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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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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策划政变到实际实施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期间耗费了查理德和他的朋友科曼大量心血。而攻入首都外围到攻陷国会大厦中心外围只用了四个半小时,可击溃如铁桶般牢不可破的革命军却只用了几分钟。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大概是知道的人都消失了。
  巨大的气浪将周围人掀翻在地。
  查理德的死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那个时候,他的突兀离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一脸懵逼地注视着地上炸出的大坑发神,这个时候来自国会大厦的枪炮声深深震荡着每个人的内心。所有人都还在疑惑刚刚突然发生的事情,攻击便接踵而至。不断发出惨叫的人声,不断倒在血泊中的市民,不断在混乱中诧异中感染绝望的气息死去……
  后面赶到的革命队伍还没有觉察前方的异变,阻挡了刚刚幸存的革命的脚步。于是第二波攻击便迅速扑面而来,革命军队再受打击。无论是机动性还是火力强度或者其他方面,东拼西凑的革命队伍完全不敌迦美利坚的安保部队。
  革命队伍步调丝毫不一致,或跑或冲,或胆怯或勇猛,或害怕或无畏,领军者的离去已无法再次将这些人重新组织在一起。三年的积累马上消耗殆尽。领军者查理德的死冲击着每个革命者的内心,人们还在神往站在高处质疑贪官污吏的场景。刚刚聚集的革命军顿时群龙无首,面对凶悍无比的攻击,大部分人选择了逃离,留下的少部分人则战死于此地,与那些未安全逃离的人一起永存于此。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形势急转直下,革命在最后关头惨遭失败。这一夜里,人声鼎沸。没有人敢再继续熟睡只能默默等待动乱结束。
  频繁而又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科曼的思路,他一下子忘记该如何跟学生们表述。蕾蒂娅终究还是想办法来到了霍恩斯陶芬街,见到了策划这场革命的主谋之一吉沃特·科曼。这位为争取自由平等奉献了大半辈子的白发老人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对着学生们传授哲学。按说如风中残烛的老人就应该安享晚年而不是兴风作浪,但黑恶势力数不胜数的恶行让他无法平淡的过完余生。用他的话来说,自己虽比不上旧世圣雄,但至少也要用自己的办法来抗争黑暗的袭来!
  每每说到剥削者的恶行,科曼的眼里总像是燃起万丈怒火,总是拿起旧时代哲学家马克思的残卷,激烈而又强硬的语气批判时下的丑陋,滔滔不绝的样子感染着在场的学生。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在为真理而抗争世界。没有见过他的人,都明白他在为什么而呐喊——为真正的自由和平等而呐喊。不管是担任外交总长还卸任以后,他这一生都在极力保护德古志国免受外部强权掌控成为傀儡。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人生的暮年被残酷的现实当头一棒,自己拼命保护的国家已落入虎口。科曼再一次觉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苍凉的感觉透射出内心的迷茫,谁都有对于理想困惑的一天。能够坚持奋斗出现奇迹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人坚持许久情况仍未改变。在这坚持的大多数之中,,也不乏明知无果却仍矢志不渝的人。遣散前来听课的学生,科曼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起身迎接蕾蒂娅的到来,他在等待一个消息,而蕾蒂娅正是传递这个消息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暗地里传送各类情报给革命军。
  虽然时机很晚没有及时赶上,但这个消息科曼还是想知道。听完消息,科曼瘫坐在椅子上。他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会变成这样。为了避免出现外部强权的援军,科曼已有对策阻止增援,但没有想到对方会趁国会大厦大兴土木之际让迦美利坚国士兵假扮工人借机混入。这下,科曼一生所做出的努力便化为灰烬。内心百般焦灼,单是从眼神中就能察觉到。
  科曼也知道会有失败的一天,所以在革命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一次失败并可怕,可怕的是无法再次尝试。现在科曼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为以后做打算。他将至关重要的密钥和介绍递给蕾蒂娅,嘱咐她尽快前往总统府避难。至少现在艾伯特还不敢和拥有军政大权的鲁登道夫总统对抗。
  接过密钥,蕾蒂娅不敢多做久留。因为屋外枪声大作人影散乱,腥风血雨势必已经到来。
  蕾蒂娅从后门刚刚离开,前门就被攻破。侍卫纷纷倒下,屋里只剩科曼一个人还站着。看着学生们接连被打倒在地,科曼的心里在滴血,怒斥着面前手持冲锋枪的国安局士兵。
  “你们的人性到哪里去了?都是冷酷无情的畜生吗?你们怎么忍心开枪打死自己的同胞?”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面前麻木眼神呆滞,就像一个个木偶。如果不是裸露的腹部开了一个大洞,没有人能够认出这些近乎真实人类的人形。
  科曼无疑是在对牛弹琴,他知道这些毫无人性的机器人只会无条件听从指挥而从不会自己思考,他们只是杀人的工具!
  “看来叫机器思考人性真是一件奢侈的事啊!”想到这里,科曼笑了起来。
  鲜血在火花中喷涌而出,科曼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对方。
  科曼的拐杖掉了,他慢慢合上眼睛在心中祷告。
  随后,科曼的家发生了爆炸。
  沉闷的巨响牵动着思绪,蕾蒂娅情绪低至冰点。
  抵达总统府附近,蕾蒂娅算是安全许多。
  总统府周围不会有任何势力敢于袭击,如果出现,周围驻扎的士兵将痛击他们。没有人敢于挑战鲁登道夫的权威,他是军队最高统帅,有着深厚的资历和久经沙场的经验,他掌控着全国大部分军队。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他彻夜未眠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听见革命失败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惋惜和遗憾。他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在积极寻找解决办法。对于一个老兵,他也不想看见同伴流血事件的发生,但他知道我们的后背总有人想趁机陷害我们,因为曾经就是如此,现在同样如此。
  “你就是听风者阿道夫·蕾蒂娅?”走进自己面前,鲁登道夫抬起头向眼前的金发少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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