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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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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飞也起了个大早,天色微明,朗朗书声犹如池塘里的蛙鸣,杂乱无章,响彻校园。
  洗了把脸,又对着窗玻璃理了理发型,穿的再破烂,发型不能乱,整好发型,李飞决定去二.一班转转。
  可刚迈出门槛,李飞又忙把脚收了回来。
  次奥!搞什么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事整的,想谈恋爱啊!
  不行,这事得好好的捋一捋。
  自重生以来,也许是惯性使然,还一直认为,自己依然是个成熟的大叔,那天在灶房里,居高临下,从树菲微开的领口,偷看到那如画的风景时,就及时的做了批评与自我批评,心怀不轨的东西,老牛还想吃嫩草呀!
  还有,昨天骑车驮着她时,不也只是把树菲当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片子吗?
  但是,现在怎么就突然心生杂念了呢?为什么树菲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老在心里忽闪忽闪?
  嗯,一定是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拨动了琴弦,撩拨的自己心生涟漪,想枯树开花了。
  昨晚下了自习课,出乎意料,树菲又过来了,牛彩凤倒没一起跟着。
  李飞并不知道,那是树菲不让她跟着,树菲说,“彩凤,你在这儿等我,我给了他就来。”
  彩凤说,“到底是你家什么亲戚,神秘兮兮的,还要给他送饭票,没有你,还怕人家就饿着了。”
  树菲笑了笑,低头暗忖,是什么亲戚呢?说是嫂子娘家的,可哥还没和人家那边成亲哩,怎么说?至于送饭票,那是的确怕他饿着,他说他家一分钱都没有,可亲耳听着呢。
  “不不,这绝对不能再要了!”李飞记得,当时是坚决推辞的,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人情怎么还。
  但树菲当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言语,好一会儿,才把票放在桌上,转身跑了。
  “还挺有骨气呢,但这又不是嗟来之食啊,还不要,心意懂吗。”树菲边走边嘀咕道。
  …………
  是啊,盯着自己的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李飞一时捉摸不定,是她黄树菲对自己有意思?还是因为这十七岁的身体,又重新注满了雄性荷尔蒙,从而蠢蠢欲动,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对头,就是自作多情,先不说这小丫头片子,这么小的年龄恐怕还不懂得风花雪月,即便懂得,怕也瞧不上自己吧,这大裤衩,这光板脚,自己再他妈的自信,也让人看不上眼啊!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又是什么。
  看来,这小丫头片子的滴水之恩,是别有用心呐,李飞叹了口气,这都是为了她的那个黄鼠狼哥哥呐,若不是因为黄树良与姐姐李香的事,她黄树菲会无缘无故地这么做?哼哼!用心何其险恶,这人小鬼大,不得不防。
  看着桌上的两元饭票,李飞暗暗发笑,小丫头片子,雕虫小技,跟我耍,你还嫩点,老子就吃你的,又奈我何,再说,我饿我不吃吗,昨晚只顾着干架,饭都没吃饱,现在马上快放早学了,早饭还就他妈吃甲等的,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别亏待自己,况且还有弟弟,正长身体,需要营养。
  李飞趁现在人少,跑向食堂,买了三个白面杠子馍,可惜早上没有菜,便整了三个咸鸭蛋,弟弟吃两个,自己一个,不够的话,还有辣酱呢。
  回到牛老师屋里,李强也刚好过来,看到咸鸭蛋,俩眼瞪的比鸭蛋还大,对咸鸭蛋,李强是品尝过的,还是同寝室的几个同学一起对钱买了一个,那金灿灿流着油的蛋黄,真他妈的香。
  李飞把俩蛋往李强面前一放,“吃吧。”
  李强两眼放光,小心翼翼地在咸鸭蛋的一端开了个口,拿筷子像沾酱似的,一点一点的沾着吃,沾一点放进嘴里,然后恶狠狠地咬一大口馍馍,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出息!”李飞笑道,拿起另一个就要给他剥,李强赶紧拦住,“别别,哥,留一个,中午再吃,美味不可多餐。”
  李飞叹了口气,“小强,你只要好好上学,将来,这东西,哥一定叫你吃够。”
  李强笑了,不是不相信哥哥的能力,而是笑哥哥说的话,吃够?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吃的够。
  饭毕,李飞把剩下的一块二毛钱的饭票,连同牛老师的房门钥匙,一并交给李强,安排道,“明天,牛老师组织你们班还有二.一班的同学,上我们那儿种花生去,我和牛老师都商量好了,用学校的板车,走供销社黄树良那里,把花生种拉上,你领着,上碱荒就行了,我先回去,咱妈这两天不定气啥样呢。”
  “气啥样!”李强心有余悸的说,“反正是我没来上学时,咱爸掂着叉子到处找你呢。”
  …………
  出了校门,李飞举目四望,但见阳光普照,一马平川,田野里,已经有好多人在播种了,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一点不假,人不欺地,地不欺人,老爸的话,朴实无华,但在理啊!
  回家吃饭的学生,也都匆匆忙忙地往回赶了,说不定还能遇到黄树菲呢,无论如何,也要谢谢她。
  真是心有所念必有回响,李飞正碎碎念,便听到一串清脆的铃铛响。抬头一看,黄树菲已跳下了车子。
  “你回去啊?”树菲问,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要命。
  “嗯。”
  “那我把你送到镇上,还来的及。”
  哼哼!又来,不过不需要。李飞摆着手说,“赶紧上课去吧,这路也不远,奥,对了,谢谢你的饭票,到时候,一定双倍奉还。”
  树菲笑了笑,看着自顾而去的李飞,上了车向学校赶去,明天见吧,种花生?长这么大还没种过地呢,但祝老师说的好,庄家活不用学,人家咋着就咋着。
  李飞脚下生风,镇子已近在咫尺,记得那时候刚来镇上上中学时,感觉这官庙镇真漂亮,街道是柏油路面,干干净净,路边上竟然还有一栋两层的楼房,高大巍峨,红砖的瓦房也好几处,逢集赶会的人,熙熙攘攘,真繁华啊,但现在再从远处看去,这官庙镇简直是灰头土脸,毫不起眼,不禁心生感慨,从头越,收拾久山河。
  街口乌压压的聚了一群人,难道今天逢会,印象中,官庙镇是一三五逢会,逢会的日子,十里八村的人,需要买卖的就赶到镇子上,也有啥也不干,纯粹来过眼瘾的,大姑娘小媳妇,只管可劲的看,好吃好玩的,只要你不把眼伸里面去,也没人管你要一分钱。
  可惜自己也没有一分钱,否则也给小妹李南买点零嘴。
  正为囊中羞涩遗憾,忽听一人喊道,“哥,就是他,就是他打掉我的牙!”
  李飞寻声看去,只见昨晚挨打的几个小子正对自己指指点点,中间一人,一颗硕大的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脸横肉,袒胸露背,说像弥勒佛吧,又十足的凶相,绝非善类。
  李飞暗道不好,这哪是什么逢会,这就是个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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