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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莱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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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莱茵联合王国,这处被冰雪与松针所覆盖的山岭地带,隐藏着许许多多的血脉种族——精灵、妖精、野蛮人、魔兽……
  这也导致了这个国度成了神秘的代名词。
  但真正让其闻名大陆的,是这片土地上蕴含着的财富——莱茵联合王国是大陆上最富有的国家。
  它更是蕴藏着大陆上最多的矿藏,是矿藏的主要集中地。
  在魔法帝国的时代,为了获取这里各种矿藏,魔法帝国将这里的民众作为矿工,开采着这里的矿藏,以供魔法帝国的日常所需。
  这里是推翻魔法帝国的反抗军的发源地!
  如果说,整个大陆上的所有奴隶在当时是反抗魔法帝国的主要兵源。那么,莱茵的矿工们就是反抗魔法帝国的主力部队。
  ——他们为了自由而反抗魔法帝国的暴力压迫统治,几乎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但可笑的是,莱茵同样也是在魔法帝国毁灭后,第一个发生内乱的国度。
  为了权力,为了财富,莱茵诸国相互倾轧,更是令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饱受磨难。
  如果不是其地处山岭,为冰雪所覆盖,还有那许许多多的非人种族,莱茵这片土地早就被他国占领。
  直到两百年前,莱茵半岛才在莱茵国父——韦斯顿.罗兰的手中统一。
  为了不重蹈覆辙,‘掌控者’这个保证莱茵王国利益与统一的组织应运而生。
  而大魔导士恭塔古明面上的另一身份,便是‘掌控者’的首席顾问。
  由此可想而知,在涉及到莱茵联合王国的利益问题时,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但与‘恭塔古’所想的不一样的是,女孩们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说。
  ——她们在‘恭塔古’身上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
  虽说她们有着另一世的记忆,但那对于她们来说,只是一个如同知识与影像的东西。
  就如同看电影,虽说她们会因为那些记忆中一切而悲伤,而喜悦。
  但那终究缺少一种实感!
  对她们来说,真正让她们感觉到母爱的,始终都是这一世的母亲——妃丽丝蒂娜。
  虽说从一个糟老头子身上感觉到她们母亲的气息,是那样的古怪,但对于有着前世记忆的女孩们来说,这并不奇怪。因为她们知道恭塔古的真实身份,‘大魔导士恭塔古’终究只是那一位为了莱茵联合王国的利益,而创造出来的假身份。
  虽说在其使用另一个身份的同时,会让其他人扮演‘恭塔古’这个身份,但女孩们清楚,眼前这位恐怕就是本人。因为她们可不认为,在她们出现在‘墨苏亚’时,在‘墨苏亚’中布下天罗地网般的监控设施的‘掌控者’组织不会发现她们的存在。
  更何况,光凭着她们的容貌就可以引出那个人了。
  “妃丽丝蒂娜。”费纳希雅看着‘恭塔古’,缓缓说道:“您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老者在听到‘妃丽丝蒂娜’这个名字后,身体不由抖了抖,‘他’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你是说,‘墨苏亚’的地区分布是她告诉你们的!”
  因为激动,‘恭塔古’的声音明显有些变形。
  一旁的费纳希雅她们听出了那声音中的女声。
  “不对!在她消失时,这座魔法塔还没有建成。而且依她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在短暂的惊愕后,恭塔古立刻回过神来,果断得否决了自己刚才的言论。但那几乎重复的话语,似乎是在强调,是在说服自己。显然,‘他’依旧有着一些怀疑。但这也只是‘他’因为忧心国家而产生的正常情感。
  “……这是我们母亲的名字。”
  在‘恭塔古’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后,费纳希雅才淡淡地说出了下一句。
  费纳希雅的话无疑给‘恭塔古’造成了更大的冲击,‘他’呆滞地看着他面前的女孩们,口中讷讷自语道:“难怪,难怪会这么像……”
  很快,‘恭塔古’便恢复了平静。
  如果不是之前的消息太过于让‘他’震惊,‘他’也不会如此失态。
  说到底,都是因为莱茵王国的分量在‘他’心中太重了,同样,‘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会背叛莱茵联合王国。
  ‘他’眼色复杂地看着女孩们,最终叹了一口气。
  “她,还好吗?”
  “……母亲她在十一年前便去世了。”
  ‘恭塔古’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以眼前这两个女孩的年龄来看,这消息显然不是她透漏的了。
  随即,‘他’就被妹妹身死的消息占据了心房,眼中露出一丝伤感。
  “是吗……”
  随即又是长久的沉默。
  许久后,老者打破了这又忧伤形成的寂静。
  “那,你们又知道些什么?”
  虽说沉浸在伤感当中,但‘恭塔古’的思维显然没有受到影响。只见‘他’目光锐利得看着女孩们,平静地问道。
  “知道很多,比您想象得还要多。”
  费纳希雅同样平静地直视‘恭塔古’的眼睛,缓缓说道。
  “比如说,您的身份。您到底是那个躲在阴暗处执掌一切的总座大人,还是沉迷于魔法修行和研究、和蔼可亲的大魔导士,抑或是那个与世无争,只求生活宁静的罗兰后裔。”
  听到女孩的话,‘恭塔古’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他’深深地看了两个女孩一眼,便低下头去。
  “那么,我亲爱的外甥女,费妮。能否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呢?”
  那慈祥温和的女声从这位头顶矮胖壮实的老人口中发出,显得是那样得诡异。
  显然,这个人已经不想隐藏什么了。
  因为回想起母亲而伤感的费纳希雅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应声答道:“当然可以,姨妈。”
  当然,费纳希雅可不会说出自己的那些记忆,这种作死行为可没有丝毫好处。反而会因为家人认为被邪魔占据身体,而被干掉。
  更何况,在现在这种整个大陆上遍地都是轮回者的情况下,难道有比他们更适合背锅的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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