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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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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中,两只大公鸡正在啄架,纵越躲闪,鸡毛乱飞,鸡冠子上的鲜血滴落了一地,战况很激烈。
  而这两只鸡的周围围着一群人,一个肥胖的男人衣服华贵,喊着,“上啊,啄它啊!”
  这个胖男人就是葛国国君垠尚。
  垠尚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斗鸡,每日和一起喝酒的近臣在太和堂边斗鸡边饮酒。
  大夏当今有天下五霸:葛国、昆吾,顾国,豕韦和常国。
  五霸经过多年征战都成了所在区域的霸主,国君都是大夏的方伯长。方伯长具有代天子征伐四方诸侯的权利,可以不经过天子同意征伐不臣服或者有过错的诸侯,方伯长的权利极大。
  这些方伯长也一直四处征伐扩张自己得地盘,征伐他国的理由自然好找,在大多时候天子也和方伯长基本一条心,所以四方诸侯无不对方伯长心生敬畏。
  夏朝初年,和大禹的儿子夏启争位的伯益的长子名大廉,被封于葛,建立了葛国。
  如今葛国国君是垠尚,垠尚这个人好喝酒而且为人凶狠好杀戮。
  垠尚常年讨好履癸和牟卢,尤其和牟卢关系最好,二人经常一起饮酒打猎,所以葛国虽然不是几个方伯长中最强大的,但是横行天下多年,几乎没人敢惹。
  最近几年,履癸让各个方伯长征收天下财宝和少男少女。葛国趁机把中原附近众诸侯国搜刮了一遍。
  太康氏是大夏宗亲当然不能忍受葛国的肆意妄为,葛国竟然出兵把太康氏给灭国了,太康氏只好四处流浪。
  众诸侯都从心底怨恨葛国,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垠尚几乎天天喝的大醉,尽日酣饮,养着几十个身姿绝曼妙的舞女,每日在宴前伴舞,夜夜歌舞,白天则昏昏大睡,朝中事物一概不管。
  醉了就与身边的女子笑虐戏浪,不以国政为事。国内有功不赏,有罪不罚,外面有百姓的民讼也不理,大臣们求见也不得见,百姓都纷纷暗地里咒骂。
  垠尚每日朝朝暮暮,暮暮朝朝,浑浑噩噩,似乎时光就这样永远没有尽头,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容忍他一直这样下去。
  商国。
  伊挚和仲虺一起回到商都亳城,天乙见到伊挚回来,又给自己带来仲虺这么一个得力的右相,所以天乙最近心情一直很好。
  这一年,一些葛国的百姓跑到了商国。仲虺找来这些百姓询问原因,原来葛国税收越来越重,这些自由平民不堪忍受葛国繁重的税收,开始跑到商国这边来了。
  这些百姓还说,“葛国的国君垠尚每年不举行祭祀天地和祖宗,每日在太和堂中喝酒吃肉,歌舞买醉。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留在商国吧~”
  仲虺听了这些之后,沉思了一会,脸上隐隐浮现出了微笑。
  第二天,朝堂议事之后,仲虺到后堂和天乙商议事情。
  仲虺问天乙,“大王,我们商有多大边界呢?”
  “方圆不过百里而已,自从先王得罪了天子,我们的封地就只剩下了这么多”
  “方圆百里,人口不过十万,士兵不过几千,大王可曾听说了有施国的事?”
  “朕当然听说了,有施国的国土和我们相当,但夏王几千大军一到,将有施国打了个落花流水。”
  “大王难道就不担心吗?如天子亲征,我们也将毫无还手之力。先王留下的商国便就要毁在大王手里了。”
  “我商国自夏国开国以来就是望族,我自然不想,也不会让商葬送在朕手中。大商国力如此,只望百姓勤于耕种,士兵勤加操练,还能如何?”
  “那大王觉得如此可以保商国万事无忧否?”伊挚继续追问。
  “商国的声望虽然不错,但仅是一小国,连昆吾的一半都不到,更不用和大夏比了。军队只有几千而已,这四大方伯候随便都能轻松把我们踏灭。朕又为之奈何。”
  “所以大王要壮大商国,就要先吞并掉旁边的葛国!“伊挚说完双眼直视着天乙,他在等天乙的反应。
  “葛国!?那样无端征伐,岂不是遭天下人人唾骂,夏天子也会把我们剿灭的。天子正觉得没有理由杀朕呢。”天乙果然大吃一惊。
  “大王可曾听说葛王的无道?葛王每日歌舞饮宴,连祭祀这等头等大事都不进行。广大平民流离失所,加之捐税太重,葛国土地已无人耕种了。”
  天乙听了恻然,“祭祀这乃是国中头等大事,那还了得。虽然商国不是方伯长了,但我们还是遣使规劝一下葛国的垠尚吧?“
  使者很快就回来了,“葛国国君说没有多余的牛羊可供祭祀。”
  仲虺赶紧准备了牛羊,请示了天乙,又派使者送了过去。
  牛羊是送了过去,但是葛候把送来的牛羊统统吃了,还是没有祭祀。垠尚心里说“小小商国,竟然多管闲事。”
  使者很快又回来,天乙很是愤怒,仲虺说,“大王不着急,且等来年。”
  第二年,春风吹佛大地的时候,燕子从南方归来开始在檐前筑巢。河堤上的柳树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嫩绿的枝条。
  商国田野间一派春耕的气象。阡陌纵横处,耕牛拖着犁铧翻开刚刚解冻的土地。人们赤着脚踩在刚刚翻起的泥土上,感受到了生命
  欣欣向荣的欢乐。这个时代缺少的不是土地,而是耕种土地的人。
  天乙和仲虺便装到到田野间视察百姓春耕的情况。大奴隶主家的土地,早早地就让奴隶们耕种完了。泥土翻开之后,然后用耙把翻开的大土块打碎,然后就可以犟地了。
  天乙看到田中有一个农夫,头戴着斗笠,光着脚踩在泥土中,一手扶着犁的把手,一手拿着鞭子赶着牛保持直线。
  “这位耕田的农家,请问你看到伊挚大人了吗?”天乙对农夫喊道。
  农夫停住了牛,摘下斗笠。“大王,您也来了!”脸上充满了汗水和笑容。
  “哈哈,伊挚大人,我听说你之前放过羊,没想到你还会耕田呢!”天乙笑了起来。
  “伊大人果然是国之栋梁,事必躬亲啊。”仲虺也笑了起来。
  一般百姓家有的劳动力和耕牛等农具不足,伊挚很担心耽误了春耕,就每天到田间视察春耕的情况,这个可是春天的头等大事,有了粮食才能有一切。
  “那个农夫回家去取种子了,我正好帮他耕一会。这一番景象,耕田岂不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伊挚道。
  “是,要不朕也耕一圈试试。”天乙说着就要拖鞋下地。
  “大王,且慢。伊挚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大王商谈。”伊挚急忙拦着了天乙。“大王是否听说葛国的土地很多都已荒废无人耕种了吗?”
  “恩,朕听说了。这件事情很重要吗?”天乙看着伊挚说。
  “非常非常重要,我们要去帮他们种地,请大王准许。此事大王听在下安排就是了,但大王和仲虺大人一定要抓紧操练兵马,大王的霸业就要开始了。”
  “我商国将士一直都是能征善战,士兵也能为了保卫国家奋勇杀敌,你是说葛国没了粮食,便会来攻打我国吗?”
  “天机不可泄露,大王只需做好准备等待就可以了。”
  百姓一直感激天乙的恩德,听说天乙让大家帮葛国去耕种,所以一呼百应,大家都欣然前往。伊挚很快就找了许多百姓去葛国,帮葛国耕种土地,还免费提供种子。
  葛国贵族们看到如此情景,正好不用自己的奴隶多费力气,反正土地你们商族人又带不走。
  “难道秋收的时候,你们还想过来收庄稼不成?,到时候就不会再让你们过来了。一群商国傻子~哈哈~来来继续斗鸡了~”葛国的贵族们继续玩着流行的斗鸡。
  葛国大地上,渐渐到处都是耕种的商国百姓。商国男男女女扶老携幼,葛国大地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春天的景象了。
  耕种土地自然就需要饮食。葛国长年捐税沉重,百姓家里自然无有余粮。葛国贵族奴隶主们,更是不肯出一丝一毫。
  商国的老人孩子都要给去葛国耕种的人们送干粮和水。
  尽管只有百里的路,依旧走的很艰辛。
  春天的太阳已经让这些老人和孩子汗流浃背。在去葛国的路旁有一树林,于是人们就经常到林边纳凉休息。
  这一日,人们正在树林边休息。却从树林里跑出了一群人,穿着似乎是葛国的百姓,但看起来都很精壮,不像是饿的要死的流民。
  “他们有吃的,大家抢啊!”
  这些人上来就抢夺人们的食物。老人们都一声唯唯诺诺,所以也不敢争执。
  商国孩子们天不怕地不怕,“凭什么抢我们的食物,如果你们饿了,我们可以分你们一些!”
  那些蒙着头面的人也不说话,竟然拿手中的木棍和孩子们打了起来。
  其中几个孩子竟然被活活乱棍打死了,孩子的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痛哭,“天啊~还能活吗,把我也打死吧~”
  葛国人打死送食物的商国孩子这件事情,立即就在商国沸腾了。
  几个孩子的尸首就陈列在商王府们的广场上。痛哭之声,悲悲切切的笼罩整个广场~
  所有人的眼圈不禁都红了,眼泪都止不住的落下了,“这些孩子死的太冤了!大王一定要为她们报仇啊!”
  商国人愤怒了,他们要报仇,一定要为这些孩子们报仇。
  “杀入葛国!为孩子报仇!”
  人们头上扎上黑色的束发带,跪在府门前请求大王发兵为孩子们报仇。
  天乙看到了这一切,脸上阴云密布,一言不发的回到玄鸟堂。
  天乙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异常冷静的面庞上透着隐隐的杀气。
  大堂上只剩下了仲虺和伊挚在静静的站着。天乙猛然一拍虎座的扶手。“那些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伊挚和仲虺第一次见到天乙发怒,大堂柱子上伸出兽头上的烛火似乎都在颤抖。
  “大王,应该是葛国的流民为了抢夺饭食,和我国子民起了争执,或许其中有强盗也未可知”伊挚躬身回答到。
  “仲虺,我问的是你,你来说!”天乙怒气不减。
  “大王,臣下的想法和伊大人是一样的,定是葛的流民,欺我百姓,杀我孩童,罪不可恕,必须举兵征伐。”
  “当真是葛民吗,葛国的百姓速来懒惰懦弱,突然杀我商国孩童,只是为了几担食物?”
  “大王,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子死了,我们的人民要求大王发兵征伐葛国,为孩子们报仇。”
  “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天乙仰天长叹,“你们是要陷我于不仁、不忠、不义的境地啊。”
  伊挚对天乙说:“大王,天下大势,积之寸心,而持之数十年者,以有今夕耳!今大势已极,事机当发,不容更,旦暮就迟了。”
  天乙愕然,“先生何出此言?!”
  伊挚继续道:“夫人动以天,天得以人。
  有人无天,天下不兴。有天无人,天下不成。
  百姓之穷苦困极,夫不保其妻,父不保其子,子不保其母,母不保其女,兄不保其弟者,尽天下之人。
  葛国百姓每天吃不上一顿饭,衣服破烂都不能遮羞,多少百姓展转而流离。大王忍心不救这些百姓吗?”
  天乙听了之后叹息一声,“然则奈何?又能如何?”
  尹挚看了一眼犹豫的天乙,接着说:“善民死于暴政,善士死于乱刑。
  今天子履癸在上,众诸侯恶霸在四方,荼毒天下百姓,如此如葛国不应该为天下百姓而灭吗?
  昔共工作乱,有女娲灭之。
  榆罔失道,轩辕灭之。
  义起于时,商国也是不得已也。
  今夏王之与五霸,其为榆罔也,比共工更是做恶多矣。
  今日之女娲氏、有熊氏,非大王,天下还能有谁?
  天下四方诸侯自然都来投奔商国,大王一切就在此时!”
  天乙依旧叹息说:“噫!黄帝而后,大禹王以天下传家。
  君臣之分,遂如一定,而不可移。一言一事,不敢稍违天子之命。”
  尹挚继续说,“夫势极而反,时至而化,天地之道也。彼有熊之子,独非榆罔之臣乎哉?
  身为帝王,上天所命也。
  天命绝之,虽处天子位,就如上天在惩罚天下子民,人人可取而代之!
  有仁德者,生于是时,则天之所续也。
  今之天下仁德之君,除了大王还能有谁?”
  天乙说:“天下纷争多年了!五霸竞斗,谁能平之?吾国小而力微,自存恐或不足,何以救天下?”
  伊挚继续:“救天下者,非以我救天下,使天下自救也。故圣人后天下而成,先天下而成。”
  天乙说:“敢问先生,后天下而具怎么解?”
  伊挚说:“夫后天下而具者,顺人者也。
  人未顺而先之则穷,天下人心已顺而后之则通。”
  天乙似乎有点明白了,接着问:“何以让人心先天下而成?”
  伊挚看到天乙怒气已经消除,继续说:“先天下而成者,人顺者也。
  已顺人心再有了征服天下的大王,顺应民心人意天下就可成了!
  夫圣人者,动于天意,人心之不得已也。
  天变人穷之极,旦夕不能待。圣人念天下之民,亦旦夕不能安,就像背着芒刺在集市上光着膀子被人鞭打。
  天下的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大王身为大商的王,以为今日还能够只考虑自身?”
  天乙说:“朕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朕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商。但是如果我们行动,天下人会支持我们?”
  伊挚望着天乙的双眼说:“天下所以不敢具者,无智人以率之也。
  而其所以不能具者,非仁者,人不归之也。
  民众之所以日夜在广场绝食请愿,不是人心之所在吗?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有的是自己的唯一的孩子,从此变得无可依归,生活中只剩下了号泣而已。
  大王能够不给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一个交代吗?”
  天乙不由得怅然:“先生之言至情至礼!我们从何处开始?”
  伊挚说:“葛国就在眼前,如今形势已经具备,大王不可迟疑,兵发葛国!”
  “商国一向以恩德感化百姓,刚刚帮葛国耕种,突然征伐?”天乙还是有点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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