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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费道人巧入青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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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村的清晨格外宁静,六月的太阳不缓不急的从远处的山涧里一点点跳出。一只骄傲的锦毛公鸡站在墙头上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公鸡正处壮年,奥首挺胸的看着妻妾们领着子女们慵懒的捉着夏虫。抖擞抖擞精神,似攒足了力气,公鸡一声啼鸣将村落里的三十几户人家唤醒。
  若有一处地方叫做某某山村,此村落必然是连着一座山的。青山村自然也不例外。一串连绵起伏的土岗便被小村里的人唤作少青山。少青山并不大,更像一个大土丘。但,少青山又不小,因为少青山外还有山、山外还是山,所以来到青山村的外人极少,使得本就朴实的村落更显的几分出尘。
  鸡鸣后,家里最先起床的总是母亲。轻手轻脚的洗漱,不想惊动任何人。淘米、引火、添水、为一家人造饭。炊烟悄然升起,每天都重复得毫无新意。然而,母亲们就是爱用这样的方式周而复始。这也许是母亲们爱的特殊表达方式。
  这一日,炊烟才刚刚升起,一头灰色的毛驴驮着一名邋遢道人竟从远山里缓缓而来。那道人看上去六十几岁年纪,鹤发童颜。手持一本不知名的道卷在驴背上摇头晃脑,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飘飘若仙混不似凡间人物。
  只听那道人声音由远及近,正唱着一曲歌谣: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道人歌声断断续续飘飘渺渺,唱词听来并不真切,只是“好了”二字却清晰无比的直戳人心。
  村中来了外人本就新鲜,来得又是个会唱曲子的老道。顿时,便将村中老少引至村口。乡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胆大的便道:“老人家,你从何处来?”
  那邋遢道人便笑道:“从来处来!”
  又有人问:“那您又要到何处去呢?”
  道人继续笑道:“自然是到去出去!”
  乡民觉得道人说话风趣,便也玩笑起来。道:“要去去处便去,来咱们青山村作甚?”
  道人缕缕胡须道:“去处路远,行到此处口渴,欲讨一杯酒喝!”
  青山村远离尘世久远,庄家里收成本就不多,乡民吃嚼尚且不够,哪会有余粮酿酒?一青壮汉子道:“咱们青山村可没有老人家要喝的酒水。但咱们村泉水清甜,不但好喝还可以管够!只是您得把刚才的曲子再给大伙唱上几遍,可好?”
  众乡民听了那汉子说话齐声而笑,倒不是乡民狡黠市侩,只是这小山村与世隔绝,很少能听到外面的新鲜曲调。
  道人朗声大笑:“清泉可是天地所酿的美酒,老道只用几首俗曲换来真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不便宜,不便宜!我等愿意!”
  众人说话间,已有机灵的孩童取来清泉递给道人。那道人似乎真的渴得厉害,接过水瓢便是一阵牛饮,喝了个酣畅淋漓。
  此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乡老来了!”人群中的嘈杂倏然而止。乡民不自觉分开,让出一条路。七、八名老者相簇而来,其中一位显得最为年长的老者,道:“外来得仙长,老朽这厢有礼了!”说罢深施一礼。
  “不敢,不敢!打扰了山村的清净,道人在这里赔礼了!”道人躬身而礼,神色也显得郑重几分。
  “我等村人久居乡野,不懂礼数还望仙长海涵!不知您如何称呼?”老者问道。
  “老人家无需多礼,小老儿姓甄名费。云游道人一个,您称呼我一声费道人即可!”道人说道。
  “先生是神仙般的人物,怎可以废称之?我还是称呼您甄道长吧。只是咱们青山村隔世而居。几辈人未走出过少青山了,可否请道长盘桓几日与我们讲讲外面的世界?”老者说罢,又是一礼。
  邋遢道人哈哈笑道:“这有何难?老道本就是闲云野鹤,天涯无处不可安身,遇此灵秀村庄正好叨扰几日!”
  一听道人答应,乡民中顿时欢声四起。乡老们笑逐颜开,张罗众人造饭款待。宁静的小山村一时间鸡飞狗跳,杀鸡宰羊好不热闹。费道人见了也似饮了三天的美酒,不胜欢喜。
  这费道人自从被师傅点化后,游遍了三山五岳。看尽了世事变幻,早有一腔道悟,平日里独自一人行走无处叙说,今天得了这许多观众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从北冥有鱼说到庄周蝶梦,从鸿蒙初分说到了娲女补天;从三十三重天外讲到幽冥鬼府,从仙山雅观讲到俗世人间。费道人说的口若悬河,乡民们听得如痴如醉。不觉间时日渐多,一晃眼七日光景倏然而过。期间费道人将种种道悟融会贯通,乡民们也解开了许多虚妄困惑。
  然而,乡民们虽然尽情招待,但青山村毕竟清苦,七日里有肴无酒,费道人口中自然无甚滋味。这七天,虽有清泉佐菜,虽有众乡民时时捧场,费道人却还是觉得寡淡无味起来。
  这天,费道人又在村口传道说法,槐树下乡老领着众多乡众围坐一圈。费道人讲到口渴处,又有一机灵童子奉上一瓢泉水,费道人接过喝了一口,顿觉索然。便将水瓢放下,咂嘴不已。之前跟道人玩笑过的青壮汉子见状,道:“道长讲了许久,为何不多喝些泉水润喉?莫非这天地之酿已经入不得道长的口了吗?”
  费道人叹口气道:“天地之酿固然是好,只是道人游历世俗,此刻还是想饮些世俗之酒水啊!如果再这般寡淡下去,老道在村子里怕也住不了几日了。”
  众人听了费道人此话,顿时骚动起来。这个说“不可不可,道长才讲了几日。我等还未曾尽兴,道长岂可说走便走?”那个道:“莫不是嫌我等山民不识得仙人道法精深?我等亦懂得朝闻道夕死可矣!道长切不可生出离村之念,弃我等而去啊!”又有人道:“莫急莫急!道长口中寡淡,我这就去杀羊宰鸡,村口那只锦鸡精神得很,必然会是一道美味!”说罢就要转身飞奔。
  费道人听了众人言语,连忙摆手道:“不是老道我不近人情,只是老道我自打从师以来,便与世间浊酒为伴。如今七日未饮,已经是老道忍耐的极限了。若再不饮酒,老道便会手脚发抖、双眼迷离、混身不自在了!到那时。老道这条性命怕是要没了三成了!若再久一些恐怕身死也是可能的!”
  乡老听了费道人的话,一时无言以对,叹道:“我等荒野村人能听道长讲道七日,已是天大的造化。听老人说缘起缘散不可强求,小老儿在这里替一村老少向您道谢了!传道之恩一日不敢忘怀,明日便为道长在村里设立生词,预祝仙长福寿绵长早得仙道!”
  村人听了乡老此言尽皆唏嘘,情知分别在所难免。乡民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闷声吵嚷,更有感情丰富之人已然潸然落泪。就在一片哀声中,突然一个清脆的童音大声响起:“萧哥哥家有酒!萧哥哥家有好酒!”
  孩童一声喊叫,似打开某个禁忌的闸门。一众乡民瞬间禁声,现场竟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鸦雀无声中落针可闻!
  欲知孩童口中箫哥哥是谁?费道人又能否饮得美酒?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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