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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计都演武 名锋炽乌战武君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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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鸣中乎右手握剑,竖立于胸前,周身溢出武元慢慢汇聚成多个球型,左手做剑指,自下而上抚名锋外侧,升至剑尖处时,周围小球急速旋转,好似一个光环围绕在鸣中乎身边。而鸣中乎本身,原本流窜的金色光华此已浓郁如溶岩般附着于周身,整个人都近乎烧了起来。
  武君罗睺看着鸣中乎运使极招,心中大喜:“想不到当年那个小子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十分有趣!”随即再攒一层功力,周身土色流光亦充盈非常。
  “烈阳武诀——九阳!燎宇!”
  “皇极霸斩,刀锋无阻;九星陨落,地尽开天!斩天——皇极星陨斩!
  九阳燎宇,鸣中乎全力施展,九个光球急速旋转浮于剑前,人、剑、九阳合为一体,一道无匹剑气直扑罗睺。
  皇极星陨斩,罗睺双持斩马刀举过头顶奋力劈下,天空中聚集的浓云被刀气震的四散,刀罡仿佛把天空割开了一个鲜红的口子,远处望去,黑夜中好似无端端出现了一道‘一线天’奇景一般。
  极招相会,天崩地裂。两招冲击下,方圆百丈山石尽毁,土木尽摧。鸣中乎只觉得被卷入无尽刀罡中,九阳剑势完全被压制!坚持不过三息,便感觉一阵眩晕,随即失去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鸣中乎渐渐回复了意识,只觉得周身暖暖的,软软的十分舒服,猛一睁眼,只见罗睺正两眼关切的看着自己。鸣中乎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罗睺轻声一笑,知道眼前躺在卧榻上的人心中在想些什么,便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鸣中乎只听见门开了,然后有三人鱼贯而入,恭敬且齐声喊了一句‘武君’后便跪下了。三人其中两人声音鸣中乎听着熟悉,好似方才给花无魂喂药的男子和驼背老叟,便转过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正是方才与自己缠斗的三人。
  看到其中的女子,当是花无魂没跑了。鸣中乎顿时气急,起身便想除去这个恶人,却听武君罗睺威严的开口说道:“你们自己说吧。”
  “是,武君”那驼背老叟恭敬说道:“公子怕是误会了,方才公子所见的四具童尸其实并不如公子所想!那乃是花无魂以自身奇异功法以花草编织成骨,再将乳猪取皮肉附与花骨上所制,请公子息怒!我等依附于计都,虽偶尔霸道,但却实不敢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说完,三人拜服于地。
  原来在鸣中乎醒来前,武君罗睺已经召见过与其对战的四人询问经过。当时老叟说鸣中乎本来招招点到为止,虽修为强大,但也不是好杀之人,直到花无魂的出现,鸣中乎风格瞬变,似乎欲杀之而后快。
  罗睺一听就猜到鸣中乎肯定是认为花无魂乃是奸邪之人,遂叫他们三人门外候着,等鸣中乎醒来后自己向他解释。
  鸣中乎听着老叟的解释,联想起自己攻击童尸时的触觉的确好似非人,便讷讷的‘哦’了一声。
  罗睺看见鸣中乎已经不再生气,便‘嗯’了一句,一边挥手让三人离开一边对鸣中乎说道:“你体内留存的刀罡,我已经全部驱散了。倒是你自己给自己的造成的内伤,我却没有办法,当真那么拼命想杀老夫么?哈哈,你方才用了几层功力?全身都跟附着熔岩般,黏糊糊的有点恶心呢。”
  “你自己说的,全部武元,我也不知道是几层,可能……我猜……至少是十层功力后,再加十层吧”此时鸣中乎已经转过身子看着武君罗睺。
  “哈哈哈,所谓十层功力,乃是说个人体内经脉能承受武元的临界点,超过十层便会对自己造成损伤!你居然……超过那么多……你……那么恨老夫?”
  “不恨啊,我自己的使的功法我清楚,知道自己死不了,倒是你方才那一招使了几层功力?”
  “本来,接你那东皇的刀招后,我心中就打算用六层功力试试你,后来看你武元爆冲,便又赞了一层,那一刀我使了七层功力!”
  鸣中乎听到自己能接武君罗睺七层极招而不死,心中欣喜,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满意了!”
  罗睺看着眼前青年摸着自己下巴,亦笑道:“还没胡子呢,摸什么摸,你先休息会吧。老夫还有些事,晚上一起吃饭。”
  走之前再次叮嘱鸣中乎好好躺着,晚上还要一起吃饭,不许离开!不然必定追去中武林打鸣中乎屁股。
  鸣中乎只感盛情难却且此行目的尚未达到,便答应了下来。随后整个下午便在罗睺准备的房间中盯着天花板发呆……心中思绪不经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明媚的下午,老头背着自己来到武君卧房门前……时过境迁,当时在背上的娃娃已经长大,当时背自己的老人已无音讯十数年,而数十年的时光亦让当时自己面前的罗睺爷爷苍老不少。想着想着,便也沉沉睡去,直到侍女敲门进屋方醒,然后换身武君罗睺准备的衣衫,随侍女出门。
  ……
  晚宴上,罗睺与鸣中乎主次分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罗睺望着鸣中乎满脸慈爱的说道:“当日那个站在老夫面前扣着鼻孔的小娃娃,如今也长成这般人物了。”
  看着满脸慈善的罗睺,仿佛一个爷爷辈在对孙辈进行赞赏。鸣中乎知道,外头盛传武君霸道嗜杀,稍有不顺心就被其灭派灭门的事情每一年都会有那么一两次。能见到如此温善一面的武君,只怕在整个武林也不会超过五个人。
  鸣中乎嘿嘿一笑,放下酒杯,伸出左手小指扣起鼻孔说道:“罗睺爷爷说笑了,中乎没有长大,还挖着鼻孔。”
  “哈哈哈哈,来来来,小中乎,陪爷爷喝个昏天黑地!”
  “我身上还带着伤呢……罗睺爷爷你……”
  “屁话!带伤就带伤了,难道在这西武林老夫还罩不住你吗?喝!不醉不休!你是孙子,不是孙女!”
  “额……孙……孙子……,好吧,孙子今夜就陪罗睺爷爷喝了……”
  两人十多年未见,却感眼前之人竟如十多年前般未曾改变,鸣中乎心中感动,而武君罗睺则是欣慰这混沌的江湖没有改变眼前人,眼前人也已拥有了能对江湖说‘不’的能力。
  从入夜到天光,爷孙两人喝尽十坛美酒,期间两人互述这十数年经历的有趣事情,宴殿中时常传出充满欢乐的笑声。门外等着伺候的佣人们纷纷称奇,原来武君罗睺竟然也是一个会笑的人。
  酒也喝了,话也说了,该干正事了!鸣中乎刚准备开口,却见罗睺伸手阻止,并说道:“我知道你此行不只是与我聊天这么简单,如今去卧房休息吧,待睡饱后可叫伺候的人引你来书房寻我,任何事情绝不向你隐瞒。”说罢,站起身拍了拍鸣中乎的肩膀,便朝殿外走去。鸣中乎则只能被佣人引至卧房中休息。
  ……
  约莫三个时辰后,伺候的人送了一些解酒的吃食到鸣中乎房中,并传话说武君已起身,在书房等着。
  鸣中乎点头说‘知道了’,然后随便呼拉了点吃食进嘴,便随着引路的人向武君书房走去。
  刚进门,还未来得及寻位置坐下,武君便说道:“小中乎,你问吧!”
  鸣中乎看着罗睺的双眼,一字一字说道:“武君可有与无界之人接触?!”
  “有,无界之主问天敌,几年前曾露过头脸,交手后他退回了无界”武君非常正式的回答道
  “你们居然交手了?结果如何?那问天敌与武君相比又如何?”鸣中乎赶快追问道
  “问天敌不愧为无界之主,实力非同一般。但,我计都刀都还未出鞘便已将他击退。”武君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有所思的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那妖都呢?与西武林相邻的除了无界外,还有妖都吧!”鸣中乎此时正低着头,若有所思,完全没有注意武君的眼光中透露着一丝诧异。
  武君越感诧异,不经反问道:“妖都?!你是从何处得知九州结界之外还有其他地界这件事情的?”还未等鸣中乎回答,武君又继续说道:“难道你看过「天机懺」!”
  听出武君声音中透露出疑惑,鸣中乎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了。小中乎,你且说说对于九州结界以外地域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我只知晓西武林应该是在九州结界被打破前与外域接触最多的地方,东武林则是首先打破结界的地方……仅此而已。”
  “原来结界最终还是会被打破呀……,本来因为结界的限制,只有那些外域真正的大能才可凭借自身修为与机缘出现在浩境,结界一破,免不了资源争夺。而咱们浩境,恰好是个资源丰富的交集点,被周围各个外域环绕在中心……。”罗睺此时正摸着胡子,一眼沧桑的看着鸣中乎。
  “结界破了,整个浩境都将陷入战火嘛?”鸣中乎一脸凝重的看着武君,沉声问道。
  “你看过‘天机懺’都不知道,却还问我一个没看过的,合适吗?”
  “额,好吧……想问的问完了,那我回去了。”鸣中乎拱手告辞
  “回哪?流云剑宗吗?”
  “回自己老家,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宗门……晚些时候回去吧。”
  “嘿嘿,你个小子偷偷摸摸来计都?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也罢,我一会喊几人跟着你,认一认你家的位置与亲人。既然你喊了老夫一声爷爷,老夫自当护你亲眷。”
  “那便谢谢爷爷了!”鸣中乎拱手开心道
  “不必多礼,你且自行来去吧。以后若没事,常来计都走动走动。”
  鸣中乎点点头。告别武君后,便腾空而起往广信府方向飞去。
  离开计都时,确如武君所说那般,身后远远跟着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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