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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
我喜欢这个节气,一直如此。
“咚咚”
敲门声在早春寒冷的空气里面回荡。
“多么的暧mei啊……叫14岁的妹妹起床……”
我和自己开着玩笑,但是一点也不好笑。
敲门只是习惯,沙沙是不会锁门的,她总是忘记带钥匙,从来改不了。
“让我再睡一分钟……”
沙沙死死的抓住被子不撒手,把自己卷成一个春卷。
可是我还没有开始叫她起床呢……
说实在话,我不太确定沙沙是不是真的知道我进来了,毕竟多年来沙沙养成了这个按时赖床的习惯也说不定。
天气的确适合赖床,不过今天可是开学的第一天,沙沙,你的全勤奖学金可不能不拿啊……
几乎是拖着沙沙,来到厨房吃早饭。
早餐是米汤、咸菜和昨天在酒吧带回来的春卷……我怎么觉得这个词怪怪的?
凯瑟琳嬷嬷的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了早上起不来。各般事情现在大多要靠我和沙沙了,毕竟那些小鬼们还没到能够真正懂事的时候。
嘱咐沙沙要按时叫弟弟妹妹们起床,换回了一个‘你好烦啊’的白眼。我走出了家——圣雅各孤儿院。
我一路小跑,你可以认为我是在锻炼,其实我是在赶时间。说实在话,我并不喜欢这所带着浓重的军事政治色彩的、费用高昂的、贵族色彩的、离我家有19英里的凯撒学院。
但是这里有全大陆最大的图书馆,我恰好需要它。
而且这里——下午没有课。
这实在太重要了,只有这里我才能有充足的时间去赚钱。
赞美上帝!赞美抹大拉!
不要那样看着我,你没有听错,真的是赞美抹大拉没错。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释。
首先,我很高兴能够来到一个和家乡如此接近的异世界,虽然那边街上就是著名的战神像——斯巴达克思,虽然天上经常有各种奇怪的飞行器飞过,虽然,我所在的庞贝城,是一座飞行在火山之上的飞行城。
好吧,这很难以置信。但事实是这样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地球上的一样,一开始是完全一样,直到抹大拉。
伟大的抹大拉用她的胸和床挽救了耶稣……
我不止一次的去想象当时的场景。
月光下,一对手持长矛的士兵在当地张老的带领下,慌乱的奔跑着。草鞋在碎石子蒲城的街道上踏出沉闷的‘啪啪’声。
队伍的中间,是面色慌张的犹大,也许直到当时他还在犹豫,他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代子金币所打动。直到长老们对他说出一些隐含着威胁的话,他才迟疑的抬起手臂,指向路边一所低矮的房屋。
士兵们行动起来,点燃了手里的火把,动物油脂燃烧的香味开始弥漫。
破旧的屋门被踢开,手持短剑的士兵首先呐喊着冲进去,可是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的,不是他们所想象的大胡子的中年男人——
而是用一块细亚麻布勉强裹着身子的、曲线毕露的绝世尤物。
我至今想象不出她是怎么样做到的,在一间绝对不超过20个平米、在超过20个士兵的目光下,成功地隐藏躺在床下被灌醉的耶稣。
第二天,耶稣醒来。对抹大拉说:“你爱我,这我知道。你使我被美德抛弃,这我也知道。”
40天之后,在圣城耶路撒冷,耶稣被捕。
当天,耶稣被连夜钉死在十字架上。十字架的旁边,是被绞死的犹大。
行刑前,耶稣亲吻了犹大的额头和嘴唇。然后转身对他的敌人说:
“今天,我将赎我的罪。而你们的罪,也将由我来背……”
也许献身对于耶稣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难事。
三天后,耶稣在石墓中复活。
同日,抹大拉安详死去。
历史,就在这里转了一个弯。
因为这40天,基督教的发展大大加快。于是百年后本来会发生的一个重要事件——原始基督教和拜太阳神教的融合,就变成了一个大教派对小教派发动的不成功的宗教战争。于是基督教的发展在这里严重受挫,基督教一家独大的中世纪由此变成了美好的多宗教体系……
赞美抹大拉!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事情与我何干?天上还有没有宙斯和我一天吃几顿饭貌似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是我对原来的世界曾经发生的黑暗的中世纪过于反感,又或者我对科学技术的进步抱着某种潜意识的敌意?
管他呢。
总之,因为各个不同宗教之间的信徒争夺加剧了宗教之间的竞争,而竞争,使他们保持了活力。于是宗教的没落和文艺的复兴都没有出现,现在的世界是一个真正的神秘主义文化世界。
至于他们的发展规律之类的内在原则,就实在不是我这个原外科医生能够理解的了。
偶尔的我也会想,如果爱因斯坦先生来到这个能量不守恒的世界会发明什么样子的新理论——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但是事实上,单单为了搞清楚各个教派之间的外交关系就花掉了我一年多的时间。
当然,是拿着图书馆管理员的工资在干私活。我爱这里的贵族风气,那让我在没有竞争者的情况下成为了学校唯一的管理员。这种事情真的是——
赞美抹大拉……
简而言之,神术、炼金术、魔法是构成现有社会的三大支柱,当然还有战技、恶魔崇拜、原始的动物崇拜等等,不过能称得上生产力的貌似只有那三个。
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它们全部都有效。
这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我和弟弟妹妹们,就是拜凯瑟琳嬷嬷的神术所赐,才艰难但是成功的活了下来。就连那年的大饥荒,也靠了鱼和圣饼活了下来。
我欠了上帝一个人情。
晨练,我每天都要进行最简单的沙袋练习。记得有什么人说过,真正的伟大都隐藏在平凡之中。我也认同,可是貌似我也太平凡了。
花了十年时间,我的拳头还是那样的速度、那样的力量。沉闷的击打声一如既往地回荡在空荡荡的练习场上——贵族,是不会来用这些简陋的东西的。
除了我旁边的瑞切尔。
说实话我很佩服这个15岁的小女孩,我在这里打了六年沙袋,她打了三年。作为凡尼莎家族的次女,她实在没有必要选择武僧这个职业。而这个娇小的银发女孩,居然在这个职业上便显出了过人的天赋,这只能说,有神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在一起做了三年的沙袋练习,无论贵族和平民的差距如何大,也会混个脸熟。况且她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而我,是一个拥有两世记忆的家伙。
“学长……菲利克斯老师让你去一下……”
奇怪的是无论瑞切尔如何的努力,她过于羞涩的毛病怎么也改不掉。据说我是她唯一的男性朋友,难以置信。
不过她那声怯怯的‘学长……’,真的叫得人心情舒畅。无关什么邪恶的想法,单纯的喜欢。毕竟我的妹妹沙沙……不提也罢。
菲利克斯老师是主管图书馆资料的负责人,每个学期开始的时候都会和我进行一次‘亲切的交谈’,无外乎‘经过学校领导调查研究决定,由你继续担任图书馆管理员,望再接再厉,再创佳绩’云云。
当我来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房间里充满了魔药的气味。记得那是主讲魔药的克娜夫人专门为他做的——用来治疗秃顶。不过貌似没有什么效果,这让我怀疑他们的关系是否真的如传言里那般融洽。不管怎么说,菲利克斯老师的‘地中海’仍然顽强的活在那里。
谈话的次数多了,相互间也有了点了解。基本上这个脸上有个十字刀疤的中年男人和我一样对形式主义的东西深恶痛绝。
必须得说,这个正在为了秃顶和啤酒肚发愁的男人曾经很帅。
我见过他年轻时候的画像,站在他夫人旁边很般配,不像现在。
上课时间到了。
和绝大多数学校一样,这里的课很无聊。贵族的子弟并不像当年地球上那般的自在,但是基本上,如果没有什么抱负的话也可以过得很惬意。毕竟贵族是在几百年的发展中形成的,无论考什么立家,总会有胜人一筹的不传之秘的。
我的位子在教室的右后角,最不起眼的角落。既不去打搅前面那些有抱负有理想的好少年,也不去打搅后排提前喝下午茶的人们。就像墙壁上的绿色,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