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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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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主位面中不和谐的点点,在整个世界的角度来看,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唯有的那无尽光辉,以及那光辉引起的更深层次的变化,才是世界内,此时此刻的主角!
  那无尽光辉的引发者,费纳希雅化身胜利女神【舞薇柯特瑞儿】的神形在众生的低语下,扫去了迷糊之处,这位女神的容貌形象正式印烙在众生心中。
  而现在,我们换一个视角观察这次事件。
  在以赖特.维徳斯克的无尽能量为养料,向着非人领域一路狂奔的费纳希雅,她那已经完成脱变的灵魂,出现在世界另一个空间维度上。
  再以那处空间维度为起点,以她本身身体为引,向她原本的所在的空间维度降维,便形成了那覆盖了她身体,在那众生眼中的庞然神形。
  以那特殊的空间维度,令主位面的一切生灵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神形。
  对于现实世界发生的一切,费纳希雅都没有关注,就连那宣布她的概念,念诵她的神名,也只是新神出现后的本能行为。
  此时此刻的她,正在接受着从她灵魂深处涌现的记忆。
  “该说真不愧是【真实演化】时期吗?竟然会有如此的变化。”
  费纳希雅蓦然在那她独有的维度发出了一声感叹。
  她那身处那特殊维度的灵魂,极为熟练地自我凝练成她本身的模样。
  如果硬要说此时的她和她原来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中透露着历经无尽岁月,看遍人间沧桑而形成的独特智慧神光。
  未等她想要做什么,一个灵魂顺着与她的亲密联系,到达了这处空间维度。
  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费纳希雅没有丝毫意外,她也没有阻止。
  即便她知道,一旦那个灵魂触碰到她,就会清醒过来,取回其身为清醒者的无尽记忆。
  她可不认为当初世界重启时,十二位清醒者之间的约定,在现在世界历程已经乱七八糟的情况下,还有用处。
  “还没有到清醒者出现的时候啊!”
  一声意志层面上的叹息,出现在这里,一股恰到好处的力量,将那灵魂排斥了出去。
  听到这声叹息,费纳希雅脸色大变,她根本没想到竟然还有存在比之她更早清醒!
  至于不是清醒者?
  呵呵,不是清醒者的,可不知道清醒者的存在!
  金色染上了她的瞳孔,她的双目看向了那冥冥高处的存在。
  【神目】——是诸神的眼睛。
  任何已经蜕变成神的生灵,都会有一双不同于凡物的眼睛(对于神来说,任何不是神的生灵,都是凡物。)。
  对于神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可以遮挡祂们双目的东西,尤其是对已经达到极高层次的清醒者来说。
  这便是凡物眼中,神灵‘全知’的原因。
  同样,一些凡物无法察觉看见的事物,对于神来说,只是‘眺望多远’的不同。
  未等费纳希雅看清那处于另一个空间维度的存在,那位存在便降临了这方空间维度。
  那位存在飞快地勾勒出形体,那熟悉的身形,让费纳希雅惊骇异常。
  “你是?哥哥?不对,你不是他!”
  那道身影正是恩莱科的形体,但在那身影完全成型后,则有了太多的不同。
  这位存在看上去三十余岁,那双金色的眼瞳,没有半点毛发的头皮,面部的线条更显粗犷,那高达两米五的高大强壮的身躯,简单地披着灰色的亚麻布,亚麻布下隐隐可以看到那身躯上发达的肌肉……
  这种种一切,说明了其完全和恩莱科不一样。
  但,费纳希雅可以看出,那看似完全不同的外貌下,和恩莱科一样的形体。
  这无疑让费纳希雅感到了吃惊,但那不熟悉的气息,让费纳希雅迅速对自己原先的猜测做出了否定。
  这是一位古老的存在,费纳希雅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位存在拥有着比之她身为清醒者更为古老的本质。
  那是一种与世同休的原始苍茫!
  “你是……战神【玛雷奥菲努斯】!”
  在短暂的惊骇后,费纳希雅很快便认出了眼前这位的身份。毕竟,不管多少次轮回,不管多少次不同的选择,她在未来接替的神位,就是战神的神位。
  这或许便是在那觉醒者与清醒者,无论多少次觉醒记忆,都无法撼动的命运定数吧。
  “原来是战神冕下,不知冕下为何化作我哥哥的形体?”
  面对【玛雷奥菲努斯】,费纳希雅十分冷淡地打了声招呼,在她看来,【玛雷奥菲努斯】化作这般模样,显然是故意的。
  哦,对了,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
  ——没有人知道诸神的模样,所以生灵对诸神的认知,仅仅是在圣徽,教义等上面,对诸神有一个迷糊的概念。
  就算是和众生经常对话的智慧之神【爱塔罗坦思卡特】也同样如此。
  在众生认知中,智慧之神【爱塔罗坦思卡特】的形象是一位充满智慧,引导迷茫众生的长者。
  所以,就算是接替了诸神神位的人,也不清楚传说中,诸神化为人形,到底是怎么一番模样。
  但在费纳希雅看来,战神【玛雷奥菲努斯】是不可能是如此模样的。
  “这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
  战神【玛雷奥菲努斯】制止了费纳希雅的追问,祂那声音,是刀剑干戈,战场厮杀的铿锵之音。
  “作为新神,这个世界的秘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舞薇柯特瑞儿】,当那位准备说出一切时,你自然会知道。而我,出现可不是为了和你说这。”
  战神【玛雷奥菲努斯】的语气没有半点浮动,只是平淡地告诫着。同时祂调转了话锋,指向了自己出现的原因。
  “这次【真实演化】中发生的奇迹,你是唯一由此获取神祗权柄的存在,这次奇迹重新将战争战斗的概念重新定义,更加符合当代的理念。而我,将成为你的一部分。”
  “什么?”
  此时,费纳希雅全然不顾自己刚刚的不满,她现在只感觉到了惊讶与茫然。
  她觉得,过了今天,恐怕她以后不会有什么惊讶的情绪了吧。因为,惊讶她今天就用光了!
  她实在想不通,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战神【玛雷奥菲努斯】竟然心甘情愿地放弃自身的权柄。
  她没有感到欣喜,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由衷的毛骨悚然。
  她可以感受到,【玛雷奥菲努斯】并没有说谎,祂说的全是真的。那就不可能是【玛雷奥菲努斯】打算利用她来谋划什么。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有一个她无法认知的幕后黑手,迫使【玛雷奥菲努斯】放弃了自身权柄,不得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是你吗?哥哥……”
  忽然,费纳希雅想到了【玛雷奥菲努斯】化身的诡异,她不由想到了恩莱科。
  但,她转瞬间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恩莱科是她认知中第一个清醒者,也没有这样的资格,让一位与世同休的古老神祗,唯命是从的资格!
  “不要想太多。
  我是规则的化身,我出现的本质就是为了维护世界规则的正常运行。
  我等诸神,可没有你们人类那样的感性与理性。
  我等的存在根本,就是自我主观认知,以及根本目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等才与,与我等同源而生的魔族,是为天敌。
  为了世界规则的运行正常,为了战争原力、规则的完整、统一。我献祭自身,成就与你,又有何奇怪。”
  【玛雷奥菲努斯】一眼便看穿了费纳希雅的心思,他当即释疑道。
  听到这番话,费纳希雅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眼前这位战神。
  说实在的,作为一位清醒者,费纳希雅对【玛雷奥菲努斯】的话是一个音节都不信。在她经历之中,诸神可没有这么大方。
  就算是他们这些被选中的人类登临了神位,也仅仅只是获取了神位,神格,神职。至于那至关重要的原力权柄,可没有看到半点影子!
  如果要说其中没有人在算计什么,费纳希雅只想发出两个音节:“呵呵~”
  “不要想太多,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将自己话音进行了一个总结,【玛雷奥菲努斯】深深地看了费纳希雅一眼,似乎是在传达着什么,没等女孩继续询问,便喝到:“【舞薇柯特瑞儿】!交接!”
  随着话音落下,【玛雷奥菲努斯】的人形身影崩散成一道道红色的战神神力,在那战神神力交织的中央,一点金红色的光点在其中熠熠生辉,散发出无人可以无视的璀璨伟力。
  在那光点的起伏中,隐隐有一道神纹在其中起伏,那正是战神【玛雷奥菲努斯】的本质!祂一切权柄的集合体!
  费纳希雅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战神权柄,这个她始终追求的权柄近在眼前,她却没有半点喜悦,有的只有无尽的惶恐,那是对未知的惶恐!
  但很快,费纳希雅便收敛起自己的思绪,她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算明知道现在诡异,但也要咬牙吞下那喷香的鱼饵。
  没有犹豫,一道神纹从她体内浮现,悬浮在她额头前方。这是胜利神纹!
  在这神纹出现的刹那间,战神神力上燃起金色的火焰,灼烧着位于神力中央的战神神纹。
  火焰是那样得恢宏!
  那红色的色泽在那金色的火焰中,渐渐褪去。只留下纯粹的神纹权柄,不带丝毫痕迹。
  这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
  那神纹已经没入了胜利神纹之中,金色的火焰还在燃烧着。
  那胜利神纹上,再次勾勒出一道道线条,形成了更为复杂玄奥的神纹图案。
  当形成的胜利神纹重新没入费纳希雅的体内,一道伟大的概念进入费纳希雅的认知中。
  这时,她明白,她已经完全继承了战神神位权柄!
  但,此时的她,只感到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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