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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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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的好友野鸡在电话里跟我说他找到了五行书图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因为这玩意并不值钱。但当他说出“除了文字还有地图信息”的时候,我坐不住了。
  五行书图,又称极密文,是古代打战时用的一种密码。而极密文又分为两种,一种是情报信息,比如敌方有多少兵马,布置了什么战略之类的。这种东西,在当时是无价之宝,放到现在就一文不值了。而另一种,则是地图信息,这个可就不得了了!在当时,有些部队到处劫掠,又因为种种原因,只能把抢到的金银珠宝藏在某个地方,所以就用极密文给记录下来,方便日后再去寻找,而最后结果往往是不了了之,所以说每一张带有地图信息的极密文都有可能是一张蕴藏巨额财富的藏宝图,概率绝对不低!
  我赶紧在电话里对他说道:“千万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了,那玩意可能价值巨大!”谁知他说已经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是他一个朋友,叫老朱,说是值得信任。我不想和他废话,就直接说:“那你和你那朋友马上到我这来,我一鉴定就知道真伪了!”
  二十分钟后,野鸡带着他那朋友老朱过来了。
  几年未见,野鸡还是老样子,一头短发,黝黑的皮肤,眉头紧锁下敏锐的目光。在他身旁,站着一个朝我傻笑的男人,应该就是老朱了。
  “久闻专家大名,幸会幸会!”老朱大步朝我走来,同我握手。
  他是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人,国字脸,笑的洒脱,不拘一格,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这应该是个温和的人吧。”我心想。
  之后,我和他简单交流了一番,得知他原来是赫赫有名的金山古玩街的老板,还是个行内人。
  正所谓知根知情,单刀直入。我直切主题:“快把那东西给我瞧瞧。”
  “行。”野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我。
  “打印件?”我问道。
  野鸡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原件已经快烂掉了,经不起几下折腾,所以我就复印了几张带过来。”
  我挥挥手,说道:“不要紧,只要内容在就成。”说完,我拿起这张满是古怪符号的打印件仔细观摩起来。
  复印件上有许多古怪的符号,我一眼就看出这些符号是地图的坐标,心中大喜,忍不住夸奖野鸡:“厉害!厉害!这的确是一张地图。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几个农民带来的,我还以为是张废纸,还是鸡爷识货啊!”老朱回答道。
  野鸡摆摆手,说道:“先别废话了!跃文你快看看这上面的地图说的是哪里。”
  我点点头,开始研究这份“藏宝图”。
  我用了近一个小时才破译出文件开头的四句话。
  “四面环山水中洞,水中有洞黄金封,黄金封中有真言,若知真言托生天。”我把这四句念了出来。果然,他们两个眼神茫然。
  我解释道:“开头的符号组合起来正好是这么四句话,像个口诀。”
  野鸡笑道:“这古人就喜欢故弄玄虚,整些邪乎的话来折腾人。”
  我不同意他的说法,有些话虽然简短,但是往往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批评他:“这么说可不对,我们要重视这上面的任何东西,这样才能立于不败啊!”野鸡点点头,表示同意,掏出一个小本将这段话记录下来。
  站在野鸡旁边的老朱一脸心急的模样,他对我说道:“跃文先生,你别念口诀了!你快说说这地图里记载的是什么地方?”
  “我还要看一下才能得出答案。”我回答道,然后继续观察。
  符号所代表的地图标记相比之前的文字破译起来要难得多,我查阅了许多绝版的古文字书籍,然后一个一个的对照,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终于将地图的标记给破译出来。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对五行书图极为熟悉,要是换了个行外人,可能永远也读不出此中奥妙——紧扣着的字符连接在一起,组成相连的图案,蜿蜒起伏,绚丽灿烂,是为龙脉之地。
  这老朱是个急性子,满头是汗,他见我停下手,赶忙问道:“专家,有答案了?”
  我见他心急,就不兜圈,直接说道:“在莽山一带。”
  “莽山?”他一脸的迷茫:“能不能说详细点。”
  我解释道:“莽山位于湖南省宜章县南部的五岭群山山脉,那里地形复杂,山峰尖削,以林海莽莽,蟒蛇出没而得名。现在当地政府把莽山的外部地区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他们两个听我说完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老朱叹了口气,泄气道:“都成旅游景点了,我看那宝贝多半已经被政府挖了去了……唉,白忙乎一场。”
  我看他有点泄气,正想向他解释,野鸡抢在我前头说道:“老朱你真是目光短浅,莽山这么大,被开发的地区只是九牛一毛,你当寻宝和过家家一样啊?”
  我点了点头,野鸡的话很有道理,这么大的山脉,又有什么东西是藏不住的呢?“这个地方,值得一去。”我下了结论。
  野鸡深表同意,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等你这句话。”
  老朱皱了皱眉头,他担忧道:“真要去的话装备是必不可少的,只是这些家伙不好弄啊。”
  野鸡大笑一声,说道:“这个老朱你就别操心了,我有搞这行的熟人。”他沉思了一会,又说道:“我看你的手下小陈不错,把他叫上,我在带上我的一个伙计,人手就够了。”
  老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谈完正事,我和他们两个在附近的一家小店吃了晚饭,和老朱也熟络起来。这厮在古玩这行当混得还不错,销赃是一流,经常接手烫手的“黑货”,也是一水深之人。
  野鸡在饭局上也大概说了说他这几年所发生的事。原来,他的确是去“倒斗”了。故事要追溯到三年前,他以文物专家的身份跟着一支国家级考古团队去了北方,他们的工作是对代号为“X”的古墓进行挖掘保护工作,没曾想,这一去就是近三年的时间。
  “我最初的想法是看看能不能找机会从中捞一笔,可等我到了那地方,才发现这简直是痴心妄想……这场看似简单的考古工作竟然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在我们的驻地,每天都有军方人员巡逻看守,我们考古队几乎是被以软禁的方式在那里工作。”
  “那你最后是怎么回来的?”
  我和老朱异口同声。
  “这个说来话长,我简单说说……大概就是工作结束后,考古队的所有队员都被集中起来,一一与组织进行谈话,保证事情的机密性之类的。”
  野鸡说完,闷了口白酒,沉默了。
  良久,老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告诉我们这么多,就不怕被灭口?”
  野鸡却只是微微一笑:“不知道的才多呢。”
  饭局就在这样一种难言的气氛下结束了。
  分开前,野鸡要我等他的消息,并向我叮嘱道:“跃文,破译古密码是你的长项,但进了山你可得听我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朱则和我互相留了电话。
  回到家中,我洗了个冷水澡,激灵着洗掉疲惫。洗完澡后,我躺在床上,思绪飘回了从前。
  我想起当年我考上了中山大学,办了一桌很大的酒席,亲戚朋友都来了,无一不夸我有出息。后来上了大学,因为分数的原因,被学校把专业调到了最冷门的考古系,就稀里糊涂地学了这个专业。后来我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甚至破格准许我同考古专家陈教授一起参与了汉代古墓的挖掘保护工作。
  大学毕业后我继续读研,去了北方的一所以考古专业著称的大学。通过在那里的学习,我对考古这行当愈发了解,所谓考古,其实与倒斗无异,只不过其打着官方的名义,帮政府做事罢了。
  然后我研究生毕业了。在毕业的几年里,我先后在博物馆,省级机关等单位工作,干着吃饭睡觉喝茶的悠闲工作,在此期间,我深感无趣,平淡似水的日子让我抓狂。所以我厌倦了,辞掉了工作,回到家乡修养,打算找回那消失的灵感与激情。令我惊喜的是,我终于等到了。
  两天后,我和野鸡、老朱还有阿三在一个破旧的仓库见了面。
  阿三是野鸡的熟人,五十几岁,满脸皱纹,挺得笔直,双手习惯背在身后,虽然其人不高不壮,但却隐约能感觉到几分杀气。
  我拿起清单,粗略看了一下,暗道:“这可都是些好东西啊。”
  清单里除了有冲锋衣套装、军用伞绳、高分子水壶、******、工兵防滑手套等专业工具。
  阿三这人挺客气,不仅发烟给我们,还亲自帮我们点火,姿态摆得很低。
  “一位低调的商人。”我心说。
  等我们抽了几口烟,阿三突然说道:“野鸡,你这次是要搞个大排场啊!弄这么多家伙,去抢金库啊?”
  “哈哈哈,三哥啊三哥,你就别拿话来挤兑我了!就我这胆子,哪敢去动这歪脑筋啊!”野鸡皮笑肉不笑,“这次要进老林子打猎,没这些个家伙就有去无回喽。”
  这时,我们几个都互相瞧着对方,然后,相视一笑。
  半小时后,一辆小面包车开了进来,从车上下来两个小伙子,打着赤膊,应该是阿三的伙计。
  “卸货。”随着阿三的指令,那两伙计一人一边,一把打开了后备箱,只见里面装了好几箱东西。
  我们赶紧走上前去验货。这方面,野鸡和老朱似乎都是行家,而我这外行,就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也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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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我们一行五人坐上了开往宜章的长途汽车。
  这次出来,野鸡带了个叫麻子的伙计,人如其名,一脸的痘,几乎不怎么说话,一个人低头看小说。而老朱带来的伙计叫小陈,瘦的跟个排骨似的,活像个猕猴,人倒是挺热情,一下就和我熟络了。
  汽车在路上飞驰,路程很长,我们只能用睡觉来打发时间。我睡得迷迷糊糊,其间醒来好几次。十几个小时后,汽车终于到达了宜章。
  宜章县建治于隋炀帝大业十三年,至今已有1380多年的历史,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古县。向南望去,我们要找寻的秘密就在那里。
  下车后,我们一行五人又乘坐旅游大巴,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了莽山旅游景区。
  我一下车就拿起莽山的全景地图查看,将莽山的地形和极密文的全景地图做了个对比,果然有很大的相似之处,证明大的方向还是对的,只是极密文中的详细地图与全景地图并不十分吻合,这就预示我们要找的东西肯定在山的更深处。
  我们没有进入景区,而是在当地找了几个村民,询问地标上的古地名,结果这些村民一问三不知,使我们陷入了僵局。
  我们在风景区转了几圈,最终决定先进山。因为野鸡的伙计麻子有过进山的经验,所以我们并不担心迷路,当即就同意了。
  我们上了当地的土小巴,这车又破又旧,开起来噪音震耳,颠簸着往里开了得有个把小时。等到了一个小山村,我们又换乘村民的三轮摩托朝一条小道走,七七八八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我们上了一架驴车,往山里的土道继续前进。
  骑在驴上的是个老头,长得慈眉善目的,和麻子好像认识,不时用土话交流。行了一段路后,眼前出现了一个斜坡,驴车也停了下来。
  我们以为到了,就都从驴车上跳了下来,老头对我们说道:“从这斜坡往下走就到了。”说完就把驴往下赶,我们连忙跟上去。这个地方四周都是灌木丛,非常茂密。地面上叠着几层厚的湿泥,黏糊糊的。
  我们往前走,用刀砍掉一些挡路的枝木,走的十分小心。这些淤泥太滑了,稍不注意就会跌倒。
  我们下去后,发现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有十几米宽,小河的两岸长满了青草,显得十分宁静,只是由于山中起了雾,看不清有多长。
  朱爷一见景色如此宜人,诗兴大发,吟道:“河啊河,远看像小蛇,近看像大蛇!”
  我听后不禁呕吐,这诗也太奇葩了,满篇的废话啊!果不然,大家都是一副想扁他的模样。朱爷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我见大家都停了下来,就问野鸡:“等下怎么走?”他不假思索地回道:“坐船进山。”
  坐船进山?我暗吃一惊,继续问道:“进山怎么还要坐船?”
  “往林子里走容易迷路,往往还没进去就得兜圈,而水路就不存在这些情况。”说话的竟然是麻子,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对我说话。
  “哦哦……”我赶紧附和。
  野鸡也补充道:“水路相对来说更安全,至少不会撞到虎豹这一类猛兽。”
  这时,那老头走过来,对我们说道:“先坐下抽根烟吧,船马上就来了。”说完,就自顾自地抽起烟杆。
  我们找了个树荫处坐了下来,因为不知道船什么时候过来,就开始扯卵谈(方言,聊天的意思),不知怎么的,就谈到鬼怪这方面。一谈起这个,老朱最积极,还和我们说了一个奇事。
  他说他的表嫂,遇到了回头鬼。就是怀孕生下来的小孩没过多久就死了(怎么死的不晓得),然后又怀了一胎,生下来没多久还是死了,因为害怕就求教当地的老人。老人告诉他们说这是回头刹,鬼会缠着你的胎,会一直缠着,不管你多健康,生下来的小孩过不了多久都会被索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死掉的婴孩切成两半,俗语叫一刀两断,与那鬼再无瓜葛。他的表嫂听了后就去埋婴孩的地方,当他们把埋了个把月的婴孩挖出来的时候,那婴孩的尸体居然还没有腐烂。他的表嫂就按照老人的意思把婴孩处理完了(砍头砍脚无所谓,最重要是一定要砍成两段!),以后再怀孕生产的时候,生下来的小孩就健健康康的活到了现在。
  我听完后一阵恶寒,特别是死去婴孩被砍成两段的情形,想想都骇人。这时麻子也说道:“你说的这事在我老家那边也发生过,不过我们那边不叫回头刹,叫投胎刹,我们那一个婆娘也是第一胎的小孩死了,之后每一胎的婴孩都活不长。最后这女人一共怀了七八次,每一次生下来的小孩都死了,意外或疾病,反正没一个活下来的,到最后都没崽女。”
  我听他们越说越邪乎,再想到待会儿要进山,心里不由忐忑,这深山老林里得邪乎事可比城里多得多。我感觉有些压抑,就站起来透透气,刚一起身,就见那老头正朝我们走来,边走边喊:“船来了!船来了!”
  我顺着老头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人站在船上朝我们挥手。
  “娘的,终于来了,老子屁股都坐痛了!”老朱骂了一句,往河边走去,我们也赶紧跟上。
  走近一看,我才发现这船原来是漂流船,就是游客玩漂流时用的那种,应该是特大型号的,坐上七八个人都没有问题。
  野鸡走到漂流船前,左看看右瞧瞧,才说道:“我勒个去,怎么是漂流船啊,你们这是在景点弄到的啊?”
  老头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前些天捡的,不知这玩意怎么漂到这河里来了。”
  漂流船上的那人是个光头,他朝我们吆喝了一声,把漂流船靠在岸边,示意我们上船。
  我们陆续上了船,把背包放到脚边。等大家都上来后,我明显感觉这漂流船有些下沉,就有点不放心。我小声对野鸡说道:“这东西坐着不安心啊。”野鸡不屑道:“怕什么,这东西可是标准的旅游产品,质量过关的。”我虽然心中还有些顾虑,但也没再多想。
  野鸡和他们谈好了价钱,光头就开始划桨。他的技术很好,我们这么多人坐在上面,他一个人划桨,这漂流船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平稳的向前行进。
  现在离进山的水洞还有一段距离,我点了根烟,开始欣赏沿途的风景。
  不得不说,这里的山水真是漂亮,两岸绿树林荫,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鸟类在两岸欢歌。在蒙蒙的雾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我们顺着河流往下,到了山谷地带,两边的风景也变成了陡峭的山,河面也不像之前那样平稳了,一波一波的河水打上了船,河水的走势也是九曲十八弯,有几次我都以为到尽头了,结果一转弯,又是一片大好风光。在这水势复杂的河面上,我们行进了很久,渐渐地,河水又开始平静下来,光头突然停住,把漂流船靠向一边,对我们说道:“待会要渡大河了,记住不要乱说话,千万不要说一些忌讳的话。”我就问光头什么是忌讳的话,他就告诉我说翻,沉这一类的字的说不得,不然被水神爷听见了把船翻了我们都要被水鬼拖进河底淹死。
  麻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对光头说道:“又不是没走过,你快点上路,规矩我们都懂。”野鸡则对我们说:“都把防水服披上,特别是那些装备,可别进了水,不然就废了!”
  休息一阵后,我们都换上了防水服,继续上路,船往前划了一段后,河面越来越宽,最初不过十几米,再往前划,最少有几百米宽了,哪还有刚刚那小河的平静,波涛汹涌,像是要把我们吞噬。
  突然,光头停止了划桨,他一脸的惊恐,嘴里骂道:“妈的,今天出门忘记烧高香了!”
  我朝前方看去,在几十米外的河中央处,一个巨型漩涡在急速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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