们玩“臭电池”,一块白色的臭石头,放进水里,就会不停地冒泡,在上面糊一层泥,开一个小洞,火柴一点,就会窜出火苗,并且可以燃烧个没完,直到石头变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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