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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圣诞又圣别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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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装活动之后,社团再一次恢复到日常的嬉笑打闹。自然,改变也是有的。六花开始了名为‘邪眼升格’的修行,同时认真的在写小说;十花姐不在只做西餐,开始研究中国菜和日本料理。其他人也在改变着,唯一不变的只有相互之间的信任和友谊。对于普通的社会人,也许这是比在高中学习不一定能用到的知识,更重要的东西。
  对于四叶来说,这一成不变的生活中,唯一要在意的只有六花和十花姐的动态。只是,某个黑长直没有忘记这份孽缘。不知道凉月奏使了什么手段,让一直不做声的爷爷奶奶为她声援,明里暗里地推他去凉月家。嘛,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他是有想过的,假如六花长大自立,那么他就不能再留在六花身边。至于十花姐,想必那时也会继续去追寻她的梦想。只有他,无所适从。在凉月家当一个职务,或许也可以方便他更好的见证这个世界的变化。
  【倒不是说,和前世一样,厌弃尘世。那是前世经历过的。至少在还是凡人的时候,我想稍微见一见,不同的风景。毕竟,我的意识在越发肯定的告诉我,那个梦就是我的前世。大运是大劫,这份超脱机缘之后,会否是覆灭一切的黑手呢?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我该为过去圆梦,还是把握现在享受,亦或是为了未来孤注一掷?】过去、现在、未来,谁是我?这已是哲学上的终极问题。但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迷茫者,他却尽力以这迷茫伴生的大清醒,指引着更多的迷茫者。这是圣贤的情怀。
  言归正传,架不住某方面的压力。更多是为了避免更过激的事情发生,影响到渐渐走上正轨的六花。他同意以转校生的身份,在凉月家掌管的浪岚学园学习一两学期。好在两地分隔并不远,不会影响和这边的联系。
  “只是,为什么你们都会知道?”四叶安抚下激动的部员们,经过询问才知道是某腹黑女干的。“四叶,是不是那个女人威胁你的?”这是‘心怀旧情’的丹生谷森夏。“四叶,是不是又要分开?”这是目光害怕无助的六花。“竟然用卑鄙手段,抢走圣贤大人!不可饶恕desu!”某个大概‘爱屋及乌’(移情别恋)的凸守。“这样岂不是,不能在一起玩有趣的活动了!”这是绵羊茴香。“话说,那个大小姐会不会是看上你了?”这是因为多嘴惨遭众女围殴的富坚老贼(笑)。
  面对众人的关心,四叶浅浅一笑“放心吧,浪岚学园就在临市。想回来是很容易的。而且,我和凉月奏的关系只是,她单方面的对我这个她欺骗不了、捉弄不到的人感兴趣罢了。这次解决一下,还会回来的。”
  于是,本来自家过的圣诞节,成了社团全员合办的活动——第一次不是由四叶发起的活动——圣诞&圣别之宴。全程对四叶保密,直到当天,四叶领着六花游逛归来。
  “六花,是不是有事应该和我说明一下。”四叶将之前刻意遗忘的疑问重提。
  “进去就可以知道了。”六花神秘兮兮的说。只那期待地劲头,就让四叶明白房间里绝对有‘惊喜’。唯一有疑问的就是,究竟惊喜是哪个或哪些人安排的。四叶也不拖延,径直打开门。静悄悄的客厅,透露着阴谋的味道。六花先他一步,噔噔噔地小跑,然后转身。就在他进入的一刹那。“欢迎回来~!!”×5,社团全员冒泡。
  灯光乍亮,社团的诸位分立在两边,而六花则站在中间。“四叶,今天是第三次社团活动欧,‘圣诞聚会’也是提前的送别宴会。”“原本是准备在寒假末再办的。但是这群笨蛋硬是说,圣诞节就应该办一个圣别宴。”“冒牌森大人才是笨蛋!desu!所以才看不出这天的特别!”“也算是第一次吧,由我们组织的社团活动。其实我希望,有一天能大家一起组织、举办一个活动。”“赞成!赞成!但是一定要快欧,学姐我可是只有一年了。”“呆胶布,留级就好了嘛。”“丹生谷又欺负人!”……
  “你们啊。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呢。”四叶感叹地说。目光中有了暖意,或者说,被这些家伙稍稍感动了。“阿里嘎到。”这份心意他是受到了,有一种学生成长的欣慰。
  “不,你不用向我们道歉。到是我们……”丹生谷森夏话稍微一顿,接着所有人对他鞠了一躬。“谢谢!”
  “本打算在毕业时再说的,但是现在说也一样。”【谢谢你坚持让我加入这个社团,谢谢你让我拥有了这么多的友人,谢谢你让我能够接受过去的自己,不必让向我寄来信的过去的我失望。真的真的……阿里嘎多。】【第一次让我在那么多人前丢脸,然后为我照亮了一条从未想过的路,还有未开始就结束的单恋。四叶,遗世圣贤,我会永远记住你的。阿里嘎多。】【四叶,一直以来让你久等了。向我证实不可视境界的存在也好,留下房子让我和母亲和好也好,吼多尼阿里嘎多。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找到了方向。绝对、绝对会努力下去,然后有一天,我会站到你的身边,而不是身后。这是在你给予我邪王真眼,不,是在此身诞生之时就缔结的契约!】
  “嗯,但是你们这样,好像诀别一样。将来不会尴尬么?”四叶理解她们的心情,但是却意识到这不是长别,一学期后,他就会回来。然后,就会定居。也许就是毕业之后依然会常常见面。
  “尴尬?圣贤也会有想多的时候。放心,你不会在意的吧。我们也是真心的,而不是一时冲动。”丹生谷森夏笑着打消四叶的想法。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你们再聊,我的料理就冷了!”抱臂旁观的十花姐适时提醒。“第一次做这么多的中国菜,事先说明,就是不好吃,也要勇敢的说出来,方便我改进。不然,就乖乖吃完!”
  所有人:“……”
  今天是特例,所以六花难得的,能在家看到某些十花姐禁止的饮料。嘛,会对这些感兴趣的只有她吧。四叶是只喝健康饮料的人,深谙养生之道。圣贤在六花的脑海里未尝不是对这一点的吐槽——圣贤=老头子=活得长=古古怪怪。
  “干杯!”×7,在座的未成年人以饮料(可怜的六花只允许喝鲜榨果汁)代酒,十花姐则是真的啤酒。
  “到那边之后,注意点。不要被那个小丫头迷惑了。真是,好不容易决定留下,你反倒要走。”十花姐借着酒意,比平时更放得开了。御姐气场强烈,几乎和四叶越见清晰的‘梦’中,那个世界的一个动漫人物——织斑千冬一样。当然,作为弟弟,更偏向十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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