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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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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提塔草原。
  这里广阔无比,隐藏着许多不想参与纷争的人物,但比之其他地方,这里的纷争又何曾少过?
  每一天,不知多少小部族悄无声息地灭亡于各种天灾人祸,同样不知多少大部落伤筋动骨,而其中,也有着一些部族得到机会,吸纳其他部族或是残存的人员,借助种种方式,成为一方大部落。
  在这里,就有一个幸运儿,因数名觉醒者的存在,更因为某种关系得到蒙提塔王国国都,云中之城格兰特的帮助,让其走在抛开其他部落的路上,从一个曾经的小部族发展成了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大部落之一。
  只是与其他大部落不同的是,他们仍然固执着坚守自己原本的游牧路线,执着于那十分贫瘠的草地,但他们的主要放牧区又不在这里,他们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
  清晨,莉拉坐在部落营地中最大的毡房上,等待着太阳穿过清晨的雾气,给大地上带来温度。
  她闷闷不乐地俯视眺望着这个因她而改变的部族。
  身为部落首领的女儿,部落中觉醒者的领袖,这部落的发展却无法给她带来分毫快乐!
  比之如此,她更想待在心中人的身边啊!
  “怎么了?小莉拉,好像很不高兴啊!”
  熟悉的尖锐嗓音,突兀地在莉拉身边响起。
  莉拉立马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她未来丈夫的正妻之一,图腾武士唯二的创造人之一,站在人间巅峰的几人之一,索菲恩王国的长公主,那位名为克丽丝的大人。
  面对克丽丝的到来,莉拉连忙站起身来,向克丽丝行礼。
  这是蒙提塔的礼节,不过,除了蒙提塔以外,还真没有其他国家有一夫多妻的制度,自然也谈不上出现相关的礼节了。
  而莉拉尽管是觉醒者,但那面对克丽丝时的谨小慎微,早已融入了她的骨子里。
  “克丽丝姐姐,您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是恩莱科在卡傲奇的事儿结束了吗?”
  尽管知道不可能,但女孩儿还是忍不住期待,她讨好地服侍着克丽丝,只期盼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当然没有,那家伙还要在成达维尔呆个半个月。”
  克丽丝明白莉拉的心思,就如同她一般,那疯狂追求真理的背后,何尝没有过女孩儿的心思?只是她那非人的一面让大多人没往那边想而已。
  只有恩莱科看到了,在诺曼实验室中,两颗有着共同爱好的心渐渐贴近,只是一个碍于礼法,一个不通人情,没有吐露心声。
  若不是记忆中,那未来在海盗岛上的智慧神殿里,因为那只该死的魔物捅破了那张纸,恐怕他们永远只会是师徒,只能看着恩莱科成为她的侄女婿,法兰尼公主的丈夫。
  想到那无尽记忆中的一个可能,克丽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个世界无尽的轮回,那无数种不同的发展,必然有着不同的结果。
  恩莱科必须娶索菲恩王室公主为妻,这是必然!
  毫无疑问,如果她和恩莱科没有因意外确定关系,那缠绕在他们身上,阻隔在他们之间的索菲恩传统,因他们师徒的联系而如同深渊隔阂。她那以王国为重的侄女,法兰尼公主,必然会做出选择。
  政治啊~
  克丽丝的脸色闪过一丝嘲讽。
  她的侄女真是个合格的王国继承人!
  虽说她欣慰于法兰尼的能力,但不代表她能理解法兰尼的做法。
  是的,法兰尼是对恩莱科有着感情,更因为恩莱科的能力和性格而升华,克丽丝知道这一点。
  但,王国为重!
  一如一个世界线里,克丽丝不不是恩莱科的妻子,她欣喜地嫁给了恩莱科,一如另一个世界线里,克丽丝是恩莱科的妻子,她为了得到骑士贵族的效忠,将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嫁给了骑士贵族的代表,五贤者之一,深爱着她的凯特。
  比起女人的身份,法兰尼公主显然更喜欢自己作为王国继承人的身份,其他不过是筹码!
  只有这个筹码是否用得符合她心意的区别。
  ……
  因莉拉一句话而思维发散的克丽丝,很快制止了自己的思维,伸手捏了捏莉拉因不开心,而皱成一团的小脸,笑嘻嘻地说道:“很快的,只要一年就会结束,着什么急哎!”
  那笑容中,克丽丝那尖锐的嗓音都显得柔和不少。
  温和的笑容,戏谑调皮的目光与语气,女儿态的小动作……此时此刻,克丽丝才让人觉得和她那温柔高雅的外表相匹配,才是个高贵的公主。
  一时间,满心都是恩莱科的莉拉都被这幅阳光下,大草原上的美丽图卷迷惑了,她呆愣在那里,好似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呵呵,我来看下图腾战士的制造情况,可惜恩莱科没来,要是他来了,倒是可以和你繁衍下图腾武士,好给我多点研究材料。”
  在克丽丝不满的话语中,莉拉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她发现刚刚只是错觉,这个一心一意想着把她丈夫的孩子送上实验台的疯女人,才是真正的克丽丝!
  根本不顾她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想到这,莉拉不由得为自己将来的孩子祈祷。
  话分两头,不提那不知所在地的实验室里,正惋惜【大地战车】不再的维克多,也别在意蒙提塔草原上,正检查图腾战士制造情况的克丽丝,我们将画面转回‘成达维尔’。
  成达维尔西北方二十里外,两行骑马披甲的骑士出现在这里。
  命令三千骑士就地扎营后,海格埃洛纵马上了一处山坡,在那制高点上,望着二十里外的巨大城池,心中俨然已翻起了滔天巨浪。
  “嗨!怎么了?我们的公爵大人这是又在想念那位小姐了?”
  菲斯勒,海格埃洛的庶兄长,带着几名骑士紧紧地跟在海格埃洛身旁,尽落后半个身位,这个在原本的命运中,会与爱人殉情,颓废阴郁的男子,此时此刻却是有心情调侃他的兄弟。
  望着远方笼罩在金色阳光下的城市,海格埃洛似心伤,又似期望,他右手下意识握紧悬挂在马匹一侧,爱剑【月波】剑柄,沉默了会儿,他冷冷地横了菲斯勒一眼:
  “先管好你自己吧,菲斯勒!区区殉情的记忆,可不能让那位莫莉莎小姐背弃她的祖国啊!”
  尽管这两兄弟因诅咒同病相连,甚至达成了联盟,但这可不能让海格埃洛改变对其的态度。
  而菲斯勒也是如此,他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嘲笑海格埃洛的机会。
  面对海格埃洛的回敬,菲斯勒不爽地撇了撇嘴,也不在意。
  先不说他早已和莫莉莎沟通好了,他可是知道未来联盟的诞生,那时诸王都围坐在一起,放下宿世恩怨,怎么会计较他们这对情侣这点事儿?
  说不定为了两国交好,做个保证前提,还催着他们成婚呢!
  要不是为了获取墨得勒家族的助力,保证联盟不会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轮回者或觉醒者出现什么意外,他还真不屑于与海格埃洛达成共识。
  不是他不信任先知的能量,而是他真心怕那什劳资诅咒会跑出来搞事。
  用最真挚最美丽的字眼,宣布最悲惨最绝望的判决,用全身心的爱去爱一个最不该爱的人,活着承受身败名裂的痛苦,死后为世人所遗弃,世世代代,传承相继。
  爱上不该爱的人,宣布最悲惨绝望的判决……这无法躲避的诅咒……所以啊!他怕啊!
  想到这里,菲斯勒默默地拉下了面罩,将自己的脸掩埋在骑士头盔之中,无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但毫无疑问,他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扳回一局的海格埃洛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只因为他比之菲斯勒更加悲哀,至少菲斯勒还能看得到希望,而他呢?
  “啪啪~”
  海格埃洛拍了拍脸颊,强行振奋起精神,将那负面情绪甩出脑子。
  他默默给自己打气:不努力怎么知道不能成功?万一……见了鬼呢?
  他再次看了看远方的城市,那宛如希望般的金色璀璨。
  调转马头,他对身旁的亲随吩咐道:“去告诉哈休,我来了!”
  那亲随看着海格埃洛那笼罩在金色阳光下的英伟身姿,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连忙答应着,便纵马下了山。
  看着远去的骑士,海格埃洛转头向山坡下驰去,同时大声招呼道:“走!菲斯勒!带上几十个亲卫,去那座圣城走一趟吧!”
  海格埃洛喊出了成达维尔未来的称号,那未尝不是他心中的圣城,只因为,费纳希雅小姐在这!
  “好!”
  ……
  随着海格埃洛手下疾风骑士团扎营,海格埃洛到来的讯息被各路探子传了回去。
  各方领袖看着这份情报,全都露出期待已久的神色,就连恩莱科也向出走在外的费纳希雅姐妹,发出了要求回归的信息。
  这,已是‘成达维尔’最终成为神圣的时刻!
  是父神教真正被世人所接受的时刻!
  也是所有人都期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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