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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吊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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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晃已经过了半个月,时间慢的时候,慢的想让人窒息,例如军姿训练和蹲姿。
  秋后的太阳已经没有刚来时候那样火辣辣的毒。
  队列训练遂得到了救赎,十几天的时间我们的肤色已经和老兵们无异,开饭唱歌老是那首团结就是力量。
  有湘省的新兵老是把歌词改成,团结就是你娘!
  忒长的歌词翻来覆去的唱,刚开始听着还有些搞笑,现在简直有些令人反胃,
  这是部队的一项光荣的传统,美其名曰:作风。
  所以我作风不好,
  班长说开饭吼一嗓,吃饭格外香。
  吃饭匆忙的时候,喝下去的汤,顺着额头的汗水往下流,吃完饭已经是汗流浃背。
  有人称这是进化,晒太阳的时候挽起裤腿,小腿上的肌肉都已经开始显现。
  我想不通在这里为啥干什么都像打仗似的,老是跟时间过不去。
  五公里下来,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要死不活了,
  一路下来弄得满身汗水会觉得身心格外的舒畅,跟战友们嘻嘻哈哈的像是多年前就熟稔的老友。
  五公里,
  小赖从后面跑来跟我并排套用着《火凤凰》的台词,“姐姐,我们一起跑吧。”
  从此我便多了个姐姐。
  每天下午的例行公事是冲弹药库的大坡,班长折着柳条在后面抽打着落后的新兵,
  而我们像是被狗撵了,一味猛跑逃命。
  百米跑道上班长卡着秒表,五公里也是。
  这很正常,可是我就上个厕所也要卡表吗?
  尿尿三十秒,
  拉屎三分钟。
  ……
  剃头变得越来越恐怖,十班长一边推着,一边拧过头跟几个班副讨论者昨晚的比赛湖人火箭什么的。
  根本就不顾手下的生灵眼里汪着的泪水。
  几分钟下来,一个个的脑袋像是一只只长满绒毛的桃子,
  那小雨几番摧残下来分明是个刚出家的姑子。
  九班长开始教导我们军体拳,挨个点了人数后,开始了魔鬼训练,动作不标准,杀声不霸气,出拳没力度都是要受到他的“四层功力”。
  也就是捶胸,我已经是学的最快的新兵了,但还要接他的六层功力。
  可是他并不满足,威胁我改天给我八层的试试,我说你打死我算了。
  后来我们学会了《师歌》,团结走下了历史的舞台,匆匆谢幕,万人谢主隆恩。
  前赴后继八年抗战,
  创造战争史上奇观,
  铮铮铁骨打先锋,
  抗日战场敌胆丧,
  百战威武成英豪。
  英雄部队铸成钢,
  一往无前勇猛又顽强
  1234—1234战必用我,用我必胜。
  ……
  “稍息,立--正,连长同志,新兵二连晚点名应到120人,实到119名,一名病号,请指示,三排长冯翼,”
  “稍息。”
  ……
  晚上点完名,就意味着国庆假期开始,整整放七天假,太牛逼了,所以晚上喊口号也扯着脖子特别卖力。
  在队列里想着总算放假了,想着想着就乐了,嘿嘿傻笑,紧接着看到排长用一种想杀人的眼光看着我,把我吓得马上闭了嘴。
  后来班长说,“以后别再让他看见我的门牙,否则它将不再属于你。还问我明白吗?”
  我猛点头:“明白。”
  他瞅瞅我,“你明白个屁,明白。”
  从这以后我知道了班长的口头禅是,你明白吗。
  时间过的越久,我反而觉得班长其实也没有那么权威,出于一种敬畏,遂还是装作小心翼翼。
  放假了,好萌好嗨皮,除了洗了个热水澡,晚上还集体带去服务社采购。
  挥霍了整整四十块大洋,去的时候班长特别交代,不能多买,回来是要检查的,不然一分钟就得全部吃完,
  这特么,
  还要卡表!
  也没有多余的钱多买些什么东西,来时候带的钱统统存卡,卡也得上交。
  此次出来也就每人给了100,据说这是三个月的新训唯一的零用钱。
  悄悄压在鞋底的那200块,已经有些发臭,到现在都花不出去。我们这过的是等米下锅的日子。
  当兵的穷,
  真穷。
  十月一号开始发津贴了,整整五百,虽说不多,可是这饱含了我所有的汗水与艰辛换来的。
  此次去服务社,除过班长的交代,更多的是不忍心糟践自己的血汗钱,虽说自己并不是什么富二代,但是花完自己赚的钱,我们都喜欢这种血淋淋的快感。
  可是当这种快感经过短短几十天的后,已经让我开始变得吝惜。
  这是一种生活态度的改变。
  美其名曰,厉行节约。
  可是这种变化在这里还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在单杠前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放假到第三天时,开始坐不住了,午后闲着无事,我求着班副带着我去单练,单杠上无论我怎么用力,那玩意好像就是在跟我作对,吊的时间一长手就抓不住杠。
  班副一遍遍地示范,教我摆浪的技巧,他说,腰腹要往后,猛当前挺的一瞬收腹向上用力,通俗点说就是挺GG,我试了是有效果,
  可是下巴始终还是过不了杠。
  班副看着我这个老大难,也是醉了,他说,“主要是手臂力量部分不够,下去多做俯卧撑。
  我心里想着,拉不上去不是因为背阔肌无力吗?
  跟练胸有什么关系?
  好吧,你说什么都对!
  他接着说道,“我新兵那会要是谁拉不上去,见过咱发的背包绳吗?绑着吊杠上几天死猪,自己都能拉上去了。”
  听班副这么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上来,
  但还是像找到了有效偏方,起身拉着班副,“那咱还等什么啊?回去拿绳,快把我绑上啊!”
  班副瞧了我一眼,小声说,“你是想让我临了临了落个虐待新兵的罪名啊?现在的新兵可都是爷,得供着哄着。惹不起。”
  我不依不挠,说,“我没那么矫情。”
  班副让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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