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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三 黑龙身陨青玉碎,麒麟显威邯郸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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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客看着胡卡伦加的尸体,身体在不断的颤动,全身已经没有血色。手却还紧握着剑,没有放松。
  “咚”赵客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上衣滑落,露出健壮的胸膛,已经毫无生机的胸膛。心脏跳动的越来越缓慢,有要停下的征兆。三条黑丝离心脏近在咫尺!
  “天黄黄,地黄黄,我家有个哭儿郎……”从五霞林西头走来一个戴着破烂不堪的斗笠,一袭黑衫的老人唱着蜀地小歌。
  老人四处张望,看着生机殆尽的林子,口中不断的抱怨:“草木皆生命,谁这么缺德?走了这么久一棵好树都没得,龟儿子!”说罢,吐了口痰。
  走了一分多钟,老人透着月光隐约看见前面躺着两个人。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小跑过去瞧瞧。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裸露上身,一个倒在血泊中,另一个毫无血色,胸口上有三条黑丝正在吞噬着那人的心脏。
  这两人正是夜帝胡卡伦加和赵客。
  “这年头龙阳戏都这么危险咯?一个死咯,一个还中毒咯,造孽造孽…”
  忽然,老人注意到赵客胸口的毒象,面容变得一脸忧愁。“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么?”
  老人将赵客扶起身,奄奄一息的赵客张开双眼看见面前一张严肃的老脸,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哎,现在的年轻人,生活真不节制,把穴位封死咋的把毒素清除出来噻!”说罢,老人手捏剑指在赵客胸口伤处的穴位轻点,伤口流出黑色的血液。
  “年轻人,看你的造化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客慢慢睁开眼睛。已经是白昼,阳光照耀十分刺眼。
  赵客坐起身,胸口的伤处还很痛,不过已经包扎,周围全是干了的黑色血迹。
  “喇喇”赵客寻声去,一个壮汉正在挖坑。旁边,仍躺着胡卡伦加的尸首。旁边还有一对硕大的金锤。
  “阿亥!”赵客大声叫道,但伤口一阵疼痛便又静下。
  壮汉听赵客呼唤他,便扭过头来,壮汉身材魁梧健壮,相貌标致英武,也算是一美男了。
  “老大!你醒了,好点儿了吗?”壮汉跑到赵客身边问道。
  “朱亥,你怎敢违抗我的命令一人来此?”赵客失声一吼,又是疼痛,只好平复情绪放低声音。“侯赢和信陵君呢?”
  “他们就是胆小,说什么再等等,再等恐怕老大你……”朱亥一脸委屈,那模样实在与这身体不相搭配。
  朱亥、侯赢、信陵君乃是东周战国时著名之人,而此处,皆是此些后人所继承这些名字,他们的实力与先祖们无异。而他们,都供职在六道会。
  “好了,你总这么鲁莽,下次不允许这样。咳咳…”赵客咳嗽两声,伤口也跟着咳嗽抖动身体而发痛。“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记住,明日,发兵邯郸攻破青玉坛!如果黎明之时我未曾与你们汇合,你等一定听从信陵君、孟尝君、平原君、春申君的指挥!你回去吧。”
  “可…”朱亥欲再说些什么,赵客对他挥手示意,他也无奈地离开。
  目送朱亥离开,赵客摸了摸伤口,想起晚上出现眼前的老人,他心中有无数疑问。那老人到底是谁?
  赵客没有多想,越想心也就越乱。他看向胡卡伦加尸首,上面甚至已经开始围绕飞蝇。
  赵客慢慢挪到尸体旁边,用脚将地上的薄剑踢上,用手握住,在地上划出火花,点燃了胡卡伦加的尸首。
  慢慢的燃起烈火,赵客反手将薄剑插入胡卡伦加的胸膛。
  在火焰中,胡卡伦加和他身上纹的武林秘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看着燃烧尸体的火焰,赵客摇头叹气:“你本该是个大侠士,但,你选择逃避这个世界。”
  说罢,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尸首化成灰烬,薄剑熔为金水固为铁石,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
  离约定的黎明不久了。邯郸城外,六道会总帐。
  “老大怎么还不来?”帐外一个壮硕的身影走来走去,时不时向营外望去。此人正是朱亥。
  “阿亥,你也不要着急,麒麟公一定会来的,不过晚点罢了。”一翩翩公子从帐中掀帘而出,此人便是魏无忌——六道四君子之首信陵君。
  “可…”“黎明已到,请二位入帐。”从帐中出来一个白衣蒙面人报信,打断了朱亥的话。朱亥也没有办法,这也毕竟是赵客的命令,只好无奈地跟信陵君入帐。
  帐内宽阔,摆下一用来模拟策略的沙盘,沙盘周围还站着二十余人,是四君子及其门客。
  见信陵君入帐,其他人都行礼示意。
  “无忌兄,现在你的地位在这是最高的,不如由你来布下时局罢。”身穿绿色华衣的孟尝君说道。
  信陵君点头,取出数枚旗子,分别为黑白之色以区分敌我。
  信陵君环视周围片刻,便盯着沙盘,取出两枚黑旗插在邯郸城中最大的建筑上,又取出四只白旗插在邯郸四个城门。
  “现在,我与诸位分析当下。”信陵君道。
  “黑旗也许大家不太了解。”信陵君指着黑旗说:“如今夜帝被麒麟公处决,‘黑天’最高首领不复存在。但,邯郸城里还有两个黑龙使,这两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功力绝不在胡卡伦加之下或许更有过之!在座的诸位也难敌此二人,而且他们绝不会想不到我们谋士所计!所以,他们绝对有所提防,没有策略才是最好的策略,因为战况时刻变化,绝不会全在意料之中。平原君、孟尝君、春申君和我各带一路人马分别挑南、东、西、北,由我四人随时变化指挥策略,静待麒麟公援助我等。”
  信陵君说罢,从袖中取出军令,分与其他三位君子。
  “现在请诸位回帐整装阅兵,一刻后,一齐发响令箭,攻破邯郸!”
  “光复大唐!振兴六道!”其他人热血澎湃,士气高涨。
  时间在这种的黎明流失得莫名很快,四君子带领各自的部队分散到计划好的据点。
  邯郸城,黑天青玉总坛。
  “夜帝怎么还不回来?五霞林跟邯郸离的不远呐。”宽广的宫殿中,一个红发中年走来走去,他的大胡子也是红色。这人便是信陵君口中的黑龙使之一——“自在龙”史丹德。
  坐在一旁的“如是龙”阿莫辛说道:“莫不是被那赵客…”
  “胡卡伦加学会半个武林的秘功怎么可能败给赵客,更何况那唐门八毒我俩又不是没领教过。”史丹德走出宫殿,阿莫辛跟随他一齐走出,现在殿外宽阔的平台上俯视整个邯郸。
  “大哥,我觉得今晚有些安静得太不寻常…”阿莫辛对于今晚的邯郸的安静感到有些不安。
  阿莫辛话音刚落,二人面前的一座塔楼闪过一个黑影,待二人反应过来,黑影已经不见了。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史丹德一脸疑惑。阿莫辛也一脸疑惑,但没有亲眼所见,摇摇头。
  “哐啷”屋顶上传来声响。
  “果然有人!”史丹德和阿莫辛跃上屋顶。二人刚上屋顶,邯郸城外发射出四道白光,是开战的信号。
  “大哥,六道狗进攻邯郸了!”阿莫辛大呼,“贤弟你速去支援,我在此会会那个人。”史丹德道。
  “现在,二位恐怕要都留在这儿。”史丹德、阿莫辛二人寻声望去,一人突然地不知何时出现在脊兽上站着。那人一袭黑衫,戴着斗笠,怀中抱着把剑。此人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仿佛他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前来勾魂索命!
  阿莫辛冷哼一声,欲转身前去支援。“森!”剑光闪烁,随即回复黑暗。天上的明月渐渐被黑云缓缓飘来所遮盖。
  随着明月渐渐被遮住,阿莫辛感觉自己的左手传来隐痛,渐渐变得刺痛,他伸出右手去触摸,左手空空的,有些黏糊糊的,很湿…
  吹来微风,云飘得更快,明月渐渐出现,月光下彻,一切回复夜间的光明。东边隐隐作白,怕是要日出了。
  “贤弟!你的手!”史丹德失声大呼所见,阿莫辛才反应过来,右手手上沾满鲜血,他的左手,落在屋顶的瓦片上!
  “啊!”阿莫辛失声尖叫,左手臂传来剧痛。
  黑衣人的剑到底有多快,竟能斩下一人之手,片刻为其痛楚而觉之?难道他真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么?
  随着阿莫辛的痛叫,分别由平原君、孟尝君、春申君带领的队伍破开南、东、西三个城门,隐约听见交兵之声。而信陵君所在的北门没有动静。
  “你!纳命来!”史丹德自腰间掏出一把长匕首,寒光森森。史丹德反手将长匕掷向黑衣人,长匕所飞过的瓦片无声的裂开。黑衣人快速地拔剑,面前一横并反手击中飞来的长匕,长匕与剑一声脆响,回旋飞回到史丹德手里,长匕上多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忽然,黑衣人将剑横于背后,作撩剑式。只听见又一声痛叫,阿莫辛从黑衣人背后踉跄地走出来,脸上已经没有血色,在黑衣人脚下,一只握着银叉的右臂!阿莫辛倒在血泊里,眼睛渐渐模糊,看来命不久矣。
  黑衣人转过身,将斗笠稍微上推,露出一张熟悉而令人感到恐惧的脸庞。此人,六道会麒麟公——赵客是也!
  没想到的是,短短一天,赵客的功力竟恐怖如斯!
  九个时辰前。一处破庙。
  赵客慢步走到破庙前,敲敲庙门,“先生,先生?”两分钟过去无人回答,赵客踢开庙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来在一张桌前坐下,握拳砸在桌上,一脸恼怒。又一次狠狠砸下,一封书信自桌内侧掉落在地。赵客捡起打开,上书:
  麒麟公,宾王无德无才承蒙恩救,拾余草命。宾王乃朝廷要犯,牵连麒麟公果然罪过。举事败焉,乃黑天诡计多端之因,余无颜于世,无颜见先帝!承蒙麒麟公关照,薄礼备于神下,请公定莫将之落入贼手!宾王此去,不复回。
  看完书信,赵客点燃蜡烛将信烧掉,反身一脚将此间布置全部销毁。之后跳上神坛将神像后的“薄礼”取了出来。
  解开绢布,一捆极厚重的竹简现入眼前。
  上有篆文书:太玄经。
  赵客心头一惊,很快便冷静下来,盘坐在地,细细阅读……
  阿莫辛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两臂伤处流血不止,但他还在用功力维持着生命。
  “呵呵,偷鸡不成蚀把米,使偷袭这般卑鄙手段,死不足惜!”赵客没有说完,寒光森森,剑光夺目!阿莫辛已是剑下亡魂。
  赵客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带着阿莫辛鲜血的脸,更加使他像地狱里的魔鬼!他已经不在乎用那些违背君子之道、江湖之义的方式去复仇了!
  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如是龙”阿莫辛,就这样死在年仅二十二岁的赵客手下!
  “贤弟!赵客我要你血债血偿!”还未等赵客反应过来,史丹德的长匕已经近在咫尺,赵客危在旦夕!
  “束!”自空中飞来一巨物恍若流星,砸中史丹德后却又自己弹回暗中,赵客望巨物消失的方向望去,一壮硕身影站在檐边,手中拿着一对金晃晃的大锤。正是信陵君麾下,朱亥。
  黑暗中传来朱亥声音:“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赵客紧握满是鲜血的吴钩,走向史丹德。
  “哼!赵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果然还是来了。十年了,我也认了!”话罢,没有想到,史丹德也是个认命的主儿,阿莫辛的仇也不打算报了,直截了当地一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双龙已死,三门已破,要害的北门并无什么迹象。
  而安静的北门时不时能听见兵戈相会的声音,黑天部众居高墙,火石羽矢倾城的而下,使得信陵君一众闪躲不及损失惨重,侯赢掌集内力,竟要推动城门!
  信陵君见势搭弓,连发十矢,皆中敌害。
  士气高涨,六道之内皆是武艺高强者,登高走壁,唐刀锋利,皆斩城墙众敌。
  虽损伤之重,但终平息战火。
  北门慢慢打开,侯赢缓缓走入,身中七箭,用尽内力倒地气绝!
  众人哀叹可惜矣!
  众部分路搜寻黑天余党…片刻,有探子来报。
  探子报道:“禀麒麟公,攻城之前黑天已将百姓疏散,看来他们……”此时略有尴尬,赵客也只好挥手示意跳过话题,“还有,在青玉坛中搜到一个孩子。”话罢,自殿外,抱来一个孩子,孩子可爱天真,正在憨憨入睡。
  “相见自是缘分,不如麒麟公收养。给这孩子起个名字罢。”平原君道。
  赵客点点头,思索片刻:“这孩子赤发碧眼,应是胡人之子…”说着看见孩子襁褓上系着一红缨,赵客笑了,“叫…胡缨罢。”
  大家都笑了,赵客也笑得很开心,吴钩似乎也为主人而欣喜,剑光闪闪像霜雪一样明亮。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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