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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恶魔与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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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呼啸,寒风凛冽。
  此时正值数九寒冬,鹅毛大雪,满天飞舞。
  窗外的寒冷,没有影响到画室热烈的气氛。
  画室之中,一群年轻学生,轻挥画笔,艳丽的色彩,舞动出欢快的弧线,那一幅幅绚丽多彩花纹,接连串通,形成整幅璀璨画面。
  在画室后排角落,那里有几人在观看一位青年作画,
  “暮云,这是在画花么?”
  “就算画花,你也得了解花的色彩呀,”
  “是呀,你看着颜色搭配的多么奇妙,深蓝色搭配着浅黑色,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们么?”
  一众年轻人起哄笑言,正在绘画灵纹的暮云,回转过头,看着几位画班同学,也是拿他们没办法,
  这几人在他们画班,成绩都是上游的,接连画出十几道灵纹不再话下,而暮云却是只能画出一道灵纹,而且还是色彩散乱,没有一丝美感。
  “你们几个不去好好练画,跑来消遣我,一会王婆看见,有你们好果子吃”暮云实在是赶不走他们,直能拿出杀手锏,
  王婆便是他们的班主任王月,王月整天板着脸,不苟言笑,一但发飙的时候,这座教学楼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几人一听,回头寻找,刚好看见他们的班主任王月走来,都是急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专心练习灵纹,不敢再嬉笑打闹。
  王月走过几排画架,仔细的指点学生询问的问题,随后缓步来到暮云这里。
  “暮云,他们又嘲笑你了”
  “没有,他们只是随意看看”
  “你画的如何了,有没有进展”王月见暮云不想说实话,也没有过多追问,转口询问他绘画灵纹的问题。
  “老师,我明明已经熟练掌握灵纹的绘画手法,而且感觉能一笔画出一道灵纹,可是为何凝聚的灵气中途会断开连接”
  暮云只从学习绘画灵纹以来,一直出现这样的问题,每学一个灵纹,都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熟能生巧。
  暮云感觉在下笔之前,凝聚在笔上的灵气,绝对可以支撑画完一道灵纹,就是中途凝聚的灵气,连续中断,需要再度汇聚。
  “那你,下次凝笔之时,多凝聚点灵气试试行不行,再就是不要分心……”王月给暮云指出建议,随后拿起暮云手中的笔检查一遍,
  “你用的是玉痕石制作的画笔,并且镶嵌了灵纹图,这种玉痕石能很快的储存灵气,一定不会导致你作画中断”
  暮云点点头,这只笔可是暮雪送他的,怎么会出问题,所以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老师又教了他几个技巧又走到别处指点同学的询问。
  时光匆匆,下课时间到了,同学们都在收拾东西,画室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走进一位约莫17、8岁的美丽女孩,画室中众多男性青年都是喉咙滚动地看着这位美丽女孩,一脸的猪哥样表露无意。
  女孩风姿妖娆,柳眉杏眼,嘴唇微抿,皮肤白皙透着红晕,另见此容颜之人不由生出,试试能不能捏出水的想法。
  女孩没有看画室其他人火热的眼神,她快步走到暮云这里,看见暮云正在整理画具,微微蹲下身体,微微一笑出言询问道
  “暮云,怎么样有进展么?”
  美丽女子名叫暮雪,从小和暮云一起被一对好心的夫妻收养,前些年养父母,突然不知何故出车祸相继离世,留下两人相依为命,一起生活好几年。
  “暮雪你怎么来了,还是老样子,我想灵气中断不解决,我也只能慢慢学了”
  “我今天又提前完成导师的任务,导师一直也没管我,所以想进来看看你的情况”
  暮雪做出谦虚表情,听见她说的话,暮云差点吐血三升,这也太打击人了吧?本以为你是关心,心中暖洋洋的,可是随即被你一刀捅的透心凉呀。
  “真是可恶,我好心想帮同学作画,他们居然不让我帮忙”
  暮雪气愤地挥挥小拳头。她能帮人做什么,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不捣乱已经可以烧高香了。
  暮雪的性格暮云可是深有感悟,这丫头从小便是走哪,哪儿都是一阵鸡飞狗跳,顽皮捣蛋更是家常便饭。
  记得8岁那年,养父母带他俩去一家大型室内游乐园游玩,游乐园里很多游玩用具,使用的都是充气道具。
  她去了以后,什么气垫床,气垫船,气垫滑梯了,只要带气的,回头就会多处漏气,后来游乐园调看录像,才知道是暮雪弄的,为此养父母还赔了不少钱。
  “暮雪我收拾好了,我们今天下午直接回家吧”
  “不行,暮云你看外面雪已经小了,不如我们去集市吧,今天刚好逢集”暮雪拉起暮云也不管他的意见,直接下楼向着集市跑去。
  一路小跑来到集市区,虽然现在雪花还在飞舞,不过集市上依然热闹非凡,人流涌动,各种贩卖声也不绝于耳。
  “暮云你看那,冰糖葫芦耶,还有哪儿吹小糖人呢,快过去看看”
  “哇,好漂亮,好想吃”
  暮雪站立在雕刻糖人的摊贩前,不舍离开,漂亮的眼睫毛微微颤动,配上她那可爱的脸颊,惹人怜惜。
  “姑娘,喜欢么,喜欢哪个,就拿去吧”
  摊贩老板是一位年迈的老头子,腰肢已经微微弯曲,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不过仔细看老头眼神之中,携带着一丝狡猾的韵味,明眼之人轻易认出这老者是一个奸商,
  摊贩老者的这招对年轻人,那可是百试不爽,对上了年纪的就不好使了,不过来买糖人的大多都是年轻人,所以见到暮雪,老头又用上这一招。
  “我喜欢这个,还有这个”
  暮雪指着制作好的几十个糖人,选了两个看起来比较漂亮的糖人,
  “好,喜欢就拿去吧,也别跟我客气啥的”老头继续装纯。
  “那我谢谢老板了,你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我会记住你的”
  暮雪听见老头让自己拿,也不客气一手一个,拿起后弯腰行礼,转身走了…………
  老者笑呵呵的笑容直接僵硬,心中一时懵圈了,不是说好了么,你拿了糖人,不忍心让我这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子,在这里白白辛苦,随手丢下一张大钞,很是大方说着不用找了,可是这位姑娘……
  “哎我说姑娘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老头连忙追出摊位,不过暮雪已经跑远了,老头有点欲哭无泪,这就是老狐狸遇见小狐狸的结局吧。
  “老板糖人一个多少钱”站在摊位前暮云出口问向老头,
  老头见又是一位年轻人,急忙进入摊位里,笑呵呵的说
  “小伙子,喜欢吗,喜欢就拿一个吧,别跟老头我客气”
  “这要多少钱”暮云随意拿起两个,在手中摇摇,对着老头询问价格,
  “那个你喜欢就拿去,别客气哦,反正也就十块钱的小事”老头还在演戏,
  “我再拿走俩,你这半天可就真的白干了”
  暮云一脸微笑,淡淡地掏出十块钱,连同糖人放在摊位上,随即转身追向暮雪。
  “我说丫头,咱们能不能别这样,哪天你拿了东西不给钱,人家会抓你的”暮云拉住暮雪,语气无奈的教训着,
  “不是还有你么,那老头故意那样说,我也就给他面子了,再说就算找人评理,我也可以说是他让我拿的”暮雪嘴巴嘟囔说着,
  “那你也不能这样,小心人家拐走你”
  “谁要拐我,最好来个有钱的,那样我就吃穿不愁了”
  “我的天来”暮云一个趔趄,差点撞到前面的行人,
  暮雪嘻嘻一笑,伸手把糖人递到暮云的嘴边,
  “给我的”暮云见递来的糖人,心生暖意,鼻尖发酸,身体暖哄哄的,这可是她第一次让零食给自己,以前从来都是她吃独食的。
  “你只能吃一口哦……”
  暮雪的下句话直接雷懵了他,他呆立当场,头顶立马一万暴击飘起。
  “好吧”暮云清醒过来,张嘴咬了一口,一脸无辜的看着暮雪,
  暮雪收回糖人,高兴的向前跑去。
  暮云一边紧跟着暮雪,一边掏出自己的传讯机,点开讯息页面,一条条讯息刷新出来,暮云点开最上面一条,
  “具当局统计,本年度世界各地灾难频繁,同比增加300%,环比增加500%,各地出现不同种类的新型……”
  “具知情人士透露,在各偏僻地域出现不同大小的坑洞,大量野生动物坠入深坑,在一些小城市也有小型坑洞出现……”
  暮云一脸凝重,他这几年脑海总是出现一道幻像,幻像中一道青色光柱贯穿了这个天际,光柱无比宽阔,两头连接无尽的星空,遥望天上,如同悬挂着一条璀璨银河。
  而且最近几年一些奇异的现象,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暮云,快看,那里居然有好多人围观,我们快点过去看看”
  观看传讯机的暮云,随手关掉传讯机,抬头望向前方,那里正有着数百人聚集围观,
  两人一路快跑,来到人群外围,可是人太多了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从围观人的议论声中,猜测里面可能出事故了。
  暮雪惦着脚尖努力的往里面张望,可是人实在太多,暮云也没有办法,他自小便是身体发育缓慢,已经快16岁了,身高也就1米7不到,身材更是偏瘦,让他挤进去,恐怕会成肉夹馍的。
  “大家让让,执法官来了”突然身边传出一声娇呵,暮云听那口语,瞠目结舌的望着暮雪。
  围观的众人听见娇呵声,急忙向两边拥挤,闪开一条通道,暮雪拉着暮云,顺着人群边缘跑到最里面。
  “这是谁啊,这么没功德心……”
  “是呀,真是不地道,人家都这样了……”
  “这世道什么人……”
  人群中指责声不断传出,暮雪对此一脸无视,暮云则双手捂脸,额头三道门头沟清晰可见。
  “暮云,你看那人,快死了耶”暮云顺着暮雪所指望去,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躺着一辆破损的轿车旁,汽车碎片散落一地,
  此时男子口鼻冒血,全身血污,眼神已经涣散,怕是活不了了,看这情景肯定是开车出了事故。
  不一会躺在地上的男子连续的抽搐,鲜血咕咕冒出,不久后身体慢慢停止了抽搐,目光也逐渐涣散。
  “他快不行了,你别看了”暮云担心暮雪晚上会做噩梦,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可是这丫头却用手一拨,又望着男子,
  暮云也无奈回头望去,打算在看一眼就拉着暮雪离开,可是这一眼目光便离不开了,此时男子已经咽气,旁边帮忙擦血的人都是摇头叹息。
  而暮云却满脸震惊,在男子脑袋上空,那里缓缓浮现十个光团,三大七小,大的散发白色光芒,小的散发灰色光芒,悬空两米停止不动。
  如此奇异的一幕,让他心跳极速狂飙,身体僵硬,全身毛孔都在这一刻竖立起来,恐惧感更是遍布全身。
  不一会,空中三个大的光团,缓慢升空,随后,笔直飞射天际。而七个小光团,其中六个坠入地面,融入不见,
  只有最后一团,不知何故,悬空而立,似乎受到两种牵引力一般,上下摇摆着,僵持了片刻,突然平行飞射,
  快速飞过数米,当先撞到暮云的脑袋之上,随后居然直接钻进他的额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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