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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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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师傅都不搭理她,野樱桃吼得累了,再加上被抬着左右摇晃。
  不大会竟然.......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尼玛,这货也太舒坦了,以为这是摇篮吗?
  不过,我和师傅还是尽量小声,避免惊醒她,否则又会是一阵干嚎。
  刚上山来,照例,屎蛋儿拄着锄头乐呵呵的,笑的像朵灿烂的菊花,迎了过来。
  “一边玩去,今天没空打你毛栗子!”师傅瞪了他一眼,把野樱桃轻轻放在地上。
  “抓又……抬……抬……了个媳……湖儿……来?”师祖围着野樱桃问道。
  “还是那个!”我道。
  “我……坑……挖……挖……多了,要不要……埋……埋了她?别……别……会……会了坑……”
  “埋个屁!我们快去收拾东西,去找金巧儿。”师傅很不耐烦,说着向窝棚里走去。
  “找金巧儿不分钱?”我心生疑惑。
  “等会再解释,先收拾东西。”
  我们刚走进小院,但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正坐在破桌旁端起杯,慢慢品茶。
  那少女一身苗疆打扮,全身上下叮叮当当挂满了银饰,里面漏出一件百色大花裙,光脚不穿鞋,脚脖一圈银铃铛。最咋眼的就是头上的大银帽,足有两尺高。
  “这tm又是谁?”我和师傅惊呆了。
  我们这儿几年都没见过外人到来,今天这节骨眼儿上,怎么来了个人,还是个苗疆妙龄少女!
  我们一起搓着手,一边“嘿嘿”笑着的来到她身边,掰过她的银帽子,轻轻一咬。
  尼玛,还真银的!
  “咯咯咯……”那少女的笑如此美妙,如同银铃一般,“表试啦,是真的噻。”一口浓浓的西南口音,软软的,犹如天籁直击灵魂,听的整个人都要酥了。
  “小姑娘,你一个人儿在这儿干嘛?”师傅贱兮兮的问。
  “人家等人嘛,你们忙你们的噻。”
  “这荒山野岭的,等谁啊?”
  “一国是蛊奴阿七,一国是野樱桃噻。”
  “啥?咕噜阿七?还有叫这名的?啥!野樱桃?!”
  听到野樱桃三个字,我和师傅瞬间跳开,知道来者不善,“你tm到底是谁?!”
  “咯咯咯……”那少女又一阵微笑,慢慢放下茶杯,取出一个黄金腰牌放在桌上,“锦衣卫百户杨寿桢,奉命缉拿野樱桃,挡者,杀噻!”
  声音依旧很软,然而却有一股自然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气势与那几个总旗喽啰完全不同。
  “我那几国小兵兵,是不是都被你们干掉咯?”杨寿桢收了腰牌,又不紧不慢的端起了茶杯。
  “屎蛋儿!”师傅吼了一声。
  “来啦……来啦!”师祖拄着锄头,磨磨蹭蹭的走进院来,“你……你们度别……别动,我……马上……要……要死她!”
  “屎蛋儿,你没搞错吧?不要看她长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她刚才都说了,她才是锦衣卫的大头头,就你那三颗小牙还咬死………”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师祖四肢头地,腰一弯,腿一躬,“嗖”的一阵风扑了上去,脚下的土地被蹬出两个坑……
  这tm哪是平时慢慢腾腾的屎蛋儿,分明是一条疯狗!
  那少女见屎蛋儿扑来,手中银腰刀已然出手,一刀正中屎蛋儿嘴巴,却被屎蛋儿一口咬住。
  “嘭”银腰刀被师祖的三颗小牙咬了个粉碎。
  “好厉害的老倌子!”杨寿桢一跃上了房顶。
  我张大了嘴巴转头看师傅,师傅却满意的点了点头。
  尼玛!这货绝对是事先知道的!到底有多少事瞒了我!
  “别发呆,我们快去收拾东西。”看着我迷惑的眼神,师傅拉着我就进了屋。
  “不是……这……这是屎蛋儿么?”我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一会再给你解释,没时间了!”
  师傅从床底下掏出一袋银子揣怀里,又拾掇了几件烂衣服,拉着我又往外跑。
  外面,杨寿桢正被屎蛋儿追着咬,上蹿下跳,到处乱跑,脚上银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屎蛋儿,咬死了,记得把银子撸下来再埋。还有那裙子,你也该换件衣棠了!来找我们时,别忘了锁门!”师傅向师祖嘱咐完,和我一起抬了野樱桃便走。
  “咯咯咯……”杨寿桢突然一阵冷笑,“不给你点真功夫还真以为我是病猫噻,想跑可没那么容易。”说罢,一转身,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一脚正中师祖的脑袋。
  师祖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这小姑娘简直猛的一逼。
  “给我留下野樱桃!”杨寿桢三步并做两步就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被师祖突然而来的疯狗形态搞的懵遭遭的,还没回过神,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只能靠师傅了!
  师傅却转脸看着我,说:“就靠你的了!”
  ......
  “啊?”我一脸懵逼“靠我的啥?”
  说时迟那时快,师傅拽着我的裤腰往下猛的一撸,隐约之中,但觉似乎光芒四射。
  杨寿桢“啊……”的一声惨叫,瞬间蹲下,捂住了双眼,“表脸噻!”
  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让这个女魔头瞬间失去了抵抗能力!
  “不用怀疑,这个女魔头双眼已被闪瞎……“师傅正视我的目光,一脸严肃,语重心长的说,”这可能是我教你的最后一招了。男人的火炉就是老天爷赐予我们男人的最终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滥用!”
  “男人的火炉,是我们的终极武器……”我似懂非懂,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杨寿桢痛苦不堪的样子,便提上裤子收了神通,和师傅一起抬了野樱桃向后山飞奔。
  经过前面的单坟区,又穿过万人冢,最后来到了祖师爷的坟头前。
  甲、乙、丙、丁...........看着墓碑上一个个创业先辈的名字,我感慨万千。
  直到后面,看到了一个名字:“何继会”.........咦,有点熟悉。
  再看下一个:“田吉”,这个?怎么和师傅重名?
  最后一个:“贾云惊”,尼玛!这不就是我吗?!
  “停!”我大叫一声。
  “怎么了?”师傅看着我惊恐的表情问道。
  “田鸡,你叫啥?”
  “田鸡啊?怎么啦?”
  “我叫啥?”
  “月经啊,还用说?”
  “不是外号。我的真名!”
  “好几年了,谁还记得,突然问这干嘛?”师傅一副不愿提起的样子。
  我走到我的墓碑前,指着那三个字说:“我叫贾云惊!就是这三个字:贾云惊。”又走到田吉的墓碑前,指着说:“你大名叫田吉,就是这两个字:田吉!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你......你认字了?!”师傅一脸惊恐,看上去比我还害怕。
  “嗯!在三寿宫被他们逼着认的。”
  “唉......”师傅一声叹气问“看着这些墓碑,什么感觉?”
  “我已经完全傻眼了!完全懵逼了!”
  “傻眼、懵逼......对了,这就是对了.......祖师爷的三条原则,你能理解得了不?”师傅看上去万念俱灰。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儿怎么会有我的墓碑!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我要摞挑子。
  师傅没有搭理我,继续说,“祖师爷定下三条规矩,第一条,名必须贱,因为贱名好养活,为的就是能让我们活着。第二条,不能娶媳妇,娶媳妇碍事,为的是让我们顺当的活着,人生没有太多阻碍。而这第三条,就是更高层次的追求,不能认字,因为认字的是傻逼。认了字,人就会活的像个傻逼一样,没有灵魂,活不出快乐。”
  师傅说着,走过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说:“月经啊,你已经破坏了其中的两条,只有最基本的“活着”还没有破坏,这注定了你的人生,会像只破抹布,漂泊游荡,沟沟坎坎,而且没有快乐的灵.....哎哟!”
  “砰......砰.....砰.......”我连续几个毛栗子就砸在了他头上,“少TM的乱扯!快给我说为啥这儿会有我的墓碑!再扯,砸死你Y的。对了!还有屎蛋儿怎么跟条疯狗似的,到处咬人,一块给我招!”
  “我说!我说!”师傅被打得疼了,往后躲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本正经道:”唉,也是时候了……月经,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已经有了预感,接下来的话,会影响我的一生。
  “其实,你是个死人。”
  “啥?!”我瞪大了眼睛。
  “为了怕你知道了难受,我才一直拿你当活人养的。”
  “啥?!”我惊讶至极,不服输的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我这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黄知县观尸的时候,诈尸的事吗?“
  ”记得。“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在屠魔大会上,黄知县听到死人复活,心有余悸的样子,难道这货不是即兴表演?
  ”那个诈的尸体,就是你........“
  “啊?没……没搞错吧?”
  “我抬了几十年尸体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简单的说,你从有意识到现在一直都处于诈尸的状态。”
  我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师傅,自从认识他,从没见过他如此平静。
  “那天,在黄知县家,你动了。我把你抬到老窝,放到地上,看着你。我就知道,我们抬尸门有后了。你渐渐苏醒过来,告诉我你唯一记得的东西:你的名字,就像……就像三十年前屎蛋儿把我抬到老窝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师傅的语气异常的缓慢、平和。
  我看了看墓碑,“那里面是?”
  “我们的衣冠冢。我们都是已死之人,屎蛋儿、猕猴桃、我、水蜜桃、你、野樱桃……这就是我们原本的归属。在这个世上活动的这具躯体,只是我们对生的执念罢了。”
  “原来……他们……都是……,又有什么能够证明我们是死人而不是活人?!我们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我们的身体会因我们的执念而变化,不仅会更加强壮,还会产生一些异变……想想水蜜桃.....”
  “嗯嗯,刚被人一刀捅死”我寻思了寻思他的模样,“对了,他鼻子上的黑毛,看上去确实不像正常人……”
  “不,是他手上的菜刀,为什么从来不离身?因为那是他手心长出来的。”
  “啊?”我吃惊的长大了嘴巴,细想起来,我和野樱桃结婚的时候,他也是一直拎着的。
  “屎蛋儿为什么像条疯狗一样?因为他本来就是那样,只不过被我的毛栗子给压制住了……”
  “那……我……难道?”我突然想到了我拉出的大铁门。
  “唉,我一直幻想着,这事能够不发生在你身上,希望你能够是个个例,希望你能够一直快快乐乐的做一个正常人。可是直到你拉出铁门的时候,我知道……你也到时候了。”
  “可是我以前一直很正常啊!”
  “没有人知道这个是如何激发的,或许是一句话,或许是一个动作,或许是一个人……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们门里有位祖师爷被徒弟喊了几声师傅就爆炸的吗?那就是一种激发。野樱桃应该也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吧?”
  “嗯……她从不拉屎。”
  “那就是了……”师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可是,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你看我拉的铁门,不是很有用吗?而且,野樱桃也很强壮,饿那么多天也不死。”
  “唉……活人的世界,容不下我们的……那些锦衣卫,只要知道我们是……他们管我们叫尸魔……”
  “对,我听真通子说过!”
  “他们一旦知道,就会格杀勿论。”
  “扑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所以,我想先抬着野樱桃去找金巧儿,她路子多,让她找个正常人把野樱桃送到北镇抚司领赏银……”
  “原来是这样……”
  “对了田鸡,你的异变是什么?我看你很正常啊?”
  “我不能再跟你们一起走了……”师傅指了指地上的血迹,那是真通子刺的那几剑留下的伤,“我引开他们,你带着野樱桃一直向前,到后山山洞里避几天。不见我回来,绝对不要出来!”
  师傅说着,提起棒子向旁边树林走去。
  “田鸡,你还没说,你的异变是什么呢?”我喊了声。
  不大会,师傅屁颠屁颠的又跑了回来,扭扭捏捏的说:“如果我五天还不来找你,你就去考举子当官去吧,或许该放手让你出去锻炼锻炼。记得,拉出铁门的事,绝对不要告诉别人……”师傅说完,又跑回树林之中。
  师傅,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演的一手好戏,只是希望我活在正常人的感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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