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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月下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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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雯和月照雪走了进来,暮华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美艳的月照雪身上,而孙遥则一直看着一袭红衣的洛雯,洛雯看着自己的师兄,发现自己的师兄根本没有看自己,她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她二人坐了下来,整个饭桌上没人开口说一句话,顾安琴见此状先开口说道:“照雪,把外面的弟子都叫进来吧”
  月照雪应了一声出去把人都叫了进来,顾安琴看着人都来了,他站起来举起酒杯说道:“此次,我青溪遭此劫难,多亏二位仙师出手相助才得以无事,我顾某先敬二位仙师一杯,大家请随意”说着,他把酒杯的中酒一饮而尽。
  何云笙和谙冥听了大笑起来,也回了顾安琴一杯,何云笙说道:“安琴呀,你看今晚这么多人都难得在一起,你不抚上一曲?”
  “哈哈,原来仙师是惦记我的曲呀,好今晚也难得都在一起,我便抚上一曲,满足仙师”顾安琴笑着说道,他让弟子把自己的琴拿了上来。
  他喝了口酒,双手放在琴弦上,顿时整个酒宴安静了下来,何云笙看着顾安琴点了下头。
  突然间一丝琴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这琴声很是清和让人觉得很宁静。
  似一股小溪在山间流过,又似一朵梨花落入湖面掀起了几丝涟漪,何云笙闭上了双眼,享受这人间难得的绝唱,顾安琴看着何云笙笑了,突然他停了下来,何云笙睁开眼看着顾安琴问:“安琴,怎么停了?”
  顾安琴笑着摇了摇头,他向月照雪使了个眼色,月照雪站起来喝了杯酒,向顾安琴点了下头,便朝酒宴中央走去,何云笙等人满是疑问,不知顾安琴要搞什么名堂。
  暮华喝了杯酒看着月照雪,他觉得月照雪是如此的美,这种美使他忘记自己身旁的洛雯,洛雯看着他没有说一句,只是在不停的喝酒。
  仿佛刹那间,时间停止,琴声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不同,月照雪随着琴声舞了起来,在场的人把目光都转向了月照雪,欣赏眼前这个美人起舞,只有谙冥和孙遥好像不屑,继续喝酒。
  须臾间,琴声突然加快,好似百万鸿雁从耳旁飞过,又好似由微风突然变得迅疾,月照雪也随着琴声的加快,舞姿变得格外妖娆,所有人看着纷纷点头叫好,暮华更是看的入迷,洛雯看这眼前的月照雪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问孙遥:“遥儿,你觉得月姑娘美吗?”
  孙遥喝了口酒回道:“美,月姐姐确却很美”,“那遥儿,觉得月姑娘和姐姐谁更美?”洛雯的这句话带了些醉意,她看着孙遥问道。
  “当然是姐姐更美”孙遥笑着说,洛雯听见孙遥这样说高兴地笑了起来说:“还是遥儿好,还是遥儿喜欢姐姐”
  孙遥笑着喝了杯酒,他告诉洛雯:“这个世上,我只喜欢姐姐,在我眼里没有人比姐姐美,即便是月姐姐也不及姐姐。”
  洛雯听到孙遥这句话,仿佛突然惊醒刚才的醉意全无,她望着孙遥,孙遥的眼中充满了深情,洛雯不敢再看孙遥,她转过头去看着暮华,而暮华仍在看着起舞的月照雪。
  看着眼前的暮华,洛雯心里充满了沮丧,她想起自己和暮华的过去,她想起了暮华对自己说的那句“喜欢”,可是此刻暮华心里或许只想着月照雪,她看着暮华的眼神,是那样沉醉,那是一种欲罢不能的眼神,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暮华距离如此遥远,明明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暮华却未对自己说一句话。
  她拿起杯酒,毫不犹豫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她闭上了眼,她想起了那个对她百般迁就的师兄,那个对她柔情似水的暮华,她相信暮华心中还有着自己,她相信她与暮华的感情,只是眼前的一切令她看不清楚,她笑了眼眶上却流下了一滴泪,她感觉自己的心好痛,但她却不知自己身后的孙遥看着这样的自己,心里更是痛苦万分。
  酒宴上众人说说笑笑,聆听着顾安琴的琴声,欣赏着月照雪的舞姿,他们都笑得是那样开心,唯独只有洛雯和孙遥没有笑脸。
  没一会琴声消失了,月照雪也走了下来,众人都拍手叫好,一个青溪弟子感叹说道:“师父的琴,加上师姐的舞,那简直是人间绝美呀”下面的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顾安琴笑了对何云笙和谙冥说:“二位仙师可还满意?”
  “你小子还挺会玩,让徒弟给你的曲伴舞,不过还不错挺好看,也挺好听的”谙冥回答道,顾安琴笑了又问何云笙:“仙师您觉得如何?”
  “好是好,你的琴音很美加上照雪的舞更美,只是可惜啊”何云笙叹了口气说道。
  “哦,不知仙师可惜什么?”顾安琴连忙问何云笙。
  何云笙喝了杯酒回道:“可惜,我的徒儿呀迷上你的照雪”说着何云笙把头转向暮华。
  顾安琴看了看暮华,发现暮华一直在看着月照雪,他笑道:“哈哈,仙师这可怪不得我呀,我只是想酒宴热闹些罢了”
  何云笙叹了口气说:“哈哈,安琴我并无怪你之意,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来,我们几个喝一杯”,顾安琴点点头和何云笙、谙冥喝了起来……
  暮华看着月照雪觉得越看越美,他决定去找月照雪,此时他心里对月照雪起了爱慕,他忘记了身后那个为他流泪的洛雯。
  他站起来向月照雪走去,他走得是那般潇洒没有回头,洛雯看着暮华的背影离自己而去,她没有开口,她知道暮华要去干什么,她没有挽留,在她心里依旧相信自己的师兄是喜欢自己的,她相信暮华只是暂时被照雪的美给迷住了,只要再过几天便会回复正常,向自己道歉。
  “月姑娘,能和你聊聊吗?”暮华走到月照雪身旁说道。月照雪点了点头,二人走了出去。
  “暮华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月照雪淡淡的问。
  “你怎知道我名暮华?”暮华疑问的说道
  “是洛姐姐告诉我的“月照雪回道。
  “哦,原来是师妹呀,她还告诉了你什么?”暮华说道。
  月照雪并没有回答,她绾了绾自己的青丝,暮华看着眼前的月照雪觉得她每个举动都是那样动人。
  过了会,月照雪开口说道:“洛姐姐告诉我很多,我只想告诉暮华师兄,洛姐姐是真的很喜欢你,还请暮华师兄不要再找我了,照雪有事先走了”说着月照雪便转身离开。
  暮华听了月照雪的话,望着她离开,他开始沉思,突然间他拿起手向自己打了一巴掌,说道:“我真是糊涂呀,师妹对我如此好,我怎么能对月姑娘……,唉,我真是辜负师妹对我的深情啊”。
  他望着月下树的影子,他好像看见洛雯在对自己笑,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和洛雯一起走在洛阳街上的样子,他想起了他对洛雯说的那句喜欢,想到这他突然不再往下想。
  于是他回头向洛雯走去
  而洛雯对着向自己走来的暮华视而不见,她继续在喝酒,暮华走到洛雯的旁边,看着醉酒的洛雯他流下泪,这泪来自他的后悔,他叫了声:“师妹”,洛雯并没有回答他,他知道洛雯在恨自己,他也很自己,他恨自己竟被月照雪的美色所迷,他恨自己明知道自己心中是洛雯还要去找别人,他恨自己的种种行为负了师妹对他的情意,他坐下拿起酒痛喝了下去说道:
  “师妹,对不起,是师兄错了,对不起,是师兄糊涂了啊,我只是被月姑娘的美貌而迷住了,我的心里只有你啊,师妹!”,他边说边流着泪。
  洛雯听见暮华这样说,她把目光转向他大声说道:“是你自己的问题,关照雪什么事,你若只喜欢我又怎会被她所迷,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事,只有你被迷,我是多么相信你,相信你只喜欢我,而你……”说着她的泪一滴滴落下。
  “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师妹也不会原谅我了,但师妹请相信我,我心中真的只有你”暮华说着,喝了杯酒向何云笙和谙冥走去。
  此时酒宴上仅剩何云笙、谙冥、顾安琴以及孙遥和洛雯。
  暮华走到何云笙和谙冥面前,一下子跪下说道:“师父,师叔,徒儿想娶师妹为妻,还望师父师叔允准”说着他向何云笙和谙冥磕了个头。
  洛雯震惊了,她没想到暮华会这样做,为得只是求得自己的原谅,这一刻她等了好多年,好多年,她满眼含泪地看着暮华,看着暮华向师父说要娶自己,她流着泪笑了。
  而她背后的孙遥听了暮华的话,脸上露出了痛苦,那是一种只有绝望的人才会有的表情,仿佛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前面即是碧落黄泉,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如今孙遥他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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