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的蓝

　　感觉自己要废了……嗯……好像早就废了……
　　总是忍不住想写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难道是因为太缺乏异性的温柔了吗？让人头大，满脑子……对，没错……满脑子都是腿子……
　　joke啊joke！
　　我这么正经的、充满大爱的、满脑子人文关怀的人，什么日本欧美水蜜桃五月天1024都从来没看过的啊！
　　其实最近都感觉灵感枯竭，就这样。
　　……………………
　　七月，凌晨，大雨。
　　男人站在楼梯顶端，面前是敞开的门，门外是磅礴大雨，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男人的脚。
　　乌黑的雨云上偶尔划过树枝似的的闪电，像是天空裂开了一条缝，把这漆黑的世界照亮一瞬。紧随而来的轰隆隆的巨响，仿佛在试图唤醒这个沉睡的世界。
　　男人脚上是一双蓝色的塑料拖鞋，身上只穿了一个大裤衩，赤裸的上身能看到微微鼓起的肚子。看脸的话，从松弛的皮肤判断，应该是接近五十岁的样子。
　　这是一栋带电梯的商品房，一共有28层楼。男人的身后是上了锁的电梯机房，从面前的门看出去，能看到另一个单元的电梯机房在这雨夜里黑黝黝的影子。
　　虽然是如火的季节，但在这凄风冷雨的凌晨，男人身上的汗毛都已经凉得竖起，被雨水溅湿的脚更是已经发白。
　　男人盯着黑暗中的雨幕良久，终于抬起发白的脚，一步迈出，冷冷的雨打在身上，男人打了一个激灵，却咬牙站住，任凭雨水在身上汇聚成河，冲刷而下。
　　湿透的头发胡乱地贴在男人的额头，男人抬头望天一一
　　咔嚓！
　　天空一闪，又一闪。男人仰着头，微张着嘴，直到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大脑有些晕眩，才低下头来。眼前一阵发花，浑身都有些哆嗦。
　　这一天、这一年的事情在心头涌现。
　　一年以前，他还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而现在虽然钱还是足够他挥霍，但……这一年他几乎一直和那个小情人窝在这栋楼里，出去就是和几个熟悉的陌生的朋友吃吃喝喝，打牌娱乐。
　　颓废的生活让他已经废掉了，反应变得迟钝。等到他发现小情人有些不对的时候，对方几乎已经吃定了他。无望的生活总是需要一些感情的慰藉，他的感情已经拴在了小情人的身上。
　　这当然不是爱，可是这比爱更重要，这是活着的唯一支柱了。
　　今天上午，阳光很好，小情人要出门逛街。鬼使神差地，他偷偷地开车跟了上去。如同猜测的那样，她果然没去什么商场，而是直奔了一家酒店。
　　酒店的宴会厅正有一对新人结婚，无意中扫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熟人。隔着玻璃看了眼在等电梯的小情人，他忽然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有必要去确认吗？”
　　坐在车上看着那边热闹的婚礼，抽了根烟。某一刻，他打开车门，决定去见见那个熟人。
　　他推开一个挂着“泰山厅”牌子的房间，迎面是一道屏障，绕过去是一张空空的大圆桌。他回到房门前，站在那里。
　　走廊上没有什么太多人，只有新郎新娘偶尔出现，一间间的进门敬酒。某一刻，新娘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他笑了笑，转身进了“泰山厅”。
　　没多久，门被推开了，新娘子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红色贴身的简约的新娘礼服，红色的长裙几乎垂到地上。
　　“这么巧？你不过去喝一杯吗？”
　　他一把抱住新娘子：“小洁……”声音沙哑苍老。
　　新娘子有些不知所措，拍了拍他：“别这样，都过去了。”
　　他无动于衷，只是抱住她，一手搂住她的腰，紧紧地贴在一起：“小洁，我好想你啊！”
　　新娘子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脸色发红，感觉到他的异样，醉眼朦胧地说：“不要……我们都过去了。”
　　“最后一次！”
　　“别弄乱了衣服……一会去把贺礼红包交了……”
　　……
　　门开了一条缝，新郎的声音传来：“小洁、小洁——哪儿去了？”
　　屏障后面，小洁捂着嘴，而男人也放缓了动作。小洁红色的礼服穿在身上，雪白的腿弯处是白色蕾丝。
　　……
　　男人去银行柜台取了一万块钱，厚厚的两打用红包装了。回到酒店的时候，看到新郎新娘正在被人起哄吃一个绳子吊起来的枣。厅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看了一会，男人把红包放到收礼的桌子上，也没留姓名就转身离开了。他忽然想回家了。
　　……
　　咔嚓！
　　雷声让男人无神的眼睛抖了一下，蹒跚着走到天台边上。扯了扯嘴角，无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身子一歪，从这一百多米高的地方坠落下去。
　　在坠落的时候，他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白天回家看到的那一幕。
　　两个赤条条的人在客厅里，妻子丑陋地挂在那个他本以为是同性恋的青年身上，不堪入耳的声音透过隔音不错的玻璃门，狠狠地刺在他的耳膜上。他扶着门干呕了两声，猛地踢了一脚，惊得里面两个人转头看来。
　　没有什么捉奸的戏码，他在看到对方转头的时候，就转身离去。
　　回到这边的楼房，天气闷热，他换了衣服，呆了半天，拿出手机拨了小情人的电话。没人接。
　　在屋里转来转去，行走坐卧，外面开始下起了雨。这么高的楼层，安静得仿佛这里就是全世界。他想出去透透气。
　　……
　　凌晨两点，一个年轻的女人进了大楼。外面雨很大，可是她也不得不回来。盯着电梯从28层一路向下，女人的眼中是颓然与不甘。
　　“妈的！该死的老男人！”女人嘴里的用词虽然凶恶，但语气却是淡淡的：“要不是为了你那俩臭钱……算了，再忍两年……”
　　外面的雨声很大，似乎冲塌了或者冲掉了什么，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女人转头看了一眼楼道门，一道闪电划过，雷声压倒了所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