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驻地分配 权责分工

　　第117章驻地分配权责分工
　　酉时中，交通船抵达铜山前港施将军的总部，但见铜陵镇总兵官靖海将军施琅已率领三位左都督杨富、林顺、何义等主要将领，列队于渡口等候，待下得船来，众人自有一番寒暄、问候，我问吴军门还没到吗？
　　施琅回答，吴军门与李思忠、舵主蔡德忠等三人早到了半个时辰，听说我部水师正请了三位助教趁着休假日来上课，他就急忙赶过去听讲了，养了两个好女儿，看他得意的很呀！
　　我说伯父你自己不努力，光羡慕有甚么用，其实话说回来，世纶是个可造之材，一个也就可以顶两个了，众人都哈哈大笑。我说他们上课应该也快结束了，我们就到伯父的帅帐等候如何。
　　众人随着施琅进入帅帐，伙房即开始布置晚餐，不一会儿就听到帐外吴六奇得意的笑声传来，他的两个女儿吴仪、吴芊一个人搂着他的一只手，后面还跟着杨欣，大家都笑容满面，显然上课很顺利。
　　杨欣向着左都督杨富说道，上课还没结束，看父亲就匆匆的走了，我就知道校长到了，说罢三人都向我敛衽行礼，口称校长好！我将黄芳兰的信拿出交给杨欣，同时将厚厚的一大迭数据及遗书交给吴仪，吴仪问这是甚么，我说道，妳回去再慢慢看，有问题随时来问我。
　　我问三位助教在此都好吗？三位助教都说有些辛苦，但是生活充实也有成就感，因为每逢九、十放假日，都要来营区讲课，水师战士们所问的问题也都很实在。三位助教拿了书信也不以为意，敛衽行礼后离去。众人则回到帅帐坐落后先用餐。
　　晚饭后，我先与随军参谋部王立交换意见后，王立拿出已描绘好的吕宋地图12份交给我，王立提出的建议案，与我的原先构想并没有多少出入，显然他与我的默契正逐渐形成中。
　　我将今天在船上所说的三件事再简短地跟大家说明一遍，首先是以怀孕的母猪做实体试验进行剖腹生产手术，将来我军有了手术生产、开刀治疗、失血输血等技术，再加上麻沸散，应可活人无数，可以减少生产时，母子因难产而发生的悲剧，并可大幅度减少战场上战士的战损。
　　其次是狙击手的有效运用，包括编组、训练、及战时应变等，若能扩大狙击手在我军的配置，对于未来的战争将产生革命性的变化。
　　最后要谈的是我军取得复兴基地之前的权责分工，以及之后的驻地分配方案。由于此事，尤其是后者，涉及各部未来的发展影响重大，因此今晚先将腹案提出，明、后两天大家有时间可以思考，随时可以提出修正意见。
　　首先是我军此次略取澳门、吕宋最忙碌的将是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吴六奇部，由于老近卫军仍将是此次的攻坚主力，战斗人员约为一万人，请吴军门部于本月底前来金门运送至战斗地点，战斗结束之后亦请贵部负责运送至下一个战斗地点——林家延湾新达市（当地土语称达古潘）。
　　所以老近卫军将是我军第一个踏上吕宋岛的部队，请迅速平定新达市及其周边，但请不要做非必要之杀戮，控制新达市地区之后，俟承恩伯周全斌部抵达时换防，换防后部队沿新达市南20里处之阿格诺河边就地休整。
　　我将已画好的新达市地区、阿格诺河及一路进攻马尼拉路线之地图，送请方军长收好。从新达市至新塔市（当地土语称塔拉克）约200里，将由承恩伯部派船沿阿格诺河乘船南下，可以节省体力，并可加快往后的行军速度。
　　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吴六奇部将老近卫军战斗人员运送至林家延湾后，将眷属安置林家延湾北侧，吴军门部将来驻地的中心在林家延湾北侧至北方约100里的新圣市（当地土语称圣费南多）。但最重要的是，请立刻派出六个观测站的人手。
　　六个观测站人手之配置，每个站安置200位全副武装的战士，除于林家延湾南侧设一站，其余五站请均沿北靠海岸，每隔约100里设一站，最后一站安置一千位全副武装战士于新巴岛（当地土语称巴布延岛）。
　　我随即将画好的地图摊在桌上，地图上已标示六个观测站的位置，分别是南方的依巴市，向北的新达市、新圣市、美岸市、佬沃市及新巴岛。将来这六个观测站都将成为永久性的驻地，除新达市、新圣市外，均将成为我军向北、向南拓地的前进基地。
　　我随即将地图送请吴军门收好，此一任务合计须派出二千人，若发现有天候异常即应密切注意，若可确定为台风，请即发出台风警报，以信鸽传送至我军各部，请各部暂时回航作好防台措施，俟台风过境后再出发。
　　为何最后一站新巴岛，需要配置一千位全副武装战士，因为每年都会有两个航次，由美洲远航数万里前来马尼拉补给的船舰要经过新巴岛，并在新巴岛补充淡水修整数日，我军即可趁此机会掳人、夺船，这些船舰都是适合远洋航行、最先进的船只。因此新巴岛观测站宜配置足够的狙击手，以期一战成功。
　　其次要讨论的是铜陵镇总兵官靖海将军施琅部，在澳门的战斗结束之后，所有的掳获，包括平民、技术人员、战士、官员及所有的物资，将由施将军部负责清理干净并押送至林家延湾，移交承恩伯部看管。施将军部将在林家延湾休整五日，之后将战船开赴马尼拉湾，封锁马尼拉湾外海不让一船一人逃脱。
　　施将军部之非战船部分，则返回铜山进行第二批之撤退工作。同时我将马尼拉湾至林家延湾及其周边，依序包括：马尼拉市、奎松市、新南市、新马市、新塔市、依巴市、新达市、新圣市、美岸市、佬沃市及新巴岛的地图送给大家收好。
　　而澳门的所有掳获，则交由承恩伯部收押、清点及保管。承恩伯部将来要负责林家延湾的海、陆之驻防工作。我军将来两大驻防地区分别是承恩伯部的林家延湾南侧、新达市（当地土语称达古潘）及其南侧100余里，以及施将军部的马尼拉湾南侧、马尼拉市及其南侧100余里。
　　马尼拉东北侧20里之奎松市及其以东地区，则是钦命荣禄大夫郑袭部及工商产业及财政部以及老近卫军之驻地，马尼拉湾北侧至新南市（当地土语亦称圣费南多）共100余里，则为一等海澄公黄梧部之驻地，再往北至新马市（当地土语称马巴拉卡特）以北共100余里，则为闽浙总督府李率泰部之驻地。
　　到达复兴基地后，敦达部即并入老近卫军，另设一军部直属骑兵旅，与一般的团不同之处，是它有二个锱重营，编制有2，369位战士，其中军官249名。合计老近卫军的战斗编制扩充为12，381人。
　　军部另设三个训练营以招募新兵，加上一个医务连，所以一个满额军有16，283位战士，若无骑兵旅之军则仍为13，914位。请敦达担任老近卫军副军长并兼任骑兵旅旅长，短期的任务是招募新手，搜罗足够的战马，加强训练，提高骑兵旅的组织规模与整体战斗力。
　　接下来我们要谈谈我军几个非战斗部门的安置事宜，首先是卫生医学部、中华医学院各分院及各附设医院，卫生医学部及本部所直属部门，宜设置在新南市一等海澄公黄梧部之驻地，但请尽量靠近新马市闽浙总督府李率泰部之驻地，以期兼顾两个部门人员之健康。
　　其次是铜山分院，宜设置在马尼拉市，但请尽量靠近奎松市，以期兼顾附近各个部门人员之健康。至于虎门镇分院，宜设置在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吴六奇部驻地，林家延湾北方约100里的新圣市，但请尽量靠近承恩伯部的驻地新达市，以期兼顾两个部门，必要时亦可快速组建野战医院应变。
　　中华医学院、各分院及各附设医院所在地之各部，请协助建设临时院舍、校舍及宿舍，以期在第二、三批撤退到达时，可以立即无缝接轨，不致中断对广大群众之医疗服务工作。我预测我军刚到复兴基地时，中华医学院需要忙碌一阵子。
　　再此我要再强调一下，我刚刚提到「临时」院舍、校舍及宿舍等，因为我们过去所用的建材，不外木材、竹材、石灰、黏土、茅草、稻草、稻壳等物。吕宋地区与闽南地区都是台风的好发地，吕宋地区犹有过之。
　　前述各种闽南人爱用的建材，其实都不耐风雨。但是为了能让我军军民有个暂时的栖身之处，只好暂时继续用着，但都以可耐用两年为度建造即可，不需要太费心。因为我已找到一种便宜的建材——水泥，它比大多数的石头还要坚固耐用，比石灰还要容易糊上墙，盖好后的屋宇，可以耐用一百年以上。
　　我估计到达复兴基地，稳定下来之后的两、三年内，以水泥兴建的统一小区即可全部落成。届时暂时栖身之用的临时房舍，若还堪用者也不可再住人，以减少公共灾害造成人员折损的不幸事故。
　　至于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本部及各分校，我是依照各部门入学的人数规划其新址的，泉州本部宜设置在新南市一等海澄公黄梧部之驻地，但请尽量靠近奎松市。铜山分校宜设置在施将军部的驻地马尼拉市靠南之处，那是我军南向拓地的前进基地。
　　金门分校宜设置在承恩伯部的驻地，但请尽量靠近闽浙总督府李率泰部之驻地新马市。虎门镇分校宜设置在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吴六奇部驻地，但请尽量靠近承恩伯部的驻地。
　　与中华医学院、各分院及各附设医院的处置相同，请所在地之各部，协助建设可耐用两年之临时院舍、校舍及宿舍，以期在第二、三批撤退人员到达时，可以立即无缝接轨，不致耽误学业。
　　下一个要谈的是中华兵工厂，除木工组外，中华兵工厂都将随我军的第二批撤退，留下的人员将趁此时机多增产苦瓜型手榴弹、磁瓶汽油弹、新式火枪及具有膛线的火枪，以供留守战士应付突发事故之用。
　　请承恩伯部抽调一部份人力，协助木工组在芒阿尔丹地区南侧，靠近新达市渡头找一块地方，兴建临时厂房、仓库、宿舍、眷属宿舍等。木工组将随我军的第一批出发，周组长将携带我所画的草图，先行建造简易工厂。
　　未来厂房的标准布置是以阁楼式的设计为主，阁楼的屋顶还要再加装一些立塔式球型自然循环式排风扇，以改善厂内工作人员的工作环境，预防职业病的发生。
　　新达市渡头东北方是芒阿尔丹地区，占地约有五千甲，南侧临新达市渡头，北侧临卡杨家河，卡杨家河两岸三里的范围暂定为禁区，以供兴建永久性中华兵工厂之用。
　　将来中华兵工厂要运用卡杨家河的河水动力，以水力来节省人力。同时利用卡杨家河，作为中华兵工厂往来林家延湾的运输通道。复兴基地的水资源相当丰富，是闽南地区的两倍多，将来我军除要利用河水动力于工厂及农业灌溉外，也要大力开发内河航运。
　　现在我们还有一件事，我军必须订下一个统一的步调，在各部辖区内之中华侨民，请与我们所动员的群众一视同仁，但若有不服者，则一律视同土人对待，集中劳动、军事管理，三年后再统一分配土地，恢复其自由身分。
　　许多本地的原住民都曾参与屠杀汉人的恶行，基本上都是有罪在身的，而且尚不习惯于耕作，三年的军事管理、集中劳动，可让其了解有付出才有收获，而且其收获应依其劳动多寡给付，不服管教者，请尽量避免侮辱性的体罚，仅以饥饿让其渐渐习惯，辛勤劳动者才能不虞匮乏。
　　至于澳门及吕宋的佛朗机人，请暂时隔离看管，澳门的佛朗机人，由承恩伯部看管，人数虽然较少但亡命之徒较多，仍须严加戒备，但不可虐待。吕宋的佛朗机人，由施将军部看管，人数较多，多属官员，请依其身分给予较佳的待遇，这些人将来可有大用的。
　　这时施琅问了，这些人有那些大用，请主公明示。我说用处很多，一时难以一一说明，但各位已经看过澳门佛朗机人的战船，船身比我们大、火力比我们凶猛，速度比我们快。但吕宋的佛朗机人，才是目前世界上造船的第一高手，如果有了他们的诚心协助，我们才有机会迎头赶上并超越。
　　时辰已近亥时，我建议大家休息，同时考虑今天所谈各项，都尚属初步构想，各部门若有意见、有困难的，明、后天的会议中都可以提出讨论，共同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最佳方案。
　　出了施琅的帅帐，各人都在传令官的带路下各归各房，我却被带到一边的一个小院子，还没进门，传令官就作礼准备告辞，我问怎么回事？传令官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答称这是左都督杨富的休息之处，今天左都督杨富回他的营区，吴仪助教要我们带主公来此休息。
　　我说好吧！你们也早点休息，说罢叩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