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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群星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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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存在550000000多年了,不要惊讶,也不要去数有几个零,时间掠过,总会留下真实之痕,之前的一切都被搅碎,咽进大地母亲的肚子里,这里的生灵,存在过,灭绝过,碾转了数不清的岁月,到了今天,俨然形成一个不同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黑夜要比白天更加漫长。
  其原因是两千多年前,暴君混沌邪龙依靠七座神秘高塔的力量,妄图将永夜降临人间,当所有人失去希望的时候,弑神者剑凌神出现了。
  他与混沌邪龙在永夜中打了足足四十九天,在第五十天,终于杀死了混沌邪龙。
  虽然光明重现,但也对世界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黑夜被延长,占据了一天的三分之二,山川被夷为平地,无边海洋淹没陆地,火焰席卷了极南之地,生灵也随之灭亡了大半。
  那场传奇之战被幸存者称作灭世之战,弑神者剑凌神也在杀死混沌邪龙后销声匿迹。
  距灭世之战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世界慢慢重新恢复了生机。
  新的世界被分成四个大陆,贫瘠的西蛮大陆由蛮族巨人统治。
  偏远的东皇大陆是妖族领地。
  不凡的修仙者在南方的南天大陆。
  而面积最大,资源最丰富的北荒大陆则由人数最多的凡人统治,一切终于回归正轨。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黑暗又开始蠢蠢欲动。
  没人准确记得是哪一天,就觉得忽然间,黑夜又开始侵蚀白昼,种子不再发芽,谷物不再生长,生灵无故死亡,烈日暴晒,瘟疫横行,疾病泛滥......
  这种现象已经连着持续了十年,被世人称作痛苦之年。
  阴阳双卜中的阴卜占北辰在消失之前写下惊世预言的上半段:痛苦之年来源于混沌邪龙,它将在永夜里最黑暗的那天,跳出轮回,君临天下。
  没有弑神者,那么还有谁能拯救这将被黑暗吞食的世界呢。
  而预言的下半段,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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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之年,第十年。
  位于南天大陆与北荒大陆之间的创世海。
  涂鸦着齿轮之眼的巨船在暴雨雷鸣中航行,海浪翻滚托起巨船上下起伏,摇晃的船舱里,水杯和杂物在地上胡乱滚动,叮当作响,却盖不住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声,她的秀发被汗水浸湿,指甲扣进床边的木板里。
  “放轻松,深呼吸。”为她接生的是个男人,介于石头质地的皮肤泛着微光,脸庞的轮廓立体且棱角分明,眼睛有如蓝色翡翠,他语气轻柔,拥有六根手指的灵巧双手牢牢按住女人,令其不能动弹丝毫。
  女人不断重复深呼吸,持续用力,痛苦持续了将近一天,风暴也跟着肆虐了一整天。
  终于,在一声痛苦亢长的惨叫声过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孩子降生的同时,金色的流星雨划过世界上空,耀眼的光芒白昼可见。
  “是个男孩,给他起个名字吧,剑族女人。”男人的脸如同石雕般开裂,露出锋利的笑容,他将婴儿放在母亲身边。
  “谢谢你,洛族之王。”女人虚弱的笑了,“他在你的船上出生,随我姓氏,就叫剑渡吧,愿他平安渡过一切磨难。”
  船舱外面传来船员的阵阵欢呼声,盖过风暴的声音。“发生了什么?”女人问道。
  洛族之王打开船舱一侧的窗户,金色的流星雨伴随着暴雨闪电落入海平线。“异像!”他那不同于常人的蓝色眼睛被雷电映的栩栩生辉。“这孩子注定不是平凡人。”
  女人绝美无瑕的脸庞流露出害怕的情绪,她护住婴儿,“他必须是平凡人,我会带着他在帝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洛族之王叹了口气。“要变天了,风暴马上就会席卷帝都,你应该寻找一个更加僻静的地方。”
  婴儿哇哇哭了两声。
  女人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手轻轻握住袖珍的小手,刚经历分娩,笑容就像一道虚弱的光。
  “世界上有比帝都还安全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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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荒大陆,位于东方的幽暗森林中,是四正道之一千羽阁的领地,十岁的刑飞羽抱着一只白色的幼虎来到父亲面前,他遗传了父亲的丑陋模样,歪歪扭扭的鼻梁,四四方方的脸,唯一出彩的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眸。
  刑飞羽有些胆怯,不敢抬头看父亲,低着头轻抚幼虎的背部,“父亲,我找到我的灵兽了。”
  他父亲看着白色的幼虎一眼,冷冷的说。“我把你从你的青楼母亲那领回来,不是让你把天赋浪费在病怏怏的白子上,把它丢到森林自生自灭。”
  刑飞羽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我只要它。”
  他挨了一个巴掌跑出来,怀里紧紧抱着幼虎,怔怔的看着天空,金色流星正划过天际。
  与此同时,离千羽阁很远的森林边缘,一个长相平庸的男孩独自往森林深处走去,四周妖兽猩红的眸子在暗处凝视,男孩全然不在意,淡如薄冰的眼眸注视着森林深处,“人类都是薄情的”他语气平缓,像是诉说事实,脚下步伐交替,不曾停歇。
  在男孩原先的家中,两具尸体身上插满了木矛,惊恐无比的眼神凝固在最后一刻。
  金色彗星划过树冠的缝隙,淡眸男孩仰起头,他的瞳孔突然分化成两个,诡异之极,随即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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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天大陆,瑶池之地,四正道之一离仙宗属地,宗主的夫人正在产子,喊声充满了痛苦。
  “不要怕,攥儿,如月,你们要有妹妹了。”离仙宗的宗主柳宗元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等在门前,男孩眼睛流露的惊喜,女孩则面无表情。
  “父亲,你怎么知道是妹妹?”柳攥好奇问道。
  柳宗元笑着捋了下雪白长须。“我就是知道,当初你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个男孩子。”
  “父亲,你已经有如月了,为什么还要这个女儿?”小女孩的声音很平静,读不出情绪。
  “如月,高兴一点,她是你的妹妹,将来你们会一起成长。”柳宗元摸了摸柳如月的头,随即像想到了什么。“沧海云澜镜如月,尘起音消水暮烟,你们的妹妹就叫柳暮烟了。”
  屋内痛苦的呻吟声孑然而至,里面出现慌乱的声音,紧接着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柳宗元感到不妙,破门而入,接生的人跪地不起,浑身颤抖,“宗,宗主,宗主夫人仙逝了。”
  “孩子呢?”
  “孩子还活着,一个女孩。”接生的人慢慢举起产褥,里面红扑扑的婴儿冲柳宗元笑。
  门外的柳如月蹲在地上捂面痛哭。
  “流星,金色的流星带走了妈妈。”柳攥儿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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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荒大陆,帝都,云巅之城。
  审判大厅,足足有四五十个身带镣铐的囚犯,他们不断哀求着磕头。
  审判官对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高声宣读判决。“墨玉,墨无涯之女,因父私通修仙门派,偷运灵石矿藏,举族同罪,诛!”
  墨玉惊恐的眼睛里倒映着烧红的烙铁,脏兮兮的脸蛋甚至能感到烧灼的痛感。
  “为什么?”眼泪涌出来,“为什么,我父亲不是罪人,我也不是罪人,不要印在我脸上,呜呜呜呜呜————”
  烙铁印在漂亮的脸蛋上,冒着充满肉味的烟雾,留下代表死刑的疤痕,墨玉声嘶力竭的痛哭,随即疼晕了过去。
  “父亲?他们为什么那么对待一个孩子?”水行舟今年六岁,今天他带着一个微笑的狐狸面具,坐在父亲旁边观看审判的执行,此时他的手心都是汗,按耐不住的颤抖。
  脸带狮子面具的父亲没有回答,他又望了望一旁带着幽鬼面具的男人,恳求道。“幽鬼叔叔,她说她没有罪,我们救救她吧。”
  这时候他的父亲开口了,“水行舟,不是无辜就可以逃避罪恶的惩罚,还有,不要去求别人,那是软弱的行为。”
  男孩看着昏阙过去的小女孩,那是他的朋友,他低下头,眼泪悄而无声的流下,藏在微笑着的狐狸面具下。
  新世2027年7月5号这一天,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划破天际的金色流星雨,有人认为天生异象是吉兆,有人认为是做生意的大好时机,也有人觉得一道道流星长尾更像是悲伤的泪痕。
  只有少数人知道真相。神明的降世,才会伴随着无数星辰的陨落,就在这一天,痛苦的十年结束了,谷物的种子开始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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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空间,吞咽之井,由神墟会的五位最强者共同开辟,现在,他们现世的幻影投射在井边,不过要么带着面具,要么脸部做了一些处理。
  “群星陨落乃是预兆,种子开始发芽,维持十年的痛苦年月终于告一段落,轮到我们神墟会掌管世界的时候了。”其中一个幻影身穿白衣,脸带着黑白分明的面具,从手上的的姿势来看,此时正在下棋,他说完看了身边的青色铠甲幻影一眼。“这对你是个很难得选择,选择国家,还是选择神墟会。”
  “一切以神墟的目标为主。”青色铠甲的幻影沉声说,他的身躯是五人之中最魁梧的,脸带狮子面具,背着一柄宝石神锤,英武非凡。
  “很好,北荒是世界最富饶的地界,灵石矿藏数不胜数,却被最无能的凡人统治着,我们将改变这一切,开启第三次仙凡之战。”黑白面具的幻影将手落下,棋子消失在虚有的棋盘上。
  其他三个幻影,一位身穿简朴的灰袍,胡须雪白,脸上蒙了一层雾气,从他端起的手臂来看,怀里正抱着一个婴儿。
  还有一位腰间佩剑,另一侧系着酒葫芦、潇洒自在的半倚着,正用筷子夹东西往嘴里塞,还不时饮一口葫芦里的酒。
  剩下一个,佝偻着腰,只有他露出真容,黑眼圈很重,看着病怏怏的,他正把针插进什么东西上,不知道是在救人还是杀人。
  “可是最棘手的那个人呢?咳咳咳!那个被称作‘剑’的人。”佝偻着身子的幻影说完咳嗽几下,像是重病缠身。
  “我会先把他引到这里来,凭我们五人加上吞咽之井,让他永不见天日。”青铠将军说。
  “在这里的诸位都没有异议的话,事情就这么定下了。”黑白面具的幻影最终敲定。
  “我在帝都欢迎各位莅临。”青铠将军说。
  “好。”戴黑白面具的下棋人将棋子轻轻压在棋盘上念道。“杀招已成。”率先消失,青铠将军紧随其后。
  剩余幻影陆续消失。
  最后只剩下半倚着的佩剑男人,他醉醺醺的打开酒葫芦,灌了一口。“细想想,我们是要对付那个人么?我就不趟这浑水了吧,唉?人呢?怎么都没影了?”说完,他也消失了。
  只剩下吞咽之井,默默吞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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