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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邦邦邦邦邦邦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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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原咬着嘴唇,握紧双手,头冒冷汗,身子微晃,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你没事吧,老是站着说话容易腰痛。”张有猫好心地提醒。“要不要坐下,来碗鱼翅漱漱口?”
  丁原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我得到《王莽遗书》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将这两百年前写就的书稿,比照过去两百年间发生的大事,结果发现竟是完全一致。凡是书中有写,必然是历史发生。于是,我便惴惴不安,料想如今已是中平六年,我的性命必定将在今年了结。”
  丁原又叹一声,说道:“想我如今才四十六岁,我这一生充满坎坷,在无尽的争斗中斩获今日的荣耀,成为大汉王朝并州刺史。我还曾幻想,等到大将军何进死后,我就上位变成大将军丁原的场景;我还曾幻想,大汉皇帝拍拍我的肩膀,说——的亏有你在身边;我还曾幻想,等我衣锦还乡后,成千上万家乡的父老乡亲热烈欢迎着我的到来;我还曾幻想,等到同学会上,大家夸耀我的荣华富贵,而我只是微微一笑,说着:该当如此。”
  “看得出来,你是个挺有想法的人。”张有猫点点头说,转头看看余落。余落正百无聊赖,低头数着脚边的小碎石子。
  丁原继续说道:“我无法接受——我将于今年死去,我也无法接受——我将于四十六岁死去,我也无法接受我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叫吕布的人杀掉。幸亏《王莽遗书》书中有写:……有时空上人,往返上下五千年,现于数千身亡之所。上人如杀则匿,匿之则另觅蹊径,可伏而擒定之。”
  张有猫笑了笑说:“古书的话,太难了,太难了,真是太难了。不知道你懂没懂,我反正是没懂。”
  丁原解释说道:“《王莽遗书》这里讲的是,有一种穿越时空的人,他们能够从古代来到现在、或者从现在去到未来的五千年的时间内来回自由,并现身在几千条人命被杀戮的场所。看见这种人,如果杀了,会让他们消失不见;如果消失不见,就会寻另外的道路前进;最好是埋伏起来将他们抓获。”
  张有猫看了一眼余落,说道:“所以,你就埋伏我们?——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你所说的——上人——呢?”
  丁原指了指大管家宫崇,说道:“五年前,黄巾军起义首领张角、张宝、张梁三人全部战败而亡,那时我正带兵围剿并州的黄巾军,就是在并州抓到了当时太平教的第二代教主就是宫崇宫大先生。”
  管家宫崇站在一边微微一笑。
  大院之内,熏香缭绕,透着一股神秘和逼仄。
  丁原继续说道:“我与宫老先生一见如故,论天下事、论道法、论阵法,我求宫老先生以其才学助我一臂之力,而我免去宫老先生和其朋友的死罪自是举手之劳。从那以后,天下间再无太平教教主,而我府中多了一位管家。而我的这位管家,最拿手的就是两仪三才绝杀阵。”
  余落抬起头问,“我觉得你想说两仪三才绝杀阵已经很久了,那个所谓的……两仪三才绝杀阵……是什么?”
  宫崇这时说道:“两仪三才绝杀阵,就是将整个刺史府做为大阵,刺史府上下两千人等作为献祭的棋子。五更时分,五百个乌桓族刀手进府开始杀人,杀到两千人以后,乌桓族刀手就在刺史府大部分院落设伏,使府内十分之九变成死路,只留了一条通路可以进来府中深处,并在深处院落前设置下一个深坑。如有找了十分之一的通路而进来的,掉落进深坑里的,必然就是时空上人。”
  张有猫不解地问:“你是并州刺史,你把并州刺史府上下两千人杀掉,就是为了抓我们俩人,值不值呢?”
  丁原激动地说:“只要我能活下去,别的都不重要。无论是两百年历史的大汉王朝今年覆灭了……不重要。还是两千条刺史府的人命,都不重要。”丁原从怀里掏出一页纸,指着说:“《王莽遗书》这里有写:唯有真性之人,可成时空上人……”“我是真性之人、我绝对是真性之人!我就想问,我能不能成为时空上人?……我不想死……我想……我想再活五百年!”
  张有猫才明白,哦,他费了这么半天劲,原来是想进入黑洞里世界呀。
  余落突然问道:“你真是爱说笑!你自己不想死,却害死几千人命,还不是普通的无辜百姓,那府内的一干人等,不都是你的亲朋好友吗?他们难道就想死吗?你有没有为他们去想想呢?他们想不想再活五百年呢?”
  丁原走上前来,看了看余落,又看了看张有猫,兴奋地说:“我告诉你们这么多了。现在该你们告诉我关于时空里的事情,越多越好。比如,怎样来去几千年间,比如,我怎样可以不死;再比如,有一点我还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有猫抬头看看院落上方的巨大棱形,说:“就是完成一个任务,来到巨大棱形的下面。”
  丁原也往天上看看,喃喃道:“任务……巨大棱形……”他看张有猫神色坦然,所言非虚,但自己往天上看看,除了太阳当空、白云飘飘,别的什么都没用。他看了看东边,又看了看南边;看了看西边,又看了看北边。他不解地盯着张有猫说:“什么任务,什么形?”
  余落呵呵一乐,对张有猫说:“那个棱形是只有我们才能看到,是加载在瞳孔里、虹膜上、神经元中的多息图像。你和他解释不来的。”
  丁原不高兴地说:“不能不解释,必须要解释一下!”
  张有猫撇撇嘴,说:“就是只有我们能看到,你看不到。”
  丁原一愣,说:“我不信。——你说只有你们看得到。那我要把你们眼睛挖出来看一下,为什么只有你们看得到。”
  “别别!”张有猫赶忙道,“有话好好说。”“和气生财、安全第一。”
  丁原面色一冷,说:“哼!就算杀两千条熟人性命,我也不在乎。至于你俩,我不杀你们,但我没有说不伤你们,挖眼、剁手、挑筋、剥皮,抽骨、油烫、铁烙……哼!如果你们不想得清楚,说得明白,我便让你们爽快爽快!趁你们舌头还在,最好快说。莫等舌头没了,想说也说不出来。”
  张有猫看看余落,想的是“怎么办?”余落看看张有猫,表情是“能怎么办?”
  ……
  院落的红漆圆门传来邦邦邦地敲门声,用劲很大,声音响亮!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丁原愣了一下,他记得嘱咐过乌桓人首领蹋顿要等太阳过了正午的时候再来祭院这里,府内存活的汉人应该都在祭院里,一丈高的土墙,既不好让人出去,也不好让人进来。
  他使了个眼色,让宫崇去看看。
  宫崇招呼几个下人随着来到门口,高声问道:“门外是谁?”
  那声音高声喊道:“我是吕小布呀!”
  丁原吃了一惊,是“吕小布”,不就是杀我的“吕布”吗?
  张有猫看看余落,余落看看张有猫,想的是“此人来得很是时候。”
  宫崇又高声问道:“你做什么来的?”
  吕小布高声道:“今天来刺史府当保镖的呀?——话说,你们刺史府怎么有个那么大的深坑呀,我欣赏风景来着,没注意脚下有个坑,害我掉下去差点把牙磕断。”
  柔柔地外面传进一个女声:“说紧要的。”
  吕小布高声问:“里面有吃的没有!?”
  女声说:“不是这个。”
  吕小布又高声问道:“里面有人没有!?——要是再不开门出来,那我就开门进去啦!”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圆门本来很坚硬厚实,此时却被敲得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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