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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废材王爷争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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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承王朝,启顺十年,早春三月,京城长安。
  春日的清晨,阳光正好,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此时长安城中一处规模不小的大院里,三十几个少年正练着自己手里的物件。此地名为修武苑,里面都是京城中的勋贵子弟。
  天下本就有尚武之风,且少年人,正是崇拜强者的年纪,故而这苑中,自是武力强者为上。
  此时一舞枪之人,正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只见一马脸少年说道:“七王爷比我还小三岁,如今才十四,可这一套传自太白的枪法已是炉火纯青,今年武法大会上,王爷必会直接被太白庄主收为亲传弟子了。”
  此话一出,旁边便有人接道:“那是自然,七王爷可是我大承朝最优秀的皇子,乃天纵奇才,太白山庄虽为我朝第一大派,那也要庄主亲传,才配得上咱王爷。”
  那马脸少年嘿嘿一笑,应道:“是极是极。”说着,他瞥了眼院墙边一棵大槐树下,见那有一个白面少年,正费力的提着石锁,便又扭过头来戏谑道:“哼,到时候咱王爷拜师太白庄主,有了太白支持,太子之位王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人说完又朝大槐树扬了扬下巴,嘲讽道:“瞧瞧那病秧子,哪点能比得上咱王爷?现在更是连内功都领悟不了,这修武苑里哪还有比他更废物的?要不是那些酸儒拿着他嫡出的身份说事,哪还轮得到他相争?”
  就在他们不时看来的方向,院墙边的大槐树下,有一个面相生的极好的白面少年,一身武服劲装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和院中习武之人相比,显得甚是单薄,此时正两手叉腰,低头靠在树上,这笑声听起来让他觉得聒噪刺耳,心中烦躁,喘着粗气,脑门上汗涔涔。
  他便是那些人口中嘲讽的病秧子,那个被称为奇才的七王爷的废物兄长——当今六皇子,自小体弱多病的晋王刘震,准确的说,是灵魂来自后世的刘震。
  前世的他十五岁上了大学,不到三十便在一家国际大公司做到了高管,青年才俊又多金,正是人生得意之时,谁知一个月前的飞机失事,把他送到了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大承朝,一个因风寒一命呜呼的王爷身上。
  从人生赢家到一穷二白,刘震觉得贼老天在耍他,然而绞尽脑汁,用尽办法,崩溃了几天的刘震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开始审视这个世界的自己。
  不过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习惯了赞美与成功,而此世,天才的所有光环都在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梁王身上。
  更要命的是,太子失德被废,而他身为除太子外唯一的嫡子,被文臣推举出来争夺太子之位,而武将们则拥立梁王。俗话说得好,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与光芒万丈的梁王对比,更是显得他无比废物。在后世习惯了骄傲的他,突然变成了被嘲笑不自量力的废人,不由让他心中愤懑,难以接受。
  刚才那群人边说话边朝自己看过来,眼中的轻视昭然若揭,刘震自然知道他们又在嘲讽自己,不由怒火上升,把心里的怒气都用到了练石锁的力气上,一时间面色涨红,青筋暴起,比平时多举了十几下,这才“砰——”的扔到地上,靠在树上喘粗气。
  “殿下。”刘震旁边,一个黑脸少年,此时也是一脸不忿,看着那群朝这边指指点点的人,怒道:“殿下,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们,竟胆敢如此评议亲王,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了。”
  气出完了,刘震也冷静了不少,显然光靠嫡出的身份和那些文臣的嘴皮子,不能在这个尚武的世界里把自己推向皇位,反倒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刘震从不是屈服于命运之人,来这个世界一个多月,他也想明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前世已然是过去,老天给了自己个王爷身份,也算是没亏了自己。如今自己有两世为人的经历和超越千年的见识,既然重活一次,那定然要活的精彩!不是让我当皇帝吗,那自己就去争个皇位瞧瞧!而现在,便是要厚积薄发,发展势力,现在所有轻视自己的人,到时候自己要一个一个的打脸!
  想到这,刘震眼中精芒精芒一现,抬头看着那群人,道:“不必了,韩克,要成大事,无需与这些人计较,都是些跳梁小丑而已。”
  韩克是韩家长子,今年十六,父亲乃当朝大将,受封焦国公。因韩克幼时聪慧,早年被封为晋王伴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就成了朋友,韩家也因此成为了少有的支持晋王的将门。
  听刘震如此说,韩克知道刘震不屑于那群人,但是十五六岁,正是谁也不服的年纪,便疾声道:“殿下是能成大事的,心胸海涵,可我却替殿下气不过,殿下要是不教训他们,他们便总是如此肆无忌惮。”
  说罢,韩克便冲了上去,三两步到那马脸少年跟前,揪住他的领子,还没等那人反应,便一拳打到他鼻梁上。
  那马脸少年被打了个眼冒金星,待看清了打他的人是谁,便嚷道:“韩大狗!你疯了不成?敢打老子!?”
  韩克闻言,虎目一瞪,怒道:“李实!你胆敢对晋王殿下出言不讳,看打!”说完,拳头又要招呼上去。
  可突然,韩克感觉脖子一凉,侧头一看,正是刚才舞枪的梁王刘盛,此时面色不悦,一杆银枪抵在韩克的脖子上,冷声道:“住手!”
  李实见救星来了,抬手蹭了下鼻子上模糊一片的血,手指哆嗦着指着韩克,一脸悲愤的对刘盛说道:“王爷,这厮把我打成这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还没等刘盛说话,只听得一人说道:“梁王难不成要为狗仗势?”刘盛扭头一看,原来是刘震。
  刘震之所以不愿对李实出手,不是因为他想当缩头乌龟,而是如今他实力弱小,打一个李实,还会有别的人继续跳出来,想让他们彻底闭嘴,唯有自己变强,可看到韩克冲上去了,刘震自然没有看朋友挨欺负的道理。
  刘震走到跟前,瞥了眼李实,然后板着脸对刘盛沉声说道:“本王听到有狗乱叫,挑拨本王与梁王的兄弟之情,便来教训教训,难道梁王没体会到本王的一番苦心?要对本王的伴读出手?”
  “你骂谁是狗?!”李实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可能是真的被打懵了,竟然直接跳着脚出来反驳刘震。
  “骂的就是你这条狗!哼,你不过赵国公侍妾所生,区区庶子,无勋无职,本王难道骂不得你?”
  李实是赵国公府妾生庶子,不过却长了一张好嘴,甚是能溜须拍马,因其父赵国公是刘盛母妃的哥哥,也就是刘盛的舅舅,李实自然是和刘盛搭上了关系,不过刘盛当然是不会认李实这个妾生子为表哥的,李实也是有自知之明,平时鞍前马后,甚是狗腿。
  “你!你仗势欺人!”李实也是气红了眼,仗着自己平时是刘盛的眼前红人,梗着脖子喊到:“你行凶打人,周围人都看见了,定会向陛下参你一本!”
  刘震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道:“韩克乃焦国公府小公爷,亲自管教你,是你的造化!你却不知悔改,侮辱韩伴读不说,还公然顶撞本王,怕是真到了父皇那,赵国公府上下也保不了你!”
  李实被刘震的话一咽,干张了两下嘴却说不出话来,这才反应过来,平日里自己跟着梁王混,看不起刘震,背地里没少说刘震的坏话,时间长了竟从心底里不把刘震当回事了,忘了人家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亲王,自己这么跳出来冲撞刘震,真的是作大死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处境的李实脸色发白,浑身打摆子,也顾不得鼻子流的血了,一转头跪在地上,抱着刘盛的脚开始嚎:“王爷,小人平日里为王爷鞍前马后,请王爷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救小人一命啊。”
  “哼。”刘震见李实向刘盛求救,冷笑道:“你还有脸提你爹?犯颜上官,为下不忠,侮辱同窗,为人不义,不知道在赵国公心中是国公府的颜面重要?还是你这么个不忠不义的庶子重要?”
  话说刘盛此时早已面色铁青,刘震明面上骂的是李实,但刘盛听得出来话中也连带着自己。庶子,刘震三句不离庶子,李实是庶子,他刘盛又何尝不是,刘震是在提点他注意自己的出身,庶子夺嫡,从人伦道义上就处于下风,在皇帝面前,即便优秀出花来他也是个庶子,上边永远有刘震这个嫡子压着。
  想到当太子被废后,刘盛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优秀,只要透露出点夺嫡的风声,朝野上下该是无不呼应,拥立自己入主东宫。可谁知一众文臣竟纷纷拥立刘震,只因为刘震是嫡出。金銮殿上,那帮文臣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什么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硬是把刘震塑造成了储君的不二人选,还话里话外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嫡出的身份是刘震唯一的底牌,却也是他刘盛最大的劣势,拥立自己的都是些将门大老粗,哪有那帮文人能说会道,故而立储之事争执不前,从此自己庶出的身份,便成了心中一根刺。
  看着脚底下兀自哭号的李实,刘盛更是生气,原本李实是挨打的那个,刘盛本想借题发挥打压刘震,谁知这白痴跳脚出来,让局势一下不利于自己,看李实此时的模样刘盛觉得甚是厌恶,便一脚便踹飞了他,长枪脱手一刺,便扎穿了李实的左手,斜插进地面,枪杆还嗡嗡颤动,这一枪力道之大,直接把李实钉在了地上,那李实哎呦一声,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刘盛都不愿多看李实一眼,抱拳对刘震说道:“赵国公府教化不周,放出这么个畜生冲撞六哥,弟替赵国公给六哥赔罪了。”
  刘震看他言语甚恭,可脸上丝毫没有诚意,心中知道刘盛是怕给人落下话柄才如此作态。
  可刘盛吃了亏怎可轻易善罢甘休?果然,又听刘盛说道:“别让这等琐事坏了六哥的心情,明日起便是武法大会了,六哥可一定要去看看。”
  刘震听着这句话不咸不淡,没听出他要说什么,只能先应道:“那是自然,一年一度武林名门高人会聚长安,共襄盛举,甚是热闹,本王定要去瞧瞧。”
  “呵呵。”刘盛皮笑肉不笑,接着开口道:“太白山庄乃我朝名门,武法高深,百姓家中若有子弟能成太白弟子,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喜事,之前父皇答应弟,此次武法大会若能在比试之中拔得头筹,拜入太白庄主门下,便可答应弟一件事,弟苦练枪法,也算小有所成,倒是有信心能拜师太白庄主。”
  “哦?”刘震一挑眉,知道刘盛要从皇帝许诺的那一件事上做文章,不过刘盛不可能直接让皇帝立他为太子,毕竟立储大事,岂能轻松儿戏。但没摸清刘盛的路数,刘震便戏言道:“莫不是七弟入主东宫,朝夕可待?”
  “哈哈哈。”刘盛哈哈大笑,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长安才女顾小娘,琴棋书画样貌佳,二八年华正待嫁。弟有幸见过佳人一面,从此便辗转反侧,日夜思之,此次便想请父皇赐婚,了却一桩心事。弟惭愧啊,怕是要比六哥先成亲了。”说罢,他观察刘震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拱手,道:“到时候六哥可要来喝喜酒啊,弟先告辞了。”
  刘震看着刘盛的背影,不由身体颤抖,双拳紧握,当他听见刘盛提到顾小娘时,心里便揪了一下,得知刘盛竟然想让父皇赐婚,更是如芒在背,心如刀割,这种感觉很不好受,这是刘震脑海中的记忆所牵动的情感,让他这具身体不由自主的这样,无他,只是因为原来的刘震非常喜欢顾小娘,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相情悦。
  一旁的韩克自然知道刘震与顾小娘的事,见刘震如此,生怕刘震急火攻心,便关心道:“殿下,这是梁王故意激你,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此事尚有转机,回府再议不迟。”
  刘震很愤怒,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刘盛不可能不知道他与顾小娘的事,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刘震决不能让刘盛得逞。但这毕竟是原主的感情,顾小娘在现在的刘震心中只是一段记忆,让刘震愤怒的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刘盛几句话便让他不由自主的情绪激动,像是被人捏在手里,他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刘震心中狠道:“好你个刘盛,居然想给小爷戴绿帽,想牵着爷的鼻子走,你以为爷还是从前那个废物吗?哼,给爷等着。”刘震朝刘盛离去的方向比了个中指,韩克不明所以,只听刘震说:“今天就先不练了,本王要回府给父皇备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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