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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梦中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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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玉东的农村,烧窑盖屋,已蔚然成风。
  几乎每个村子都伫立着几个炮楼似的围窑,白烟升腾,云雾缭绕,放眼望去,蔚为壮观。
  李仲庄只所以还没人行动,可能就是仲京生在控制着。
  像母亲杜玉兰和李全民一样,找仲京生的人应不在少数。
  小伙儿一个个都雨后春笋般的窜了上来,谁家不想盖几间大瓦房,不管穷富,大瓦房一盖好,再给儿子说亲事,也能直起腰来了。
  看来母亲杜玉兰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但,那次围窑事件,绝对不会是母亲杜玉兰先引起的,那时,两家水火不容的关系,不说杜玉兰拉不下脸去求仲京生,就是求了,仲京生也不会搭理。
  现在,李飞知道,只所以母亲杜玉兰也敢张嘴了,那是因为,两家关系不但冰释前嫌了,而且还亲密无间了。
  人与人之间,关系就那么微妙,谁对谁好谁知道,虽然好多事仲京生没出面,但杨素珍出面也是一样的,现在,杜玉兰跟杨素珍,俩人几乎形影不离,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一村子的人,你地位的高低,评判的标准,就是你与村书记家关系近不近。
  现在谁不知道书记和谁家关系最好?
  不但仲姓人看在眼里,李姓人也不瞎。
  李全民审时度势,要和李飞家合伙烧窑,也是使了个心计,同船共渡,借风行舟,一荣俱荣,船翻皆损。
  看来,全民伯父,不但是个好厨子,而且还善于计谋。
  他给李飞使了个眼色,“小飞,你也求求咱仲书记,这可都是为了你盖屋娶媳妇呐!”
  李飞不禁心生佩服,这伯父,怪不得善于使刀,可能切中要害。估计,他也当然知道,仲京生态度的改变,根源还是因为自己,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但事情就搁那儿摆着,他看得明白,不是因为自己,仲京生是不会突然转变思想的。
  李飞一下为难了,这事,如果自己开了口,估计仲京生是不好回绝的,就是不答应,也要如坐针毡地考虑考虑,把柄在人手里,是硬气不起来的,他自己是“青龙”的秘密,一旦被戳破,那可是无地自容颜面扫地的事情,下体无毛,还不如头上无毛,头上无毛,照干书记,说不定还被人称赞干工作累得,下体无毛,那可是个笑料,你再道貌岸然,人家还是会讥笑你的,时时遭人讥笑,岂不尊严尽失,还干什么书记?门也没法出。
  李飞看了一眼仲京生,果然他正紧张兮兮,用咳嗽来加以掩饰。
  可是,如果不开口,不但李全民把军就将在这儿,而且母亲杜玉兰也不会同意,烧窑盖屋这么大的事,并且还是为了自己,连句话都不说,你不是想气死人!
  这屋是必须要盖的。
  因为这低矮的草房,破旧的土墙,早就该淘汰了!屋顶不堪遮风挡雨,墙体粗糙还岌岌可危,的确不适合居住了。
  重生回来,看着能望见天空的房顶,也曾感而慨之,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看着母亲杜玉兰和全民伯父期待的眼神,李飞说,“这个屋,是必须要盖的,但,不是现在。”
  “对,对,”李全民连连点头,“那什么时候?”
  杜玉兰说,“现在马上就秋收秋种了,也没时间烧窑,原打算也是种上麦了再弄,只是眼下先商量好,开书记同意在哪儿取土了,平常闲着没事,也能先拉几车土备着。”
  “对,这就叫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文科爷附和着。
  李飞笑着问仲京生,“仲书记,这事你怎么看?”
  “我?”仲京生张了张嘴,“我觉得吧,屋也应该盖,可我就是担心,担心万一给你们开了口子,…………,唉,既然李飞说了,咱总不能让人没有屋住吧,衣食住行,少了哪一个也不行,我看,要取土的话,也只有从河沿地取了,反正,以后有了化肥,这地也高产了,也不在乎那点地了。”
  “好,好。”几人一起叫好,难题忽然解决,让人一下子轻松了,骨头汤的香味,也扑鼻而来了。
  李飞抽了抽鼻子,香气吸进来,口水便不受控制的汩汩而出。
  人,都是有欲望的,有欲望,就有弱点。
  仲京生此刻就有欲盖弥彰明哲保身的欲望,被自己拿住了弱点,才不得不开下这个口子。
  大伙儿还都高兴的什么似地,岂不知,如果明天,有谁在河沿地里取了土,那么,流血械斗便即将开始了!
  到那时,整个李仲庄,便会闻风而动,为了争土,河沿地便成了战场,危危乎,大厦之将倾,泰山崩于前,任谁也不能力挽狂澜,无力回天。
  这火苗一定要掐灭在啃牛骨头以前!
  不然,心有戚然事,吃嘛嘛不香。
  “我说屋必须盖,既不是在此时,也不是要取土烧砖,”李飞吞下口水,轻轻敲着桌子说,“而是到后年。”
  “到后年?”杜玉兰睁着眼,不明就里。
  “为什么?”李全民问。
  李飞吸了口气,“本来我不想说的,但今天如果不说的话,怕这骨头大伙儿也啃不心里去!今天正好仲书记在这儿,我说说我的打算。”
  仲京生忙说,“好好,你只管说。”
  “我打算在南场那儿重新规划个新庄盘,南场那儿土地闲置太多,在那儿又有地利只便,就是修条柏油路,也比修到老庄子上便捷省钱,再者,通电的话,也能省下几百米电线,现在,咱们的老庄子,大而乱,空又挤,完全不合乎章法,不如推倒了平整后种田,还能多出来百十亩地,总的意思就是,推倒旧庄子,重建新家园,我们利用明年一年的时间,修好路,通好电,对南场那儿做好规划,后年,各家各户,再在那儿建新房,娶媳妇,仲书记,你们看怎么样?”
  不单仲京生,大伙都听的一头雾水。
  这哪跟哪呀!俺只是想烧窑盖屋娶媳妇,你这不是想弄天堂吗?
  杜玉兰大气也不敢出,看看大伙神态,再看看儿子,看是不是别人都和自己一样,认为他在说梦话。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李飞,还是仲京生见多识广见怪不怪,笑了笑说,“李飞,我活了大半辈子人了,还没怎么服过人,可对你,凭良心说,竖大拇哥,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逗大伙儿玩呢。”
  “何以见得?”李飞问。
  仲京生笑着一摊手,“别的不说,就这修路通电,哪里来钱呢?这可不是你盖这个木头屋,一人几毛钱的事。”
  “这个事不用担心,”李飞说,“我来解决,……。”
  话没说完,坐在灶前的李全忠忽然喊道,“别胡咧咧了,骨头汤快熬干了,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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