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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紫气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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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邵某今日不完全是走背字啊,还是有些运气的,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居然恰好遇到了你们这伙贼人。”在一所破旧的土庙,梁霆一伙被堵了个正着。
  邵通虽然满脸络腮胡子,面容粗犷,但心思却十分玲珑缜密,再加上他粗通一些皮毛的追踪法,终成功追踪到了梁霆一伙。
  看着这一伙人人带伤,邵通心里已经将一些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
  碧翠楼乃是赵氏的产业,自从高涟死后,一些衡阳的豪强便私下商议,暗中结盟,成为了新郡守张曲坤以及郡尉杨项之外的第三股势力,对二人的争斗视而不见,张曲坤和杨项都想得到这些豪强的支持,对他们的事情都十分上心,所以才有了今晚奔波半夜来抓捕这些贼人的举动,等抓了活的之后,随意泼些脏水,便能引起赵家对另外一方的不快,来打击对方。
  邵通仔细判断了眼前这伙残兵败勇只是普通的江湖豪客之后,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只要将这伙人拿住,杨项就跑不了一个监守自盗、私纵贼人的罪名。
  “那个使剑的小子呢?刚刚削掉了邵某几缕胡子,你们可知道邵某的胡子比你们的贱命都要值钱吗?”
  方霖推开拦在他前面的梁霆,轻笑道:“方某记得当时一直刺向兄台的下盘,如何会划掉胡子呢。”
  邵通目光一闪,哼道:“不知死活,等我拿到你时,看你还能否这般牙尖嘴利。”
  说罢手一挥,麾下众人缓缓地围了上去。
  轻轻的叹了口气,方霖知道动手已经在所难免,提了一口所剩无几的真气,方霖暗暗苦笑,还能刺出几剑呢。
  就在此时,一声长啸传来,声音由小及大,初始尚如蚊鸣,转眼间便似山崩,如浪花般,一叠高过一叠,惊得无数鸟类不顾黑夜从不远处的林子飞出。
  方霖听得啸声大喜,将体内仅余的些许真气运至胸腔,也以啸声相和,同时梁霆、吕霁等人也纷纷提起所剩无几的真气,喊了出来。
  见状邵通哪还不知来的是敌人,大喝道:“快动手。”
  听得啸声,邵通便知道自己远不是来人对手,恐怕整个衡阳也只有杨项能与他一战,此时跑路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有擒住眼前这几个人,才能让来人投鼠忌器,到时候是谈是战才能占据主动,因此邵通毫不犹豫出手,力图拿住对面。
  同样的道理方霖也知道,因此和梁霆二人死死的卡住庙门,官差虽多,但能正面交手的人却是只有寥寥数人,况且,这般堵门交手,使得官差手中的铁链基本无用,只得招招硬拼,按说这种状况本应是邵通最乐于见到的,因为这般战斗最耗内力,对手又几近油尽灯枯,如此对战不消多时,方霖等就会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此时邵通却极为焦急,据他估计,想要耗死二人还需要几十个呼吸的时间,不过听来人的啸声,恐怕不会给他们这么长时间。不得不说,张大郎今天砸墙之事,确实给了很多人启发,如邵通现在就在大喊:“砸墙进去,先把女人拿了。”
  然而却没有这个机会了,又是一声长啸,仿佛就在自己身后发出,让邵通毛骨悚然。
  来不及多想,邵通举刀侧身招架。
  叮。
  恰好架住了刺来的一剑,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的邵通暗呼侥幸,这完全就是运气而已。
  可他带来的官差则没有他这般运气,来人凌空一个翻腾,人旋剑舞,青衫闪过,顿时庙门前便被清出了一片空地。
  “大哥!”
  来人自然便是梁霆几人的结拜兄长,荆云了。
  突到庙门口,荆云站在诸弟身前,冷冷的看着众官差。
  邵通抬头时,恰好与荆云对视,虽然中间隔了数丈之远,但他却汗毛倒立,一股危机感冲进心头。
  两年前,郡守大人趁杨项外出之际设计害死了他的一个师弟,杨项恼怒只时曾一刀将郡守家的大门劈为两半,地上的刀痕让邵通从此以后再也生不起跟他对战的勇气,那时的感觉就如同现在一般。
  邵通再不迟疑,一声呼哨换来的自己的马,连滚带爬的摸上马后,飞奔而去。
  荆云也没有继续追他的意思,只是身手入怀,摸出了一样东西,向着邵通掷去。
  邵通虽听得身后风声,却也来不及躲避,被暗器砸在了背上,本以为难逃一死之时,却发现暗器绵软无力,并未掺杂内劲,拿过暗器细看之下,发现乃是一枚城门令。
  原来如此,邵通心中了然,头也不回的策马走了。
  回城之后,邵通便将城门令还给了那个值夜的小头目,本以为大难临头的小头目却发现捕快大人将令牌还给他之后,便转身离去,未做任何处罚,心中暗呼侥幸的同时,又对一向严厉的捕快大人如此行为而纳闷起来。
  邵通走后,众官差随之抱头鼠窜,荆云也只是喝了一句:“带上死人一起。”很快,破庙前边一干二净。
  荆云看着庙内的众人,似是非常后怕,万分庆幸的说道:“怎会如此,所幸你们都平安无事,否则我定要血洗衡阳。”
  老四赵霜此时也驱马赶来,见到众兄弟状况,赶紧取药给众人重新包扎,期间荆云也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大哥,这事怪我,我没想到小小的衡阳居然有这般高手,而且还有两个。”魏霄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今夜大受打击,两个人击败了他两次,一共没用上三刀。
  荆云眼睛划过魏霄落在了荆雪身上,只见荆雪浑身衣衫残破,手臂腿上均被划伤,头发散乱,灰头土脸的坐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最后只得叹了口气道:“你们就宠着她吧。”
  荆雪听到这话,心底一松,知道这一关似乎是过去了,便出言道:“都怪那个……”
  “闭嘴。”荆云轻喝,“吃了这么大亏还不长记性吗?看看你六哥的伤……”
  荆云似乎还想再说两句,但终归还是不忍对自己的妹妹说太重的话。
  “大哥,今日之事不能怪老六和小妹,我刚刚想这事,越多想便越觉得有些邪门,仿佛是有人暗算我们一样,一家小小的…青楼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似乎早有准备一般。”梁霆在一旁说道,“自打我们到了荆州,先是有人将大哥引开,接着便是来人盗马,再之后大哥去衡山之时,在茶棚遇到了那几个人,接着便是今天,都是在大哥不在的时候,是不是……”
  荆云摇了摇头:“看来三弟还没与你说,衡山盟只是一个松散联盟,成立不到半月,你刚刚说的背着托天叉兵器的,想必就是三当家夺命三叉陈四林了。他身边的几人,也应是衡山盟的人,你们当着人的面辱骂,他们自然会反唇相讥……”
  顿了顿,荆云叹气道:“你们若是在茶棚动手便好了,这些事情想必就都没有了,凭你们的本事,他们断不是你们的对手。”
  梁霆甚是后悔,那个光头离开前,也是这么说的。
  “使锤的那人和西墙下使刀的那人,大哥心中可有计较。”
  荆云沉思片刻,“拦住你们那人,想必是高涟的传人,高涟此人成名太早,我也只是听师父他老人家提过,年轻时刀法悍勇,尤其对战第一刀,更被称为进攻刀法的典范,不过自从他当上郡守之后,武艺便与心境不符,再加上年岁增大,也就声明不显了,但是他的刀法却传了下来。”
  梁霆忙道:“正是如此,使刀之人果是杨项了,我们买的资料上有这个人……”接着又苦笑道:“见得面之后才猜到是这个人,若是能早两日想到,也不至如此,唉。”
  “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光头。”荆云略一迟疑,转头问向了方霖,“三弟你还记得么,七年前,那一年二弟十七岁,刚刚筑基完成,师父为了祝贺二弟,请江州的陈大师为了铸了一柄剑,剑成之时师父带着众弟妹去取剑,你我二人留在了鄱阳看家,还记得吧。”
  方霖点点头,“却有此事。”
  “那你可曾记得,有一个人上门来,问我可是荆云,我应下后,他便请我去京口,我以妹妹年龄太小拒绝了。”
  方霖仔细回忆后摇了摇头。
  “七年前,京口。”梁霆在一旁惊道,“七年前不正是东府广聚天下英豪的时候吗?”
  “正是,七年前东府初立,便是派的此人来找我的,他当时也未通姓名,只是很霸道的拿出一份名册,要我在上面画押,接着去报到便是,我见他如此傲慢,心中也不痛快,便拒绝了。”荆云淡淡的说道:“那人也没多说什么,见我拒绝便转身走了,似乎去找下一个人了。当年我也不认识此人,只是后来想到此事的时候,才去打听了一番,这才得知,此人名为张君夜。”
  梁霆与方霖心中震惊,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光头大汉张君夜此时终于从包袱里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陈老弟,今晚上说好了是我请客的,不过后来出了这档子事,事情泡汤了,跟哥哥可是没关系的,钱我都交了,没女票到跟我可没关系,将来可千万别说我说话不算,再说我也遭了池鱼之灾不是。”
  “张大哥说的哪里话,要是没有大哥和几位兄弟,恐怕我今晚就交待在那里了,不如我们共同前往长沙郡,不过一日路程,在那里我做东请张大哥。”
  张君夜大笑道:“好是好,不过这次恐怕不行了,我等也有事在身,不宜过多耽搁,今天本想在衡阳歇个脚便走,不曾想遇到了几位好兄弟,多逗留了半日,已是不能再耽误了。”
  陈四林似乎颇为遗憾:“这真是,哎。”
  张君夜拍着陈四林的肩膀道:“我原本以为我们萍水相逢,不必过多相交,但现在我确信与各位不久后还会再见,若是再欺瞒兄弟,就是我的不是了,我本名张君夜,大郎都是长辈们叫的,今日已经被你们占够便宜了,哈哈。”
  陈四林也随着笑了起来。
  “好了,几位。”张君夜翻身上马对众人拱手道:“此时已然过了子夜,那便是七月十九了,几位还有十日光景,尚有机会眠花宿柳,不过哥哥这般辛苦,哈哈,水流山转,有缘再见,后会有期,告辞了。”
  说罢便带头调转马头离去,小姜颇为不舍,在队伍最后对于少欢说道:“于兄,若是得闲,千万来京口寻我,我名为姜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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