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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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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的光以胜利祭坛为中心,向四周散去,整座帝都瞬间便失去了黑暗的触觉,只有无尽地光芒环绕着一切。
  那光芒耀眼而又璀璨,任何人都无法将其忽视,但却又奇怪地并不刺眼。
  人们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欢呼,来自自己内心深处的喜悦。
  ——每一位神祗都是世界规则的运行者与维护者,祂们代表着世界可以无视一切异常,不断运行下去的保证。
  这是世界在为新诞生的神祗,向世界内的一切生物发出祂的宣告!
  而那些看到这一切的人,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冥冥之中可以感觉到——一位象征着胜利的神祗诞生了!
  充满室内的光辉,来自内心深处的躁动,让安寝的卡敖奇皇帝醒了过来。
  那照亮着室内每一处角落,没有半点影子的场景,让荷科尔斯三世立刻清醒了过来。
  看到这样的异象,他明白,现在,世界上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披上衣服,走出门外。
  皇宫中值夜的侍卫还在尽忠职守,他们虽然为这样的异象而惊叹,但却没有私自离开自己的岗位。
  没有停顿,因为在发现异常的时候,荷科尔斯三世便散发出了自己的精神感知。
  哪怕他无法感知到什么,那个方向,那强烈的能量波动,以及那比之其他地方更胜的光源,足以让任何敏锐的生物察觉到异象产生的场所。
  “是胜利圣殿!”
  出了门,在大致查看了一下那明显得无法再明显的能量所在点,估算了一下方位,这位至尊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激动的他忍不住向前疾走了几步,如果不是与之相隔的距离,他早就步行前去了。
  但清楚自己的赶路速度的他,放弃了这么一个打算。伸手喊来一名侍从:“去找一辆马车。”
  在让侍从前去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记得要快!”
  明白当前情况的侍从,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很快,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在马车近前后,这位至尊不等马车停稳,便迫不及待地跳上了马车,催促起车夫立刻前往胜利圣殿。
  而在这辆马车离去后,另一辆标有皇家徽印的马车停在了皇帝寝宫门前,在一名侍女打扮的内侍叫来一名侍卫询问了一下后,便沿着荷科尔斯三世离去的方向前去。
  而皇宫中的场景仅仅是整个‘维德斯克’中的一角,众多的达官贵人纷纷离开了自己的府邸,同样,那些正要开始自己夜生活的人,也纷纷放弃了自己的享乐打算,纷纷朝着那光辉的中心,或是坐着马车,或是骑着马,或是步行,往目的地而去。
  对于热闹的围观,可以说是任何智慧生物的天性,别说是确定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就是有危险,恐怕也有不少不怕死的,跑去围观。
  而整个‘维德斯克’地区,那数以千万记的民众(这是包括了城里人,还有城外郊区小镇或是村庄地带),无疑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在短短时间后,‘维德斯克’的大街小巷,或是四方城门,都被堵塞地水泄不通,甚至比不久前那热热闹闹的‘光辉日’庆典还要严重。
  除了那些有着特权的贵族老爷们,恐怕其他人都会塞在路上不得动弹。
  至于各级官员……
  好吧,那些高层可都是有着贵族爵位在身,而那些中低层官员,现在可是要去维护整座城市的秩序。他们可不敢擅离职守,若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在这座卡敖奇帝国的国都之中,发生了什么事件的话,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在大部分人都在努力地向着胜利祭坛的方向进发,想要参拜神圣,朝拜神迹的时候,这些官员只能聚集一批士兵,调控着各个被堵塞的街道。
  在那被万众期待的场所,唯有的几个在现场,正在目睹那可以称得上是神迹的场面的人,正在交谈着。
  “恩莱科,你是不是忘了加上一层隐蔽结界?”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竟然造成如此大的场面,维克多情不自禁地抽搐着眼角。刚刚那忽然而起的异象,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迅速扩散到了整个‘维德斯克’地域。看现在的情况,貌似还可以继续扩散。
  但是在已经暴露的现在,维克多已经没有再加上结界的想法了。
  “加了,也启动了,不过看来没用。”
  恩莱科随手弹了一下食指,一道无形的波动击中了那透明的结界,泛起了点点涟漪。便耸了耸肩,表示他对此也没办法。同时,恩莱科眼神狂热地盯着那笼罩在无尽光辉中,那,费纳希雅的身影,似乎在看着什么珍贵的物品。
  “喂,儿子,别用这种眼神!她是你妹妹!”
  作为最为熟悉恩莱科的人之一,老罗斯福自然发觉了恩莱科的眼神,更是知晓这样眼神的含义!他忍不住抓住恩莱科的肩膀,用低沉地声音警告道。
  ——老罗斯福依然记得,那是恩莱科大约十岁的时候,为了进一步培养恩莱科的见闻,他特意去捕捉了一些无害的低等魔兽。而在看到那些魔兽,得知那些魔兽的身份后,恩莱科便露出了这样的神色,以这样的眼神看着那些魔兽。
  至于那些魔兽的结果……在那天后,他们家的饭桌上时不时得多出一些魔兽肉。因为那些魔兽被恩莱科解剖了,死得不能再死。而恩莱科的目的,则是想要找出那些魔兽可以发出魔法的原因,以及魔兽和野兽不同的地方……
  可以想象,当一位父亲发现自己家儿子,以看待要研究的对象,而且还是会被解剖的,那种眼神看着自家女儿,他的妹妹,虽然明白自家儿子不会做出什么,但……这样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面对老罗斯福那严肃的表情,恩莱科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喂,老爹,别说这样容易误会的话好不?我可没德国骨科的兴趣!’随即他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放心好了,我只是对费妮身上的光辉为什么可以无视结界,是怎么产生的而感兴趣罢了,可没送她上解剖台的兴趣。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妹妹……”
  “那也不行!”老罗斯福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恩莱科的话,反驳道。
  在他看来,自家儿子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求知欲太重。如果不是性格上有着深入骨髓的责任感与不会回避感情的性情,恐怕只会变成一个变态!
  而要将亲妹妹也当作实验品,这种事,绝对不能开头!否则,他真无法想象,一个还未成年的未成年人,会变成什么样的性格。哪怕他对恩莱科十分放心也是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是一名父亲的责任……
  “好吧。现在我的实验算起来已经够多了,想来是没这个精力了。”
  看到老罗斯福那坚定的神色,恩莱科明白这根本没有商谈的余地,不无可惜地答应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正面回应……显然恩莱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目的,只是答应了暂时不会研究费纳希雅身上的异常。
  “恩莱科!答应我,永远不要将亲人当作实验品!”
  作为看着恩莱科长大的父亲,老罗斯福一眼便看出了恩莱科话里的意思,当即逼迫道。
  老罗斯福知道:恩莱科不会说谎,更是不会违反自己的诺言。但为了自身的渴望,却并不介意含糊其辞,答非所问,以偏概全,或是扭曲概念,侧面回答……往往不注意他的话语,就会被坑得很惨。
  所以,他能做的,唯有逼迫。
  “好吧……”
  看了老罗斯福一会儿,恩莱科明白这无法躲避,只好一脸遗憾地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菲丽娅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回忆起自己以往的记忆,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被当作实验体过,或是暴露了自己身为穿越者的情报。
  而越想,菲丽娅脸色越难看,她发现自己以往可是暴露了不少信息。若是没有轮回者她可能不会在意,毕竟她从命运长河里获取的那份记忆中,可没有恩莱科因为她那穿越者身份,而拿入实验室的场景。但有了轮回者就不一样了,那些轮回者的记忆里,恐怕会有不少和她曾经暴露出来的信息相同的东西。更是有穿越者这个概念!
  她几乎可以想象,当她这个求知欲旺盛的哥哥想清楚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幸好,幸好……看破一切的老爹把这隐患解决了。’想到这,菲丽娅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嗨,各位,难道我们不应该想想,等那些卡敖奇贵族们来了,应该怎样?”
  看到一件事解决了,一旁围观的维克多上来问了一句。
  “我们守住四方,别那让那些家伙靠近祭坛!”
  没有丝毫犹豫,恩莱科做出了最恰当的决定。
  “可惜没找到德由士,那只老鼠太会藏了。否则以那家伙在光系魔法上的造诣,可能能够掩盖住这一切,做出让人无法发现的幻术。”
  老罗斯福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决定,同时他发出了一声叹息。
  德由士.因塞杰恩特,将费尔提兰王国卖给卡敖奇帝国的大魔导士,毫无疑问是决定出山的老罗斯福最先寻找的对象之一,但可惜的是,就如同老罗斯福说得那样:他们连德由士的影子都没摸到!
  “别说那家伙是大陆上最神秘的大魔导士,没人知道他的行踪,就算是找到了,那个小家伙也没那个资格掩盖新神出世的异象。”
  维克多在一旁冷笑了一声,虽然没有任何鄙夷的话语,但那嗤之以鼻的意味,可半点不少。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距离胜利日祭坛最近的荷科尔斯三世,已经从皇宫那里来到了祭坛一旁。
  正要从这里经过的马车,忽然转了个弯,顺着大道,向胜利祭坛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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