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八年迷彩 / 第4章居然敢打老子

第4章居然敢打老子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饭堂里,温热的液体划过口腔。好几天没有吃到热食了,挎包里仅剩下一包乌江榨菜。
  一旁的老霍看了我从包里掏出来的榨菜,嘴里念叨着,“乌江榨菜,强渡乌江。”
  我一边听着,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俗话说,送客饺子迎客面,军营里的第一碗面吃的我是噤若寒蝉,没敢留下一汤一饭。
  副班长孙磊以为我还没有吃饱,起身给我再盛一碗,我想回他一个笑,却怎么也挤不出来笑容。
  于是只好送给他一记饱嗝。
  班副,“……”
  魏重摇了摇头:“给我吧。”
  或许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足以让人记忆终生,人的感情有时候其实真的很简单,你对我好,我又怎会恩将仇报。
  其实,也许事情发展到此,是一个我为人人,舍生取义的故事。
  但是换成一个胖子,我毫无理由去拒绝他,
  吃货的世界是属于二次元的。
  吃完饭,轮到杨重洗碗,我们得在门口列队站好等到班长出来以后,方可回去,可是我居然跟错了人。
  太特么尴尬了,那士官点人的时候才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人。
  转过头的时候,班长正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嘀咕道,都穿的一样的衣服,就很在澡堂子里泡澡,光着腚。谁认识谁啊!
  后来班长领着我们在前面一摇三晃,我们跟在后面一步三错。
  不时还会踩到前面那位兄台的鞋。
  也罢,这时候的班长可谓风光无限,又是团里的训练尖子,是人都会给他三分薄面。
  知道这些时,我们喟叹不已。
  ……
  看完新闻,微凉的夜风中,班长把我喊了出去,
  他问我:“你年纪挺小,社会经历还挺丰富的。
  不像我们成天就只知道训练再训练,都和社会脱轨了。”
  这是什么意思?套路我?正想着呢,他接着开口,“来当兵干嘛?”
  说完这话,他猛吸一口烟嘴。
  我不清楚他真正用意,于是套着大话:“当兵光荣。”
  “算了,你也不懂这些,来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我有个弟,和你同岁,满脑子全是游戏电脑…”
  他在一旁一个人说,我接不上话。
  尴尬的几分钟过后,他把手里的烟头一扔,说道,
  “行了,回去吧。”
  回头看着夜色中的班长,心里五味杂陈,心里莫名的难受。
  估摸着他也是在想自己的亲人了吧!
  晚上,我被安排在了杨重的上铺,班长扔给我所有的装备,从里面扯出来一块白床单让我自己铺好,标准不能低于他的。
  我硬着头皮,不知所措,隔壁下铺的曹堪主动帮忙,
  可是猛然间,我居然把床单铺的不比班长的差,甚至还略胜一筹。
  曹堪瞋目结舌,我笑着也有些难以置信,随口编道,“可能以前军训过。”
  下床时候故意留下几个手印,我可不想一来就引人注意。
  通过曹堪,我知道了,他比我早来三天,我们班还有另一个新兵,沈彦书。
  挺文艺的!米共青,听说会写毛笔字。
  ……
  夜里,我翻着身,迷迷糊糊听见远处回荡着口号声。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
  几点了,怎么还在搞训练?特么手机也上交了,说是以后都不能使用手机,完了,以后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
  听说磁场强烈的地方,在雷雨时候,机缘巧合山石也是具有录音功能的,想必这所军营已经有段历史了,透过路灯与白月光,我开始给叶子写第一封信,因为负光,字迹缭乱不堪:
  已经到了部队了,不到几个小时与这新兵连的接触,就已经带来了深刻体验。
  旷长的房间里,是大通铺,摆满了上下铺,整个排,三个班全住一块,许是在部队,一切都被安置得井井有条,人还没有到齐,到时候估计会更加逼仄。
  很难想象几个月前,我还躺在病床上,如今居然躺在军床上。
  一切都跟你说的差不多,但也多了些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梦里来过一样。估计以后就不能用手机了,也不知道用这种原始的通讯工具,你能不能收得到。
  对了,天成没能和我分在同一连队,不过,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勿念!
  写完念了一遍,也挺文艺的,咱也会愤青!
  ……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
  军号响起,我揉揉眼睛,一夜未曾好睡,曹堪居然光着脚站在地上,提裤子。
  他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还不忘摇醒我。
  等我穿好衣服,大家都已经列队好了。
  九班长笑里藏刀,开始检查翻被子情况,
  所谓的翻被子就是部队要求早上起床出操,被子无需立即叠成豆腐块,而是对折平铺床上,对折线与床边靠齐,要求平整无褶皱。
  “沈彦书,按照我以前的脾气,你是想去楼下捡还是厕所里捡?”
  沈彦书木着张脸,很不识趣地来了句:“厕所吧!”
  我在一旁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队伍里好几个新兵都拧着嘴偷笑。
  九班长见此,气的脸都快绿了,然后捏着我床上那坨被子,径直朝我扔过来,我躲闪不急,只好接着。
  眼前这个解放军叔叔跟吃了炸药一样,“刚来的是吧?刚来的没长眼睛,没看见别人都在干什么吗?
  刚来的很了不起吗?沈彦书,你特么也是刚来的吗?”
  沈彦书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但九班长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三分钟,衣服脱了躺被窝里,最后三名再来一遍。”
  好在面对这些,我能做到不卑不亢。
  后来我才了解到,这种暴跳如雷的吼人方式,
  是这里的标配。
  慌乱中,我悠悠,扯开被子,脱裤子躺下,
  班长走过来,指着我:“你他妈动作利索点!别跟个娘们似的。”
  说谁娘们?麻蛋。
  ……
  后来,班长集合我们三人,这会儿也就我们三个新兵,
  他满脸茫然:“我就纳闷,为什么出问题的老是我们班的?是不是我对你们太过仁慈了?”
  我邪笑,心想:“有你这么大的班长罩着,还怕什么,班长自己不也作风稀稀拉拉的么……”
  “哐!”的一耳光把我打回了现实。
  “我跟你说话呢,你特么笑个吊啊笑!我说话很可笑吗?”。
  见我还处在懵逼状态,他接着指着另外两人说,“你回去教教他怎么叠被子。”
  我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抱着被子坐在阳台。
  看着远山深处发呆,完全不顾在一旁瞎忙活的战友。
  心里却挣扎着混乱不清的抗议。这算什么事啊?
  我做错了什么?
  居然敢打我?
  艹,
  看我不整死你。
  ……
  心里面想着一万种复仇模式,突然有个人影闯进视野。
  在我眼前晃荡,正是之前在火车站碰到的小雨,我好奇:“咦,你怎么也在这啊?”
  “嗯,我在十班,你难道就没发现,咱俩还老乡呢,怎么啦?
  都快要哭了,我看见刚才你班长打你了。”
  “没有,怎么会呢。”
  这家伙依旧不依不挠:“可我刚才明明都看见了啊,你眼睛都红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嘴硬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呢!”
  “谁特么需要你关心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一股莫名火窜上脑仁,“滚!还不滚,别逼老子揍你。”
  这一吼,引来很多人围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十班长闻声赶来,“怎么回事?”
  那小子满脸无辜地将事情和盘托出,竟让我一时无语凝咽。
  “脾气还挺暴,那个班的?”
  我不吭声。
  后来才发现不吭声在那个时候或许是我们能够做出最大的反抗。
  后来发生的种种无一不验证着,十班长就在此刻把我拉入黑名单,
  一时间我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我张日天何曾怕过谁!
  班长看着又是我在闹事,没再说什么。
  反倒把我叫在跟前,开始教我如何叠被子。
  他说:“我刚才不应该打你,但记住,我的兵,我不允许别人说半个不字。”
  言外之意就就是,
  我们只能任你宰割,
  这不是强词夺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
  接下来的一年里常常幻想自己做了班长,
  人生首次臆想这种没意义的事,
  真特么爽,
  那叫一个过瘾。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