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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是割鸡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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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坨在京师一家客栈暂住已有十天,一坨随身携带的几两银子早已花的七七八八,眼见我们便要露宿街头。
  此时正值深秋时节,天气渐寒,大明京师城内秋风萧瑟,枯叶漫舞,只有集市上还是一片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场面。
  听一坨说,他虽然是个大夫但并不会开药,因为他是外科大夫。
  于是,我和一坨便购置了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在集市上摆了个摊,发挥一坨的特长,给人专做外科手术:割鸡眼,聊以糊口。
  割鸡眼和抬尸体不同,这是个技术活。一般流程是这样的:我和一坨并排而坐,客人坐在对面。一坨先问一句:“客官,您要不要先麻醉一下?麻醉的割起来不疼,不麻醉要疼一些。”
  一般顾客会选择不麻醉,因为可以省500文钱。但也有个别有钱又怕疼的大爷选择麻醉。
  这时候,我就派上了用场。
  “好勒!”一坨先吆喝一声,然后向我使个眼色。
  我抬手往顾客身后一指,对顾客喊一声:“咦,你媳妇。”或者“咦,有人打架……”之类的话。
  顾客回头看时,“梆”的一声轻响,一坨手中的斧头钝头一面便砸在了顾客脑袋上。这就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地方,别人一斧头过去,人就被砸死了。而一坨一斧头过去,人只会被砸晕。
  然后,一坨抱住顾客的脚,摸到鸡眼所在,手起斧落,割下鸡眼。
  等顾客再醒来时,小半天已过。
  一般顾客会先愤怒的撸起袖子,向前一步,骂一句:“艹尼……”遂即看两眼一坨手里的斧头,后退一步,一竖大拇指,“……玛德,还真是个人才!一点没觉得疼!”
  这斧头是个好东西……
  这十天来,我们也曾去北镇抚司衙门打着割鸡眼的幌子暗中打探,不过介于我尸魔的特殊身份,每次前去我都会以土抹面,而且不敢直言太多,只能对看门的守卫或者偶尔来割鸡眼的军士们旁敲侧击,目前还收获无几。
  真不知何时才能救回师傅、师祖和野樱桃。
  这一天,我和一坨又来到了北镇抚司衙门口摆摊。
  这儿相对于集市而言,就冷清了许多。除了几个进进出出的军士,鲜有外人。偶有个吧来割鸡眼的军士,也都要强的很,基本没人会选择麻醉,赚钱不多。
  今天却不知怎的,多了个相士坐在了我们对面。一人、一桌、一竖幅,幅中间画一个八卦,左写“知血光之灾”,右写“晓远大前程”。
  这幅对联用于镇抚司衙门口极为恰当。那相士又生的皮白肉嫩,美髯飘逸,手持羽扇,头戴纶巾,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如同世外神仙降临现世一般。
  果然,那人生意极为红火,小半天功夫,几个有头有脸的军士都过去相了面。
  接下来一连几日,那相士都端坐于此。那些来相面的军士无不拱手鞠躬,满意而回。
  我们相对而坐,每日仅点头示意,却一直无缘直面交流。
  这一天,相士闲暇之余,手持羽扇,脚迈虎步,径直来到我们桌前,对一坨一躬到底,“在下与老先生相对而坐数日,竟不得一面之谈,未曾前来拜会,还请恕罪。”
  这人谈吐得当,举止文雅,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胸襟不凡。
  还好,一坨也是个见过世面的,慢慢站起拱手回礼道:“仙士言重了,我等与仙士同为天涯沦落之人,本应相互关照才是。”
  两人相互一请,相对坐下。
  “在下姓熊,单名一个霸字,字天下,北直隶人士,还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相士首先开口。
  “小老儿姓华,名一坨,字元化,谯县人。”
  “原来是华老先生,失敬失敬。”相士又是拱手一礼,而后上下打量着我,问道:“恕在下眼拙,这位小兄弟虽面容不洁,但谈吐大度,举止不拘,不知与老先生是何关系?”
  我一句“我是他爹”还未出口,一坨已赶紧叫道:“父子关系!”,倒也没错。
  “哦……原来如此。”熊霸点头会意,“我看二位对周边颇为熟悉,二位来京师行医应有些时日了吧。”
  一坨微微摇头,“我们父子二人到此还不到一月。”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轻摇羽扇,面带微笑的盯着我看了一阵,又用羽扇向我一指,“华老先生,关于此子,我有一语不知当不当讲。”
  “熊仙士但讲无妨。”
  “实不相瞒,此子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听的此言,我和一坨震惊的相对一视。
  “你什么意思?”我急忙问道。
  “呵呵呵……”熊霸笑而不语,站起身来,左右踱步。
  我和一坨紧紧盯着他不知何意。
  突然,熊霸猛一回头,双目直视一坨,一脸严肃道:“老先生信在下否?!”
  一坨张大了嘴,点了点头。
  “只要告知令子的生辰八字,在下细细占上一卦,并请二位如实回答在下几个问题,然后便可寻的破解之法!”
  “滚!没钱!”我怒道。
  油嘴滑舌,一看就是个江湖骗子。
  “啊哈哈哈……”没想到,听到我的怒骂,熊霸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摇头大笑,道:“风云无常,天地沉沦;渺渺众生,沧海一鸥!信我者,保他毫发无伤。不信我者……呵呵呵……”熊霸说完这句,摇着头,抬腿便往回走。
  “仙士!仙士!……”一坨想出手挽留。
  我一把将一坨拉住,道:“坨儿,这你也信?!”
  “我看他不像有假。”一坨有点着急,“仙士!仙士!……”
  熊霸已走出去七八步,见没人挽留,突然又折了回来,坐回我俩对面。
  一坨满脸高兴,“仙士,这是……”
  “我脚上长了个鸡眼,烦请老先生给割一下。我给令子免费占上一卦,权当费用。咋样?”熊霸满眼放着光问道。
  尼玛,你不早说,绕这么大个弯!
  “行!行!”一坨兴奋无比,似乎占了很大便宜,连忙点头,“不知仙士要不要麻醉?”
  “麻醉?”
  “嗯,麻醉的割起来不疼,不麻醉要疼一些。”一坨解释道。
  “咦,来了队军士!”我往熊霸身后一指。
  “嗯?”熊霸回头一看。
  “梆”一坨一斧头稳稳的砸在了熊霸后脑。
  熊霸瘫在椅子上。
  “坨儿,他还没选,你怎么就砸上了?”我问到。
  “你不是……”一坨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前面是真的来了对军士!”我指着前方说道,“你这眼神算是废了!”
  “嗨,人家给免费占卦,咱送他个高级服务也是应该的!”一坨开始给瘫在椅子上的熊霸脱鞋扒袜。
  那队军士约有百余号人,皆手持钢刀,穿铠带甲,将北镇镇抚司衙门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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