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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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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产房的门口,三人焦急的等待着。
  “爸,这都进一上午了,怎么还没生啊?”蹲在地上的男子满是焦灼的对着身旁老头说道。
  “你懂什么,生孩子哪有那么简单。当年你妈生你的时候,可是从早上生到晚上的,耐心等着。”老头满是经验的对儿子教训道。
  “嗨!”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男子猛然间从地上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你干嘛去?”老头冲儿子喊道。
  “去外面透透气,抽根烟。”男子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等等我,我也去!”说着,老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儿子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在这产房门口的走廊中只剩下了一个老婆婆,老头的妻子,男子的母亲。
  老婆婆对自己两位亲人的离开仿佛是恍若未闻,只是双手合十,一个劲的喃喃自语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一定要生个男孩,一等要生个男孩.....”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男子摸了摸烟盒,想要再抽一根,却发现没有了。男子丧气的将烟盒捏成一团,随意的丢开。也不知道是在外边呆够了,还是觉得外面也是无聊,便转身回去了。
  当男子刚刚走到产房门口走廊时,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在他耳边响起。听到这声啼哭,男子猛然抬头看向了产房,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他快步的向产房跑去。
  一直等在产房门口的老头和老婆婆也满是激动的站了起来,紧张的盯着产房。
  老婆婆嘴中还在一直不停的念叨着:“男孩,男孩,男孩......”
  “嘭!”
  产房的门被推开,一名累的满头大汗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孩子怎么样?”
  “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
  看到医生出来,一家三口立马围了上去,问询着他们一直担心的问题,全部都是关于刚刚出生的孩子。而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他们的儿媳、妻子,却没有任何人关心。
  “放心吧,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产妇太累,正在休息。”看着这满是期待的一家三口,医生虽然也是很疲惫,但还是微笑着向他们回答道。
  “恭喜你们,是个女孩!”当医生说完后,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刚刚还满是期待的三人,现在却满脸阴沉,写满了失望。
  见此场景,医生的那丝微笑也消失了,内心轻叹,这种情况她见得太多了。可是她只是一名医生,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她也管不了别人的家务事。
  男子不知何时又买了一盒烟,也不管医院禁止吸烟的规矩,和一旁刚刚生完孩子,正虚弱的妻子,自顾自的大口的抽着。
  “赔钱玩意儿!”男子抽完一根烟,又不停的点了一根,在这过程中,他冷冷的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妻子。
  妻子刚刚生完孩子,脸色苍白,此刻正委屈害怕的躺在病床上。呛鼻的烟味熏得的她想要咳嗽,可是她却强忍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知道,她生了个女儿,家里人都不高兴,她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引起家人的不满。
  “咳咳。”可是,她还是没有忍住,咳出声来。
  “没用的东西,赔钱玩意儿!”听到妻子咳嗽,男子再也忍不住,将烟头掷在地上。抬起脚,踹向了病床上,刚刚为他生完孩子的妻子。
  “啊!”妻子吃痛叫出声来,但也仅仅只叫了一声,便强行忍住,生怕再挨丈夫的打。
  可是丈夫并没有停下来,接着又是一脚向病床上的妻子踹去。
  不过这一次还没有踹到,就被一旁的老婆婆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你把你老婆打坏了,以后谁给咱家传宗接代啊!给我坐下。”老婆婆呵斥下了儿子。
  被母亲呵斥后,男子便不再踢打妻子,接着蹲在地上,郁闷的抽起烟来。
  呵斥过儿子后,老婆婆便抱起了一旁正在安静熟睡的孩子向外走去。
  “你抱着孩子干嘛去啊?”看着老伴抱着孩子,一声不吭的向外走,老头疑惑的问道。
  “扔了去,家里不养赔钱的玩意儿!”老婆婆理直气壮的说道。
  “扔了,没这必要吧?”老头不忍的说道。
  “不扔,谁养?拿什么养?”老婆婆对着老头咄咄说道。
  被自己妻子这么一说,老头愁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了。
  “哎呀,扔了,扔了,没人养!”男子挥着手,不耐烦的催促着自己母亲赶紧将孩子扔掉。
  病床上的妻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孩子给扔了。虽然孩子是自己生的,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决定权,就算说出自己的意见,也不会有人去听,没准还会挨顿毒打。
  所以,从头到尾妻子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老婆婆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离开病房,病床上妻子的眼角才滑下了一滴泪水,痛苦而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老婆婆抱着孩子走出医院后,又向远处走了好远,最后在一个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瞅了眼一旁的垃圾箱,又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瞄了瞄,确定没有人来这里后,便快步走到了垃圾箱旁。
  “别怪我啊,家里实在是养不起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老婆婆仿佛有些愧疚的对怀中的孩子说道。
  说完,便准备将怀中的孩子扔进垃圾箱中。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老婆婆的手臂。
  “老人家,您在干嘛呢?”
  老婆婆被吓了一跳,连忙甩开了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然后急忙将孩子抱回了怀中。
  “要你管?”老婆婆恶狠狠的瞪了眼突然出现的男子,然后抱着孩子准备离开。被这个男子发现后,她决定换个地方。
  “您是打算扔掉这个孩子吧?”身后的男子问道。
  眼见自己的行为被男子戳穿,老婆婆有些心虚,加快了步伐离开这里。
  “既然您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出钱,您卖给我如何?”身后的男子再次说道。
  这一次,老婆婆在男子说完后便停下了脚步,然后缓缓转身,迟疑的说道:“你打算买这个孩子?”
  “这张卡中有一百万,密码是六个零,你可以找个地方确认一下。”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向老婆婆递去。
  “不用查了,不用查了!孩子给你!”听到一百万这个数目,老婆婆双眼中冒出了绿光。快步走到了男子面前,伸手抢过男子手中的银行卡,然后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男子。拿过银行卡的老婆婆生怕男子反悔,看也不看一眼她孙女,转身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男子看着怀中正在熟睡的女婴,脸上露出了一丝缅怀的笑容,笑着笑着,一滴泪水从男子脸颊划过,滴落在婴儿的脸上。
  男子伸出手,轻柔的将婴儿脸上的泪水擦去。
  “唐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五年后!
  傍晚,一个身着杏黄道服,手持桃木短剑的小女孩,在空中连续翻滚了几周后,稳稳的落在地上。
  小女孩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脸上挂满了汗水,可眼神却十分的清亮,没有丝毫疲惫感。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快去收拾一下睡觉吧!”站在小女孩身旁的男子说道。
  “是,师父!”小女孩脆生答道。
  “师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洗漱完后的小女孩躺在床上,嘟着嘴,拉着师父的手中撒娇道。
  “讲什么故事啊,明天还要早起呢,快点睡吧!”师父细心的为小徒弟掖着被子。
  “可是,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会给他们讲睡前小故事,我就只有师父!没有爸爸妈妈!”小女孩嘟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师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哎,好好好,师父给你讲,不哭了啊!”看着委屈的快要哭的小徒弟,师父连忙安慰道。
  “好,师父你快讲,徒儿听着呢!”小女孩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眼眶中的泪水便消失了,静静的等待师父给自己讲故事。
  看着小徒弟眼中瞬间消失的泪水,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觉得有句老话说的很对,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分年龄。
  “从前有一个帅小伙,和一个叫唐唐的女鬼......”
  “师父,人家那么可爱,你怎么能把人家说成女鬼呢,你换别的人好不好?”师父刚讲了一句,徒弟不就高兴了,怎么能把人家说成女鬼呢!不高兴!
  “不行!不换!不愿意听就睡觉!”师父也很任性,你不愿意,那我就不讲了。
  “不不不,我听还不行么!”小徒弟急忙拉住要起身离开的师父,嘟着嘴,不乐意的说道:“那你要在人家名字前面加上,天下最美丽温柔,可爱大方,善良活泼......”
  “嗯~”小女孩皱着小鼻子想了半天:“......的唐唐。”
  “不加我就哭!”小徒弟认真的对师父进行威胁。
  师父翻了翻白眼,为了照顾小徒弟的情绪,最终接受了威胁。
  “从前有一个帅小伙,和天下最美丽温柔,可爱大方,善良活泼的唐唐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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