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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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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水,一浪冲一浪
  不断翻腾
  细雨,随风飘摇
  纷纷飞舞
  黑夜,渐笼大地
  吞噬忧伤
  月光,隐于乌云
  微撒温柔
  泪珠,默然滑落
  融入大海
  一声声,一幕幕
  尽是不舍
  声声笑,幕幕情
  化作叹息
  鹰飞长空,雁过无痕
  岁月岂堪重来
  步步迟缓,回首频频
  欲伸手却转身
  ——我到底,该不该爱你?
  树静,风止,浪平
  我在原处
  不止不息,永远的
  凝望你
  ——————夏云
  信封,一个普通的杂志般大小的信封,静静的躺在眼前。
  夜,逐渐的深了。
  咖啡厅愈加的清冷;从15层的落地玻璃望下去,眼底的这个城市的主干道已是车辆稀疏。许是月圆时分,大片的温柔的月光倾洒在马路上,为偶尔经过的汽车和行人披上了轻柔的外衣。
  静寂中猛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我,在服务员探询的眼光中我快速接通了电话:“喂”。顾毅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十二点了,我去接你。你在哪?”一刹间我竟有些哽咽。我压抑着内心翻腾的复杂的情感,用尽量平静的语调低声说:“我还在咖啡厅。你过来吧。”
  微微的吸了吸鼻子,我站起来,拿起手袋,视线触及桌上的信封,我,该拿走信封吗?是该把它销毁,当做它从未出现;还是把它拿走,留待日后细看?如果拿走,是该带回家,还是该藏在别的安全的地方?理智告诉我,该迅速打电话给吕清,把信封交给她保管好;可事实上,我却用另一只手拿起信封,走向来时顾毅送我下车的地方。
  顾毅很快就到了。我上了车,扣好安全带,把手袋和信封随手放在脚下。他瞥了一眼,随意的问:“信封里是什么?”我看着眼前向前无尽延伸的公路,有些疲惫的说:“哦,是上次我漏在吕清车上的材料。”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关切的问:“怎么了?”“没有,吕清说了个比较震撼的案例,我的心有些不舒服。”我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座椅上。我感觉到他温暖的大手轻轻覆盖着我的手,一如往常般传递着细致的关怀和宠爱,而我的心,却不再如过往般慰籍与快乐。
  回到家,他左手拉住我,把我固定在他的眼前,右手轻抚着我的额头、眉毛再到脸颊,眼中盛着满满的,满满的,爱的温柔,让我彷徨的心更是迷失。把我拥入怀中几秒后,他放开我,亲亲我的额头,微笑着说:“先去洗个澡。我去书房,很快就好了。”
  我拿着炙手的信封走进房间,第一次反锁了房门。该把信封藏在哪里?藏在衣柜里我的叠好那堆衣服里?或是平日里我放小饰品的抽屉里?
  其实,我多虑了。他根本从不动我的东西,哪怕是摆在书架里的我的书,偶尔他想翻阅,他都会拉过我来,温和的说:“小云,你好像有本xx书?帮我拿过来,我想看一下。”开始的时侯我以为他只是懒得去拿,渐渐的我才发现,他是在给我自我的空间。
  我搬进来后,他从不主动评价我个人的东西,不管是我带来的衣服、书、小饰品等,还是我对家里作的改动如添置东西、变化摆设等;也从不关注与我的物品有关的事情,哪怕我在书柜里属于我的位置或自己的抽屉里鼓捣半天(有时我会心血来潮大规模的整理东西),他绝不问我在干什么,更不会凑过来看,似乎一涉及我的东西,他都驻足站立,让我有足够的空间做想做的事。——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是,爱的尊重。
  我把信封放在书柜里我的杂志、材料堆中。
  站在书房门口,望着正伏案加班的他,我的心在翻滚,失望、质疑、震惊、伤心交织着,一个人,可以既是天使,又是魔鬼吗?
  他那么诚挚的爱着我,那么负责任的对待爱情……
  “夏云,你以为爱你就够了吗?爱你就代表着为人正直吗?每个人都在社会中扮演着多重的角色。像我,我是父母眼中孝顺、懂事的女儿,是当事人眼中敢拼敢冲的辩护人,是法官眼中咄咄逼人的律师,是你眼中理性、重情义的好友,在不同的角色中,每个人表现的角度都不一样。你知道,在某些情况下,我会不择手段吗?”吕清的话言犹在耳。
  “不……我们相处一年多了,我感觉到他的真诚,懂得真爱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夏云!你没有听说过罪大恶极的通缉犯因为偷偷回家看望母亲而被捕吗?你醒醒吧!人性是复杂的,有多少人是穷凶极恶、六亲不认的?大部分的人都是品行中有善有恶,好人和坏人,只是善恶分配的比例有区别而已。”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们朝夕相处,我看到他待人处事,虽然他不喜欢表达自己,可我相信我对他的了解…..”
  “直觉!你觉得直觉能证明真相吗?你忘记了,那年我们贪玩,各自约网友见面,你那‘成熟、经历了很多’的网友让你去他家坐坐,还叫你进他房间看对面他公司的宏伟办公楼!而我,和我的网友约在明亮、嘈杂的三流西餐厅见面,主动了解对方家里、个人的基本情况,在他的手伸出来想摸我的手之前,我就已经站起来告辞了。我怎么会像你那么傻,竟然傻乎乎的去陌生人的家!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对人有点防备?还是那么的相信所有人?”
  “吕清,你就不能像对我一样对待别人吗?”
  “夏云!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顾毅不是好人,他是有黑社会背景的。什么是黑社会背景?你明白这是什么概念吗?他以前就是一流氓,一混混,靠打架纠集了一帮人,后来有点钱和别人一起开了家担保公司,如果借钱的人没有及时还钱,他就带一帮人去打对方,强迫对方还债。现在他退出了他在担保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开了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但他在**威望大,所以担保公司有大的纠纷都是他出面去摆平。明白吗?他以前是那种经常拿刀砍人的人,现在经营的担保公司是非法集资、放高利贷,甚至还会闹出人命,你还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吗?”
  “夏云,我看得出来,顾毅很爱你。有段时间,我很为你庆幸,在你过去不成熟、伤痛的恋情后,你遇到了顾毅这样经济条件成熟、真心对你的人,我也以为,他就是你等待的人。可是那天,我和当事人讨论案情的时候,其中的线索涉及了宏信担保公司,说起宏信有个幕后老板势力很大、大家不敢得罪,我才知道了顾毅的背景。”
  “我是个律师,所以,我用证据证明事实。夏云,这,就是证据。要怎么做,是你的选择。”
  吕清放在桌上的信封像一道犀利的火光刺痛了我的眼,刺得我的双眼很久很久,不能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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