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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柳山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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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实的柳山在春日里绿意盎然,山脚下有一个不大部落,布局成环形星散中又聚合一处。这个部落被一条玉带半包围,玉带发于柳山往西而去,河水清洌,波光粼粼,水草丰茂。放眼望去,遍野碧绿,点缀其中的有无数的黄色、蓝色、紫色小花,在微风中轻舞摇曳,也有茂密的柳桑柘树间或其中。桑柘繁盛的枝叶闪烁着发出轻微沙沙声,柳枝随风拂动有一种舒服的美感。
  “阿青,阿青,你觉得渔猎怎样?我觉得也挺不错的呀,今天收获好多呢!”
  “小子,你想拥有安雅姐一样的身材吗?这个难度很大啊,还不如让你阿妈生个小阿妹,你可以教导她成为一个好的渔猎人。”
  “呃,好吧,我还是做最强的狩猎人吧!”小别很快就摆脱了情绪,小声对着阿青说道,“今天的事你可不要给你阿爸说啊,不然我的屁股不保哈!”
  “你觉得是我嘴巴快,还是你自己的快呢?只要你不碎碎念,我就没问题。”
  “嘿嘿嘿”
  小别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似乎从小自己说漏嘴的事情也给小伙伴带来了较大的困扰,不过呢,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啊,这就是我呀!不要怪我!小别有些无理地想着,认为这个理由是相当的合适。
  行了不久,六个姐妹,两个小子还有六筐鱼的组合就出现在了部落门口。近处看来,部落被三圈较为粗大的贴合树干包围,每根足有陶碗粗细的树干交叉斜立着,深入地下不知几许,顶端被制作成尖锐的模样,大体都有一丈高以上,木圈后又有许多陶罐腰身一般粗壮的大杆撑着。每当看到部落这些暗红色泽的木围,每个族人内心深处都涌现一种满足安稳的力量,相信族群在这个危险的世界能一直延续下去。
  “安雅、三娘,你们回来了。各位,你们辛苦了!”一个体格健壮的女性对着一群渔猎归来的姐妹们柔声说着。这位女性最引人注意的是两道比男子都要浓厚的眉毛斜飞入鬓,合以粗犷的面容,显得英武镇静。披散肩后中长发整齐洁净,在额头部位带有一圈动物牙齿,每一个看起来都异常狰狞尖锐。
  “首领,不辛苦的,我们先去清点收拾了。”说着六姐妹继续抱着鱼筐想这部落中心走去。
  “阿青、小别,站住!”柔和的女性首领此时不再柔和,音色严厉而坚决。
  “首领,我们......”
  “小别,你先别说话,阿青你说吧。”
  阿青无奈,对着小别撇撇嘴,哭丧着脸说道“首领,我们今天去帮安雅姐她们渔猎了,不是有意出去的。”
  “你们还没有成年,在部落里是不允许参加猎兽任务的,你的聚木任务做的如何?”
  “我...我...我忘了。”阿青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去祠堂吧,中午没有饭食,下午双份任务。小别你也一样。”
  “哦。”
  “你们两个不愿意?”
  “首领,小别愿意,非常愿意,阿青也很愿意,我们现在就去!”
  小别说完连忙拉着阿青飞快地向部落后方,也就是被柳水包围的那部分跑去,阿青一路耷拉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随着小别一起奔跑。
  “首领,您是否太过于严厉了,阿青毕竟是您的儿子。”站在首领身后的健妇探身对英武首领说道。健妇手中石枪比两个小家伙之前使用的石枪都要粗壮很多,足有小别的三个粗,但是在健妇的手里轻若无物。
  “芽,他是我的儿子不错,但他更是部落的一份子。部落有规矩,这规矩是我们的根基。他们已经临近成年,必须学会如何生存,学会适应规矩。你的儿子小别身形壮硕,日后必定成为优秀的狩猎人,你要助他成长,他还稚嫩的很。”
  “是的,首领。”
  “至于阿青,他就不如小别了,比小别年岁要大,但是身形不及小别,日后对部落的贡献有限。还有两月便要春祭了,希望这次阿虎他们的收获能够让山神满意。”
  “放心吧,首领,阿虎他们准备很久了。刚刚冬去,猎物的能力还没有恢复,危险不大的。”
  “嗯,走吧。”说着女性首领带着健妇芽回转部族。
  “阿青,首领好凶啊!你是首领的儿子耶,又罚我们跪祠堂?”小别小声叫嚷。
  “阿青,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我们下午去哪里聚木,双份任务啊,那我们两个不就是四份了,感觉全身没力了。”
  “阿青,你说去柳山好不好,上午我看到有好多散落的枯枝,应该够了吧,你说是吧?”
  小别不停地想着讲着,但是一直没有得到阿青的回应。两人走进祠堂,小别感觉浑身一紧,有种冷飕飕的感觉袭来。
  “阿青,你说山神是不是真的在祠堂里,为什么每次我都觉得好冷。”小别说着,两人一起跪了下来。
  祠堂里比较阴暗,虽然外面已经日中,但是块石垒制而成的祠堂里依然显得阴冷。两人正对着神台,最上面是一个龙首人身的陶像,赤身上有着一些细微的鳞纹,面容可怖,龙眼怒睁,有一种随时可能暴起的姿态。稍低一些的是一个身型壮硕的男子,昂首看着前方,身披一件半露胸膛的皮质上衣,下身一件灰色麻裤。
  小别抬头看了一眼山神陶像,心虚道“刚刚是我不对,山神息怒,我会诚心悔过,以后一定不说坏话。”
  “小别!”
  “怎么了,阿青。”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只顾着去狩猎,都没有记得我们的聚木任务,还带着你去看安雅姐猎鱼,害得你也跟我一起过来罚跪,任务加份,还没有饭食。”
  “没有啦。我觉得挺好的,说不准山神看我们可怜,就赐力给我们,下午就很快做完啦!再说了,日东时是我自己跟着你的,你不去,我也会去啊。虽然上午没有聚木,下午我们多做一些就好啦。我们不是还帮安雅姐渔猎了吗?”
  “可渔猎我们也没有帮忙,安雅姐他们的鱼筐我都抬不起,太没用了。”
  “好了啦,等我们成年了,就能抬起来啦。阿青,等我们春祭成年了,我们就可以参加狩猎啦,我们一定会成为部落最强的狩猎人!”
  “嗯,一定会的!”阿青使劲捏住拳头,我要更努力,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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