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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对天而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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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赵玉郎等人离去,潇雨穴道被解之后,云青小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从程衣布店拿回的布匹用力扯下一大块,由云青背对着递给潇雨,示意潇雨把上身裹起来。
  潇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接过云青递来的布料匆匆披上,低了头,良久又抬起,怔怔地望着云青,颤声道:“对不起,云青,今天让你们为我受了太多的委屈”。
  “不,潇儿姐,是我没能力保护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望着潇雨满是泥污的脸,云青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看的见,我看得见”,潇雨道:“今日你和小宝做的事顶天立地,今生,我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好啦,潇儿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跟云青虽说从那畜生胯下钻了一回,不过好歹咱们小命还在,要我说,咱们福大命大,应该高兴才对”,小宝怕说多了只会更加伤感,连忙开导起来。
  “对,潇儿姐,咱们应该高兴,只要命还在,一切都会有机会”,说到这儿,云青顿了顿,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云青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苍天在上,我李云青今天在此立下毒誓,今生不雪此辱,誓不为人”。
  仇恨一旦在心中埋下了种子,迟早都会生根发芽。如果赵玉郎早知今日之事,便是日后早早断送自己小命的种子,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为难云青三人。
  潇雨见云青对天而誓,也跟着望向天,道:“我张潇雨,今日与李云青一同起誓,今生若不把那赵玉郎恶贼擒住,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一旁小宝见云青潇雨纷纷起誓,赶忙跟二人并肩而立,对天道:“我王小宝,今日与李云青、张潇雨一同立誓,这辈子要不把赵玉郎那畜生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静静的山野,三小的声音虽说有些稚嫩,却铿锵有力,听来让人热血沸腾。
  起誓完毕,潇雨想了想,对二小道:“今天的事,不可让婶婶和王伯伯知道,以免他们担心挂念”,二小连忙称是。
  潇雨又道:“我记得来时,路边有条溪流,咱们快去把身上的污垢清洗掉,免得到家他们生疑,另外,官道上人多,我这块布料裹在身上,行走多有不便,趁太阳还没下山,咱们姑且就沿着这田间小径回村吧,我到家避开爷爷,悄悄换身新衣服就好”。
  云青小宝无不暗赞潇雨心细。三小按照潇雨所说,当晚回到家中,除了柳玉见云青脸上有块淤青,问云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云青回答说路上雪滑,摔了一跤,并把当日遇程布衣、城内买兔买鸟等事说了一遍外,其他两家均未生疑。
  柳玉对程布衣所赠石质小花,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物,只说既然是程布衣所赠,平时记得带好,不要弄丢了。但对云青从布袋里放出的那鸟儿,却是吃了一惊,良久都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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