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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杀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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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山路走,一路直下,森林变得更加茂密了,两边的树林夹着中间的小道,犹如世外桃源的感觉。
  小路越来越窄,渐渐的被生长的灌木遮盖了,大汉深入灌木,小久和小七跟着进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眼前一明,小久看清了整个村庄的大体轮廓:
  一条小溪从村中央穿过,稀稀疏疏几十户人家,男女老少怡然自乐,丘陵上是成片的农田,就像大汉所说的那样,偌大的一个村庄仅有妇孺和老人,并不见青壮年,不远处田地里,几个妇人正在辛勤的耕作。
  “村子里的男人都去打猎了,这两年村子里就剩下这些妇女儿童了,这两年收成不好,男人越来越少了,哎!”八尺的汉子露出一丝困涩。
  “这些官兵真不是东西,好好的一个村庄糟蹋成这样。”小七嘟着小嘴,气哄哄的说道。
  迎面走上来一个老头,看年纪有七十岁了,但是腿脚还是挺利索的,“狗蛋啊,你咋回来了,村里其他男人呢?”
  “七爷爷啊,俺是因为出了点事从营地里回来了,这不带来两个小客人。”大汉难得的露出一副羞涩的样子,“七爷爷,你就不要喊俺小名了,俺都这么大了,也没找上个媳妇呢。你就喊俺大名朱开山呗。”大汉摸摸脑袋说道。
  七爷爷抬眼看着两人,从面相上看两人生的漂漂亮亮的,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小兄弟,不知你们是哪里人啊?”七爷问到。
  “回老人家话,我俩是打天京城来的。”小久回道。
  “哦,那可是个富贵的地方啊,俺年轻时去过那边,那可了不得,那人来人往的,一宿都不黑天啊!”七爷捋了捋胡须,有点自豪的说道。
  想来这村子常年与世隔绝,七爷爷算是村子里见过世面的人。
  “有什么好的,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小七喃喃道。
  “俺听说,那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漂亮的紧嘞,屁股大胸大,好生养的很嘞!”大汉嗤嗤的笑道。
  “没出息,那里可是都城,大官都在那住,人家那的姑娘咋能看上你这憨货嘞。”
  “来了就是俺们村的客人,就上俺家去吧,反正俺也一个人。”大汉吵着两人憨憨的说道。
  “狗蛋,你那家收拾的跟猪窝一样,咋能住人嘞,小兄弟可是天京城里来的人,那可金贵着嘞,咋能去你那地方糟蹋嘞,还是来俺家住吧。”
  小久没有推脱,跟着七爷爷来到他们家。不大的三间房屋,一间瓦屋,两间木屋,门口有一口自打的井,想来日常用水的地方。
  “小兄弟你俩晚上就住这间吧。”七爷指着那间瓦屋说,“俺家媳妇早年生孩子难产死了,屋子一直空着,但俺一直打扫,里面可干净着嘞,您俩金贵要是不嫌弃,就住这屋吧!”
  “麻烦您了七爷。”小久抱拳道。
  “不麻烦嘞,俺高兴的很嘞!”七爷爷老脸上一层层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谁要跟你睡这屋啊!”小七小脸一红就往屋里走去。留下小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惹的她不高兴。
  “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俺和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孩子都快一岁咧。”七爷爷一脸深意的看着小久。小久又是一阵的糊涂,感情七爷这是把他俩当成了小夫妻闹别扭了。
  小久和七爷说了几句话,七爷叫他快去哄哄老婆,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来叫他俩,小久无奈的摸摸头回屋了。
  “咦,城里人长得就是俊,男娃长得比女娃都漂亮,女娃娃更是一个水灵。”七爷摸着胡须,喃喃的道。
  小久推门进屋,乍一看屋内还是挺干净的,一张方桌摆着两把椅子,那边有张木榻,红色的幔子垂下来正好遮挡住。
  “本小姐要休息了,呆子你不准过来。”,木榻里传来小七的声音。
  “好。”小久回复道转身就坐在椅子上进行冥想。
  过了没多久,红幔子打开,小七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一丝不苟的打坐,又骂了一句,“真是个呆子!”
  小久读过这世间所有的书但是没有一本书说过该如何与女生相处,他越发觉得这女人比经文还难理解,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偏偏又叫人不能拒绝。
  屋内的光渐渐暗了下来,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吧,小久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又是几声尖叫。
  “官爷爷,我们这都是好人,哪有你说的什么妖怪啊,您们行行好,村里男人们都出去打猎了,留下我这么个老头子看家可不敢有什么闪失啊!”
  “哪来的糟老头子,挡了老子的道,给我滚开!”接着又是一阵尖叫,“哎呦,我这个老骨头啊,官爷爷我们这真没有你们说的妖怪啊!”
  “你们干啥欺负俺七爷爷!有啥事冲着俺来。”屋外听见一片嘈杂声。
  小七从木榻里钻出来,听着外面的声音,“呆子,外面怎么了?”,“走出去看看!”。
  小久推门而出只见外面几十个铁骑,正挨家挨户的砸门,七爷爷倒在地上,大汉正挡在身前,一个贼眉鼠眼的官兵看向这边,俩眼珠子一转,认出了小久两人。
  “大哥,就是那边两个人,他们就是妖怪,白天就是他俩打了我们兄弟们!”
  为首的一个官兵看上去四十多岁一身的肌肉,像个铁塔似的。
  “哦?你是说是那两个小孩子?”,“废物!”正说着,长刀直接砍掉了贼眉鼠眼的胳膊,呲呲的冒着血,还没等叫出声就疼的晕了过去。
  铁塔大汉看着两人,朱开山拦在前面,宽广的双臂好像一道防线,紧紧的拦住铁塔大汉的去路。
  “你不准伤害他俩,他们是俺请来的客人!”
  铁塔大汉一驾马,顶开朱开山就朝小久那冲来小久一个侧身,灵活的躲开了。小七,低头一侧身,刺月短刀出鞘一刀砍在马蹄上,铁塔大汉跟着马摔了个狗啃屎。
  “妈的小兔崽子,敢玩你爷爷!”大汉怒骂道,“小的们,集合!今天爷爷要血洗这小山村!大家放开了干!”
  “好!大哥!”官兵们就像土匪一样,见人就砍,一刀下去就是一条命!
  七爷爷,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大汉身前,“官爷爷您们饶了我们吧,我们村里就这么多人了,要杀,您就杀我吧,我这条老命也不值钱!”死死的抓住大汉的脚。
  “哪来的糟老头子!”说着就是一刀,七爷爷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到朱开山面前但是双手还是死死的抓住大汉。“真TM晦气!”接着又是一刀,将七爷的手砍去。
  朱开山怔怔的看着眼前七爷爷的脑袋,苍老的脸上两颗浑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仿佛要撑开眼眶掉出来一样,那样子十分的狰狞。他眼里变得通红双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这时一个官兵从后面闪出,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刀,“去死吧!”刀刃碰到他的脑袋不仅没有深入半毫,锋利的刀口居然卷刃了。
  官兵见了鬼似的看着他,双手被镇的发麻,怔怔的看着朱开山。
  他回过头,双眼里充满了血丝,铜牙紧咬,转过身,一只手抓着官兵的脑袋就像拧黄瓜一样,一下子就把他头拧了下来,右手拿着他的头。从官兵脖子里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他整个身子。他就像个魔神一样,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极其可怕的气息!
  那一瞬间,小久看到他的眼睛好像一头凶兽!沉睡在他身体里的恶魔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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